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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佩丨我的早年生活(440)
2021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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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摄·总第1667期)
我生于1947年10月10日,农历丁亥年的8月26日,这天是中华民国的国庆日。当此时,正是国共内战如火如荼之时,毛泽东运筹帷幄与蒋介石斗智斗勇,一年后的几场战略决战彻底摧毁了蒋的政权,全国上下,终于在1949年迎来了新中国的诞生。
我在读小学时,老师们就经常说:“你们是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的一代人,是祖国的未来和希望。”这是那个特定年代打着时代烙印的教育口号,我虽然生在旧社会,却是在襁褓中度过了旧社会的俩年,当然对它不存在任何记忆,因此,今日所忆及的,全是“长在红旗下”的点点滴滴。
我的出生十分贫寒,父母均为二婚。父亲的原籍是本县樊家夭乡善友喇嘛村,他的第一个妻子是三道营乡水泉村人董氏,与我父亲结婚后育有一子,婚后数年患病身亡,不到一岁的儿子也紧接着夭折。我从后来父亲讲述此事时淡然的语气中感到,旧社会如我父亲一样的穷苦人,亲人的亡故似乎并不比贫穷和饥饿更让人痛苦和绝望,更何况他少年时代就经历过母亲的亡故和兄嫂的冷遇,青年时代又接二连三遭遇了妻子、父亲、幼子的亡故,苦难的日子早就磨砺出他性格中的淡然和木讷,所以死亡于他而言,并不能激起太大的悲恸。死的已死,活着的还要活下去,家徒四壁的父亲孑然一身后便四处辗转给人打工扛活,甚至揽长工糊口,漂泊无依,居无定所。四五年后,父亲与我守寡的母亲成婚,才终于定居在了舍必崖乡的下布袋沟村。我母亲是上布袋沟人,十六岁时做了下布袋沟马家的媳妇,二十四岁时前夫马三罗不幸病逝,一个年轻的农村寡妇拖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苦苦挣扎了几年之后,难以生存,后来经人撮合,与我在当地揽长工的父亲重组了一个残破简陋的人家。父亲孑然一身,母亲好歹有个居所,所以当时看来,父亲是入赘。后来他们相濡以沫四十余年,度过了苦难的一生。
母亲和父亲成婚后,又育有三子一女,我是老二,我还有一兄一弟一妹,加上俩个同母异父的哥哥,我们兄弟姊妹共6人。这样一大家人,全靠我那仅会劳动而没有任何技艺的父亲来供养,并给我俩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娶妻成家,其艰难程度是不言而喻的。从我记事起,家里就穷得缺衣少食、捉襟见肘。每年青黄不接之际,总要饿几天肚子,劳动回来的父亲曾经饿得一头栽倒在大门口的粪池子里,这个情景我至今记得。16岁之前,我没有穿过新衣服,冬天从来没有御寒的袜子,鞋子也是母亲补了又补、父亲钉了又钉,那种套在脚上沉重、冰凉、坚硬、硌脚的感觉,我至今也还记得。
因为家穷,我念书较晚,十虚岁时才上一年级,是在临村东营子上的,东营子村离我们村约二里地远,是周方围比较大的一个村庄,约有七八百口人。东营子小学是一所一至四年级的公办初级小学,当时的校长,是岱州窑村的胡维景,他尽管学历不甚高,却是一个在周边村乡很有名气、也很受人尊敬的人。这所学校于1961年升级为高级小学,增加了五到六年级,我就是于1962年从这所学校毕业的。
我虽然入了学,却什么也不懂,也不想懂。还记得当时的一、三年级是复式班,我念一年级。老师前半节课给一年级讲课,后半节再给三年级讲,给三年级讲课的期间,会给一年级布置作业让我们做,我是从来不做作业的,不想做,也不会做,更不知道为什么要做,为了不让老师批评,我就假装削铅笔,一直削到下课,如此伎俩,反复使用。
在东营子小学糊里糊涂念完一年级,我又折回了本村布袋沟念二年级,因为布袋沟村也从别村雇回了老师。我还记得雇回的第一个老师是伍全红老师,然后是刘来老师,他们都是离我村五六公里之外的西厂圪洞人。教室是大户人家的闲房,课桌一律是自备的炕桌,这样就不用板凳也能念书,我们盘腿坐在炕上学习语文算术,气氛很像旧社会的私塾。时至今日,我的那张炕桌还存放在我老家的老房子里,那张带着抽屉的四方小桌子,是我父亲用十斤猪肉换的,它陪伴着我们姓王的三兄弟度过了人生中的启蒙。
我的课桌
我在布袋沟念到四年级,又接着去东营子继续读高小。进入高小以后,我的学习竟然突飞猛进了起来,尤其是语文和写作,每到作文讲评时,我的文章几乎次次都是范文,当时教我语文的是舍必崖乡的侯珍老师,他是公立教师,他对我的不吝赞赏和高度重视,使我赢得了同学们的尊重,更重要的是增加了我学习的自信。
其实这种状况的转变,与我读书较多有很大关系。
记得前几年莫言在斯德歌尔摩领奖的时候曾经说过,说他是一个讲故事的人,唯其讲故事,才成就了他文学上的辉煌。说起故事,我是有颇多感慨的。我当然不能和莫言相比,但启蒙之初的我,却是个爱听故事的人,也唯其听故事,才把我引进了书籍的殿堂。
小时候,我们村在冬天农闲的时候,总有几户人家聚起一屋子的人,由一些看过书的人正襟危坐,给村民们讲故事听,人们把这种活动叫做"叨书",我也追着听。叨书的内容大多是武侠一类,像《七侠五义》《薛仁贵征东》《呼延庆打擂》《封神演义》《隋唐演义》《杨家将》等,还有四大名著中的《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也有“三言”“二拍”。这些书,都由叨书的人整本整本地讲过,他们用绘声绘色的土话把书中情节分享给没有看过书的人。有几个人讲得还真好,把书里那些英雄人物、才子佳人、平民百姓的行为讲得如在眼前,当时那种听书的激动心情绝不亚于看戏。由于听书的人多,基本全是大人,我年龄小,总是挤进去听,人家就很不欢迎。后来我就不去听了,我暗下决心,一定要看书,我要从书中获取更多、更精彩的东西。
我记得我看过的第一部书是《水浒传》,这是我在舍必崖读高小的三哥给我买的,是解放后出版的被清代的金圣叹腰斩点评的71回本。《水浒传》看完后,我三哥也再没有余钱去买别的书,但我已经对书有了更加强烈的渴求。
命中注定我会与书结缘,我少年时期最幸运的一件事情就是遇见了我的同学陈新元,陈新元是陈玿的儿子,小我一岁,性格很好,人也聪明。其父陈玿,曾在傅作义领导下的华北剿共总部政工处当过中校秘书,还在临解放前当过和林县的县长,后来随董其武参加内蒙9.19起义,和林一中建校后还当过老师,再后来被划为右派,不久病逝。陈家是书香世家,他们家的藏书很多很多,因为我与陈新元的关系很好,所以我少年时期所看的书绝大部分都是由他提供的。起先借的是《三国演义》,是毛宗岗点评的版本,线装书,由于当时我追求的是故事情节,毛的点评基本没有看,后来有了阅读需求很想看,可惜书已经还给人家了。看完《三国演义》后,就接着借了《东周列国志》《聊斋志异》和《镜花缘》等,《聊斋志异》看得时间最长,当时我13岁,由于全是文言,要看懂,就须细究,在这种情况下,我是靠着一本新华字典和四角号码词典一路走下来的,攻克完这本书后,自我感觉收获颇多,写文章也变得顺手了起来。
除了陈新元,我还有另外俩个来书渠道:一个是我外祖父的兄弟李世江,一个是本村的牛培珍。
我外祖父据说也是个读书人,他去世早,我没有见过,外祖父的弟弟李世江,我叫“二姥爷”,此人四书五经全读过,还是个中医大夫。巧的是,外祖父兄弟二人的子嗣们全都不爱书,因此他们的存书后来基本上全部被我继承,其中对我影响最大的俩部书是《幼学须知》和《古文释义》。尤其是《古文释义》,其中尽是名家名篇,它和《古文观止》的文章大同小异,有些甚至比古文观止囊括的内容都要多,有些名篇我都能把它们背下来,比如开篇的《郑伯克段于鄢》《曹刿论战》《介子推不言禄》,还有其中的《苛政猛于虎》《归去来兮辞》《岳阳楼记》《醉翁亭记》等,直到现在其中经典之句段还时常萦回于我脑海。还有一部朱熹集注的《诗经》,是木版印刷的书,这些书我都如获至宝,不停地诵读,尽管不十分懂,但读得多了,也如古人所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另有一个来书的渠道,是牛培珍给我提供的,牛培珍小名叫牛兰田,他也是我的同学,他的父亲牛永富也是个读书人,在旧社会还当过国民党的乡长,后来也是随董其武起义的一员。牛兰田给我提供了两部很有价值的书,一套是白话四书,这套书我看了不知多少遍,并把它们全部抄录了下来,我的古文突飞猛进,与抄录这部书有很大关系;还有一部是《三苏文萃》,是苏东坡父子三人的论文合集,其中有两篇我崇拜至极,即苏洵攻击王安石的《辨奸论》和苏轼歌颂张良的《留侯论》,这两篇文章的语言与所表达的思想对我影响甚深。
现在想来,我学习古文的过程,也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起初是为了看一些文言小说,追求热闹的故事情节,后来对一些文学评论我也爱好了起来。比如四大名著中的《红楼梦》,尽管它是白话写成的,我一开始好歹也是看不进去,直到看了胡适乃至许多红学家的各种介绍及评论,我才逐渐对它有了兴趣。我后来常想,古今中外没有哪一部书象《红楼梦》那样引起广泛的评论,甚至还由此衍生出一个“红学家”的群体。其评论的著作也是汗牛充栋,甚至连毛泽东这样的伟人,也对它赞不绝口,这就逼得你硬着头皮也要把该书读下去,这当然是后来的事了。
读书给我带来了无限的乐趣,这不仅提高了我的写作能力,也开阔了我的视野。进入高小以后,伴随着我对古籍的阅读,现代小说也进入了我的视野,我还记得我读的第一部现代小说是反映抗战的《烈火金刚》,接着我又读了冯德英的《苦菜花》和《迎春花》,梁斌的《红旗谱》和《播火记》,李英儒的《野火春风斗古城》,巴金的《家》《春》《秋》等,矛盾的《子夜》,郭沫若的《洪波曲》以及周而复的《上海的早城》等,农村体裁的,我读过周立波的《暴风骤雨》,丁玲的《太阳照 在桑乾河上》,柳青的《创业史》,赵树理的《三里湾》。至于后来出版的一些小说,如杨沫的《青春之歌》,曲波的《林海雪原》,罗广斌、杨益言的《红岩》等书,更是反复读了许多遍,而且对我的影响更深。另外,外国小说我也读过一点,如《日日夜夜》,《海鸥》,但印象都不深,而印象最深刻的,是苏联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对书中的主人公保尔当作圣人一样的崇拜。
读书越来越多,视野也变得越来越宽,思维也越来越缜密,表达能力也变得越来越强了,我真正体验到了"开卷有益"和"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的精髓。
我是1962年从东营子小学毕业的,那年6月,我在董家营公社所在地参加了小升初考试,我们班有8位同学考入了和林一中,即东营子的冯聪 、秦国栋、秦万宝、秦锁恒和孙秀芬,布袋沟的我和刘高万,麻黄圪洞的张士英。
我上学不多,但教我的老师很多,我至今印象很深的有三人,即舍必崖乡土不灿的侯珍,巧什营乡大新营村的兰春茂,还有董家营乡麻黄圪洞的王建直。他们三人无论是学识还是人品都是值得称道的。我念书时,他们对我都很关注,但每年给我的操行评语中都有“个性太强”这样的评价,我在当时还不甚理解,后来在漫长的人生道路中,我才渐渐理解了这一评价的真谛。我一生的各种不得志、各种吃亏,恰是因为这一性格导致,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性格,我这一生,也基本都遵从自己的内心活着,使我自己成了一个“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的、无愧于自己本性的“匹夫”。
被中学录取的那一年,我的三哥王修也考入了托县高中,家里太穷了,我父亲决定只供一个,我三哥也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又比我高出三个年级,所以我只好辍学,三哥继续读书,三年后他考入了内蒙古师范学院,也就是现在的内蒙古师范大学。
辍学后我就开始劳动,每天和生产队的队员们一块上工, 一块干活。由于六年来养成了习惯,所以尽管不念书了,晚上回家我仍然继续看书学习,我常常把一些需要记住的东西写在胳膊上,或劳动工具上,如锹把和锄把上,我向来记性好,不用专门去背诵,这样一天下来,也能记住不少东西。缺点就是字写得很潦草,很不规范,我一辈子都写不好字,大概与这种习惯的形成有很大关系。
回忆录手稿
我们的村子不大,却是一个崇尚文化的村子,由于我看的书多,开言吐语自然带着一点文化气息,这赢得了一些父老乡亲们的看好与重视,他们纷纷向我父亲提出建议,即使砸锅卖铁也应该供这孩子去读书,否则将是一辈子的遗憾。记得当时和林一中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我父亲果然被人们说动了,他向在公社当大夫的我舅舅借了20元钱,下决心准备送我去一中读书,我高兴地向我的俩姨表哥贺兵在打听,问他迟去一个月,学校还收不收,贺兵在回答我说:"收,肯定收!",他还说,学校公布了新生的名单,他看到我被分配到了27班。他的话更给了我无限的期待和向往。
然而,大概是生活想和我开个小小的玩笑,我本来满心欢喜地准备去一中念书了,收拾行李时才想到,连一床铺的褥子也没有,这个奢侈的东西,我们全家谁也没有,盖的被子也是破烂不堪的旧棉絮烂布子补衲出来的。此情此景,我父亲只能安慰我说,人家刘二那么有钱,还不让儿子去念书,像咱们这种穷人家哪能供起俩个念书人。
我念书的梦想终于彻底破灭了!和林一中27班,从此在我的心里成了一个不可企及的名字。
记得当时布袋沟在一中读书的人,有南头的张团凤,刘枝莲,陈彩萍(陈新元的姐姐),北头的李文善,贺兵在和刘连万。每到开学时,我看到他们相跟上步行去40华里外的一中求学,他们那有说有笑的情景至今都历历在目,反观我自己,却和村里的社员们在一起扛锄头送大粪,我当时心里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难受滋味,说实话,我并不鄙视劳动,但我更爱念书。刘高万也没有去念书,那是其父刘二故意没有让他去,他家的光景在村里算是数一数二的,刘二曾和我父亲讲,说娃娃们念成书以后就会离开家,见面就很难了。由于刘二的些微影响,加之我家实在是穷得无力承担,这就决定了我的求学之路只能止于小学六年级了。
我彻底与学校无缘了,只能老老实实待在生产队里劳动。当时的国家政策是紧紧依靠贫农下中农,团结中农,打击地主富农。我家是下中农,但由于我村的生产队长和大队支书与我们家里人的关系不十分好,所以即便再穷,当然也得不到关注。当时我们村的小学要用俩个民办教师,大多数社员都推荐我去,但队里的干部不用我,而是用了另外俩个人,一个是没有考上高中回乡劳动的李文善,这个当然无可非议,因为李文善毕竟是在和林念过初中的人。但用的另一个人却是我的小学同学,此人念书时在班里成绩倒数第一,用他的唯一原因是,他是队长的堂弟。
我只能跟随大伙继续我艰苦的劳作,我劳动速度极快,干活却不精细,我经常挤出劳动的时间读书,劳动质量差,就经常被扣工分 。还一度因为我扣工分最多,队里人们给我起了"老扣"的绰号,甚至在老年回乡时,乡亲们还亲切地叫我这个绰号。
1964年,村里的牛茂全当了生产队长,安排我开抽水的柴油机,这在当时也是个令人羡慕的工作。记得当时我们村正在打一眼大口井,全村的男女劳力足有五六十人,一起在村东边离我们家不远的地方打井,那时的水位较低,俩米左右就见水了,见水以后要再往深挖,就得不停地往外抽水,以防淹没打井的人们。后来打得深了,井下最底层的人穿着及膝的长筒雨靴也挡不住越来越高的水位。一个叫云雨世的人在下边吆喝我:“老扣,发动机器再往上抽一股股水!”我就发动机器又往上抽,由于水和泥沙混到一起,10马力的柴油机负荷太重,怎么也抽不上来,我就把阀门开到最大。这一开不要紧,直接导致柴油机飞车,滚滚的黑烟上串,凄厉的轰鸣声响彻天空,我吓得不知所措……不知是谁,忽然喊了一噪子:“机器爆炸呀!”,这一喊,把当时在各个台阶上往上运泥沙的人们吓得撂下工具抱头鼠串,直跑到离大井很远的地方才停下。然而最后,机器并没有爆炸,它像一头发疯发累的猛兽一样,燃尽了油,自己偃旗息鼓停了下来。
自此以后我就辞职不干了,我深知自己不懂物理,操作不了机器,也不感兴趣,不是干这个的料。若干年后我从乌海调回和林,我的三哥曾打算让我去邮电局开大车,那时汽车司机也算是十分吃香的职业,但我不爱,坚决不去,说心理话,我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那时我真的选择了司机这一职业,或许一些无辜的生命就会死在我笨拙的车技之下了,而和林县的教育系统,也就少了我这样一个平凡的人民教师。
命也,运也,我不讲迷信,但是有些事确实是人力所无法改变的,你只能接受和顺应它,然后多做准备,多储备知识,机会来时再努力争取。不然的话,终会被时代淘汰。我始终相信,命运总会眷顾那些有准备的人。
【作者简介】
王佩,内蒙古呼和浩特市和林格尔县人,1947年生,中共党员, 1969年参加工作,先后于和林二中、和林一中任教,现已退休。
来源:王利君推荐
编辑推送:【文仙雅阁】微平台~主编小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