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微摄·总第5204 期）

少年征程之三

到更大的城去

文/張绍武

时针已指向1950年时纪。

我父亲已到察哈尔省政府工作了。

我们家就要搬到省会张家口住了。

县工作人员给我们买上到張家口的火车票把我们送上车。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坐火车，因孤陋寡闻，小地方长大没听过还有火车，更不用说坐火车了。这下也坐上了，火车很大，长长大大铁房里还有一排一排坐位，也很稳当，在两条铁轨上跑的也挺快，千数公里到中午就到了張家口，下火车就有政府工作人员王叔叔來接站，说：“我父亲开会顾不上过来，叫我接你上车吧！”说是政府的吉普车，这也是我第一次见这“铁牛”，坐这车，比牛车，马车棒多了，跑的很快，哇塞！，谁知这的城市这么大，跑了半天还没到住地。比那个阳高县城大多了。足足跑了一个时辰才到省政府小招待所。

招待所没人都是空房，王叔叔说：“只有省开大会时各专县来人才能住满。”给我们找了一间宽大干净房住下，说：“你们先洗漱一下，等一回我来叫你吃饭。”

王叔叔说完就走了。

过了半个时辰，王叔叔来叫我们去吃饭。隔马路对面就是省政府大院，门面很大，比那阳高县政府大多了，门楼高高，能开进汽车，门两边各站一位带抢的战士把门，威风凛凛，站的笔直巡视着四方。因我们是在王叔叔带领下进政府大院，哨兵也没拦我们就进了大院，再进入东跨院就进了大食堂。

一埸馒头风波

王叔叔领我们坐在一个空桌上，说：“我给你们打饭。”我看见吹事员抬出一大筐白白馒头，一大盆大绘菜，放在台子上，政府的干部都去盛莱取馒头，大都拿两个馒头就到坐位上去吃，我没看到我爹过来吃饭，就问王叔叔，我爹那去了？王叔叔说：“西院还有个小灶，处以上干部在那吃饭。”

我们走了一上午也饿坏了，

我看到雪白雪白的馒头非常有诱惑力，一个锋冲就跑到放馒头台跟前，好不客气的拿了三个馒头，馒头很大，一只手只能拿一个，我左右开弓，一个手拿一个，嘴里还刁了一个，就往我娘她们坐的桌边跑！也有人笑我，但我如入无人之境满不在乎，回到桌边我娘没表扬我，把我臭骂了一顿。说我，几辈子没给你吃饭，一下就拿那么多，你看谁像你给你爹背性，（就丢人现眼），我情急之下把右手馒头交大弟中南，左手馒头交给二弟江南，他们二人因够不到放馒头高台都没动，我交给他们馒头都高兴吃起来。我只吃了一个馒头还被我娘骂了个狗血喷头。其实这食堂除了王叔叔谁也不知道我是谁的儿子。我娘是多心了。

我以为这事就完了。谁知道晚上我爹回来我娘把今天中午吃饭的事原原本本给我爹说了一遍。

我心想坏了，这事还没完，这顿打是少不了的了！

我爹听了没发火，坐在凳子把我叫到跟前说：“炳南，你过來，”我规规矩矩站在爹面前，低着头，就像犯错的孩子，爹说：“你抬起头来，我问你，你知道馒头的来历吗？”我想爹不会打我了，我的紧张心一下松下来，说：“我知道！是农民伯伯劳动种的麦子打下粮食厨师们把它和成面蒸成的”我以为我答的很滿圆的，谁知爹说，：“你只说对一半，其实这馒头是一千七百多年前，三国蜀国承相诸葛亮发明的。诸葛承相带兵去平定后方就去兵讨南蛮伊人，这个故事就是七擒七纵孟获，使其心服口服，后要班师回朝，在路过芦水时，突然变天，黑云宻布倾盆大雨，芦水逐浪淘天，江水滚滚，无法过河！就连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诸葛承相也没办法，就问送行的孟获，是怎么回事？孟获说，“因这里连年征战怨死战士很多，要过江都是用人头祭祀才能平安渡过。”这样有的将领主张把俘虏杀死去祭祀，诸葛承相说不能再杀人了。就叫下边买上牛羊，杀死把肉和面和起做成人头状，蒸熟扔到江里去祭祀，结果很灵，黑云散净，江水平静了，大军过了芦水回到蜀国，馒首和馒头同意，从此就流传下了，馒头了，这就馒头的来历，咱们家乡种麦子很少人们舍不得吃细白面，都是粗麦蒸的圆形的叫馍馍，而政府灶上用的是富强粉，面又白又细，很有诱惑力，你就锋上去抓了几个，叫人笑话，以后不再犯就好了！明白了吗？”我说：“明白了，以后不犯！”爹说洗漱后睡去吧！

我洗漱完进了破窝并没睡着，想了这一天事，觉的我娘和我爹，一个有文化一个没文化，一个是领导干部一个是普通农妇，在处理同一个问题是皆然不同的，一个一骂了事，一个讲事遇事于教育之中，这对我后来做领导工作有很大启示，方法不同效果也大不相同！我多用父亲教导的办法去处理一些问题，也取得好的效果！（这是后话）想通了也就安心的进入梦乡！

因我父亲工作变动，转换住地，我也隨着搬家转换学校。开始在边路街小学，后转到堡子里第三完全小学插班上学，之后家从西山坡省政府大招待所搬到大进门不远的水岔街6号四合院正房，我转学到第七中心小学插班到四年班上学。一直到1954年总算把小学，学完毕业了。要报考中学，

当时張家口市有三所中学，

一，二，三中学，

报考那所中学这得自己决断！

一中是老牌学校当时己有60年建校史，师资高教学全，也是全省重点中学。

报考人多，分数线高。1954年只招男生，竞争力强。

二，三中是解放后成立，资历短，教资也低一些，校资也比不上一中。录取分数线也略低于一中。

我觉得很点底气，就决定报考一中，硬碰硬！在报考几千人中进行教量！这可是重量级的比拼！全省各地高材生都云集一中考场！录取名额只300人！

考后一周公榜！在学校门外大白牆上帖岀录取人员名单！我去看榜，我没敢从前头看而是从公榜最后一名看起，看了一百名没我的名字，心里有点毛，再看，看到二百名乃然没我的大名，我就更紧张了，是不是真的黄了，名落孙山了吗？我想不会吧，我考的还是比较顺当的，怎么榜上无名呢？

再看，从前住后看，一直看到第57名，我的大名终于岀现了，我的眼睛一亮，张绍武大名三个大字闪闪发亮！我柔柔了眼晴再看乃是这几个字，没错这就是我！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掉肚了。

总算考上了。但在这三百人的名单中没有找到我几个小学同班一个同学？太奇怪了！最后只发现我在第三完小一位同学李汉清考上第三中学。其他同学都无影无踪了！说是都找工作了！一个也没联系上。很遗憾！

我和57有很深缘份，考了57名又分排在第57班，57年毕业又弃文习武，57年底参了军。之后的四十年就是我的军营春秋的故事了！

• 来源:作者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