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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回望阴山》节选
戏曲《杀楼》看后有感
经纶
“黑三郎，你要干什么?”
“老子今天就结果你的性命!”
“你敢?”
“好你一个歹毒的女人，你不念爷爷的恩情罢了，还要告你爷 一个私通梁山的罪名，爷爷岂能饶你性命!”
“宋江杀人啦!”
“宋江杀人啦!” 可惜黎明时分无人听到，只听得噗嗤噗嗤几声，再无声音!宋江找到公文袋，把梁山书信找到，一把火烧了，下的楼去...... 这是戏剧《杀楼》的一段情节。
《杀楼》过去是一场折子戏!因为故事情节简单，但却是经典故事。现在这个戏成了满场戏，叫《乌龙院》。《杀楼》在其它剧种 又称《坐楼杀惜》也称《宋江杀惜》!秦腔和山西梆子大都称《杀 楼》!
这部戏曲题材取自《水浒传》中的故事。后被写成戏后，各种剧种都在演此戏，多到数不胜数!其戏曲的主题 就是“逼”上梁山!被逼的人各有各的故事!不是“官逼民反”的 《逼上梁山》就是“事逼无奈”的梁山落草为寇。鲜明的市井生活 烙印都体现在那个年代的社会中。作为水浒故事中的重要人物的宋 江，他被“逼”的情节又是如何的呢?......
“前门里送走了宋公明，后门里迎来了张三郎”这句传言在郓 城县流传了起来的时候，全城人都快知道了，只是这郓城县的衙门 中的捕快头儿宋江(字公明)不知道。宋公明未曾娶妻室，收留下 一落难的母女!母亲叫阎婆，女叫阎婆惜!这阎婆知道宋公明为人 慷慨，常常接济落难之人，江湖上人称“及时雨”!此为男人中的 仁义之人。在她母女落难郓城县的时候，是宋公明出银两相助渡过 难关!这阎婆是个眼力活络之人，耳闻目睹这宋公明是个能靠得住 的人，于是就想让女儿成为宋公明的内室，只是女儿是个有卖身契 约女子，宋公明帮她们母女的时候，这卖身契约由宋公明掌握了! 主奴身份不好明媒入娉!可见古代凡事都有讲究!做事都要合乎礼法才名正言顺。就像当下社会的一夫一妻制度，任何人都需要严格遵守此法律规定，一夫不能多妻，否则就是重婚罪。所以这阎婆惜只能是做宋公明的“相好”!《见水浒 传》。宋江本重情义之人，岂能摆脱阎婆的一番“好心”索性也好 事做到底!名不正言不顺地纳了阎婆惜，给母女二人盖起一处院落 名叫“乌龙院”!宋江公事办完后也算有个落脚歇息之处!阎婆母 女有靠，乐的阎婆窃喜万分!
笔者写至此处不由暗自对《水浒传》作者施耐庵佩服有加!你 说为什么呢?这“乌龙”二字本意就是来历不明不白的意思，这“乌龙院 ”的名字起的实在是“妙”!他小说中的这笔“暗线伏笔”不就是在 隐喻宋江的这场没来由的风花雪月之事吗?
这宋公明身为捕快官吏，自有官差不得闲的时候!所以有时候 ，再加上宋江原本就是个爱交结天下朋友的英雄男人，岂能把儿女私情当作头等大事？虽然金屋藏娇但是常常冷落这阎婆惜也属无奈!关键是只是这阎婆惜该如何看待?如能理 解宋江作为男人的豪气干云也就万事大吉!万事求全为人生最大忌讳!去哪里去找 如此称心如意的事情？这拿捏的特别到位的人呢?就是宽容一些，也就成全了彼此。可是人多是得陇望蜀者多，懂的进退者少。 阎婆惜母女由原来的寄人篱下到生活无忧，由下人身份成了上等人的待遇，本该感谢宋公明一生还 来不及，哪里知道这阎婆惜自恃宠而骄而且是越惯越骄了呢?宋公 明的忙碌被她认为了什么就不知道了，反而心生不满!于是，把宋 公明的一个朋友一样的同行同事张三郎给勾搭上了......要想人不 知除非己莫为，这一时半会可能没人知道，这时间长了，郓城县就 传出这闲话来了......
这段闲话仁智各见，有人说这男人不该冷落这女人，你不说娶 媳妇儿，就是养了个小猫小狗也得天天照顾好呀!怎么就冷落了 呢?女人是经不起冷落的?迟早会红杏出墙!要说此话也有道理! 可是让我说，你一个阎婆惜是成年轻女人了，是小猫小狗吗?用得 着天天宠着吗?能把你弄到家里好好养你，衣食无忧就是一种恩情所在了，怎么就 没有点感恩心理呢?这夫妻相处，首先该有感恩的心才有下文!爱 是什么?他爱你就是一种别样的恩情!恩爱二字是如何来的?你再 好的一朵花有人欣赏才是你的归宿，没人留恋你你就是落花流水去 也!这也是一种知遇之恩!可能你要说的是:不找你也许找到的人 比你更好!好一颗不知足的逸动的心啊!原来你在待价而沽啊?这世上的人一层高过一层，你就待价而沽去吧!嫁一辈子人去吧!看 看你到底能涨到什么价而沽?一个差点靠卖身的女儿家家不感恩 宋公明这样的人，还要......如果宋公明不负责任是个非嫖即赌的只 管自己不顾家里的渣男，不管你的生活任凭你自生自灭，而且还贪 图享受靠你辛勤劳动养他生活，你再为生活所想而找个心疼你为你 能带来些许幸福的人也算值当!没人笑活!一个张三郎白脸小生奶 油味儿十足的人就会说逗唱就把你吸引了?真是可怜可惜了!怪不 得你叫阎婆惜呢?这种女人别人不心疼你，就你妈妈珍惜你!名副 其实啊!
宋公明虽然耳风中听见一点点，可是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但是 心中已经有点不再兴奋如初了!渐渐心灰意冷，热情不在了。所以 越发回的这乌龙院少了!直到这天遇见阎婆，非要拉他回乌龙院， 才勉强回去一趟，谁知道这一趟回家，弄出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来......
说来这阎婆是上了年龄过来的人，知道这事情大小要害所在。 她也听到了街头巷尾人们对自己女儿的闲话，她也看见宋公明不怎 么经常回来和女儿热乎了。她知道感恩，于是她要让宋公明和女儿 和好如初!她也深谙世事，知道这夫妻越离越远不是什么好事儿! 所以生拉硬拽把宋公明拉回了乌龙院......
阎婆在把宋公明推进女儿房间前曾对女儿说:你不该和宋公明 过不去!他是咱们母女俩的日后依靠啊!一句话说明了几个意思了! 可是这阎婆惜就是不听老人言，自以为是。是不懂?还是惯坏了? 不听是任性!任性就是没有为别人考虑的素质。不懂是就是愚蠢， 不懂人情世故!不懂感恩，与其说是让宋江惯坏了，不如说她也是个性自私到了极点，不 去来回考虑问题，更不会体谅别人。如此自私的女人，又有了外面 的相好，岂能把宋江放在心上?真是有眼无珠，一脑袋浆糊。
进了楼上卧室，宋江无话可说，阎婆惜无热情可言。两个人变 扭的一夜都无话，更别说如夫妻一样亲热了!苟且到天明的时候， 宋公明出了乌龙院，刚一出院门突然想起忘了拿一件东西!自己的招文袋!(现在叫公文包)这招文袋倒没什么打紧，只是里面的东 西是天大的机密啊!万万不可丢掉，也万万不可让别人知道!
原来昨天在梁山泊落草造反朝廷的晁盖派了刘唐下山来到郓 城县送来了书信和一百两银子。信中提到是宋江给晁盖他们通风报 信才让这“智劫生辰纲”的七位好汉得以逃出官府追捕上了梁山! 让刘唐谢恩并试探想让宋江也上山!一封书信本来没什么，就像今天的一条微信。可这事 如果被追究起来，那也可以定为是“通匪”的罪名，信作为证据，事情一旦泄露， 岂止是坐牢的罪?所以宋江急忙忙回转到了乌龙院二楼阎婆惜的 卧室里寻找，可是找了半天，哪里也找不到!于是就怀疑是阎婆惜藏起来 了......
确实，阎婆惜不仅藏起来了，而且是把里面的东西都看清楚了......她 直接掌握了宋江的要命的秘密所在!
事不得已，宋江说了无数的好话，左哄着，右笑着，求爷爷告 奶奶般地求她，一百两银子归你任凭花销，日后再千般万般地送上 好处。好不容易说的这女人松了口，给呀!结果是有条件的给:第 一个条件就是，宋江把人家的卖身契拿出来，让人家自由嫁人，而 且就嫁给张三郎张文远!宋江不得干涉。此时，宋公明才知道郓城 县的闲话并非空穴来风!宋公明答应了!也写好了凭证。按理说这 该就拿出来吧!可是这阎婆惜却提出了第二个条件，要给你这梁山 书信，必须去县衙门才给!有了公家人证明才行，怕你以后反悔不承认，此 事如何?这就像现在的办理公证一样！女人拿住此证据就像拿住了男人的要命之处，岂能松手? 她只说是宋江啊!宋江!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手里的一条狗，怎么牵 怎么走了!可是她万万想不到，宋公明怕的就是见官，你却在此要 害之处拿他一把，......女人自以为是聪明，却不知真是愚蠢的过了头了!
宋江一时怒火从心头腾地一下起来，你去告官，老子也是个没好下场， 杀了你个贱人也是个坐牢，左右也好不到哪里去，杀了你这狗贱人，灭了你的证据，老子也不一 定就是死路一条了......
宋江被逼无奈，一时被逼，竟然起了杀心!好你狗贱人!居然如此狠毒! 把个急公好义的宋公明激起了大丈夫的心中之冲天之怒，从身上掏出一把备身刀来，阎婆惜此时见状就大喊起来，你敢杀人?你敢杀 人?杀人啦!宋江杀人啦!这一喊不要紧，把宋公明眼中的怒火彻底点着下不了台了， 几刀下去，血溅卧室.....，阎婆惜至死也没想明白，这宋公明不要名誉了?不 要官位了?什么都不要了?宋公明从阎婆惜怀里找见了梁山来书信后，一把火烧了，才轻松 地下楼，谁知道楼下的阎婆听叫喊声也着急起床了，上楼一看，女儿血 流一地，呜呼哀哉了!这后半生的依靠可是真没有了!嚎啕大哭一 把拉住宋江，要报官了!宋江说我养你老，你也不必如此悲痛!阎 婆哪里放松?宋江也不逃不跑，从容地去了县衙门投案了!
衙门中人自然同情宋江，只道是争风吃醋失手杀人，于是判了 个流放江州!后来在江州酒醉后写反诗被判斩首时，梁山泊人来救 他去了梁山这是后话不提。
《杀楼》这出戏就此剧终。
历史的情节往往是那么相似。千年后，一个刚退休了的公安厅 长，还现任省部级领导职务的人，提枪追杀一个新时代的“阎婆惜”! 此案成为建国以来的最大级别官员杀情妇案!惊动全国!起因情节 和宋江几乎雷同!这个现代阎婆惜掌握了这个厅长的要命的秘密， 和“通匪梁山”的书信一样是铁证!以此要挟厅长，达到自己的目 的。惹起了厅长的杀心!把杀人，毁容，埋尸都计划好了!可惜的 是，车内用手枪没砸死，新阎婆惜跳车而逃，边逃边报警:公安厅 长杀人啦!公安厅长杀人啦!惹的厅长几百里路驾车追到小区才开 枪打死她。
可想而知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致于此啊!厅长不知道杀人要偿 命的吗?是什么事情挑战着一个厅长的生命极限?
厅长一年后被判死刑执行了!他的死人们认为和宋江被判差不 多，杀人偿命本属正常。但是对这新的“阎婆惜”的街头巷尾的议 论却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啊!一个打工的女孩，依附了一个高官， 该有的差不多什么都有了，你还要什么?你图谋着什么?街谈巷议 说你是欲壑难填!你拿捏着“招文袋”里的足以让厅官坐牢的“证 据”!或者你也以此要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逼着居然逼出人命?
弱弱问一句:你当初攀附厅官莫非因为爱上他吗?是吗?估计不是吧！是以青春肉体换来荣华富贵吧！本来已经换的不少了，换来了别的人一生都挣不来的富足，可还是不满足，你的人性中的贪和愚蠢把自己引上黄泉路，谁去同情一个和青 楼女子一样素质的人呢?都说你死的活该!没有几个人去同情。
不说宋江和厅长情急之下杀人罪该如何?那是咎由自取，以自己命 换一个青楼女子和包养的情妇命值不值另当别论。就说是古今阎婆惜之被杀，几乎都是一种原 因，人心不足蛇吞象！贪欲!自私!无情!这类人自古至今一种下场! 真是可悲?可恨!可鄙!
但愿历史剧不要再在人间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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