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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443)-天才的爱情
2024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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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着,窗外绿荫婆娑,如同诗意在流淌。我似乎已经很多次说过,我喜欢这样的日子。然而即使说过一百遍一千遍,今天也依然还要说喜欢。没有别的更好的字眼。我喜欢雨天,这是一个不变的事实。若是有一天我喜欢一个人,我也定会让他知道,我对他的喜欢都写在我的眼睛里,映在我的眸子里,刻进我的灵魂。
这样的日子,除了适合听音乐、看书、闻香、品茶、会友,也适合雨中漫步,甚至极适合谈恋爱。因为在雨天,人会变得更柔情四溢,也更充满浪漫的遐想。两个人最好粘在一起,因为天气足够凉爽……
然而,我还是一如既往地一个人待着,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喝茶,一个人写作,一个人看着窗外。我也依然在爱中,这是我与天地之间的一场洪荒之恋,永永远远、生生世世都不会分开。
上午尧义来了,给我送来了一盒粽子,还有他从敦煌带回的送给小豆的一串驼铃。似乎有很多朋友都通过我每天的文章,知道了小豆的存在,并且也被小豆感染着。事实上,我与尧义才见过两面。我一直以为他才刚刚大学毕业,应该才二十三四岁,结果今天他告诉我他是九二年出生的,真是令人不敢相信。不过联想到他平常所发表的一些见地与感悟,倒是十分的老成。然而今天他坐在我对面时,我依然感受到他的青涩,就像一个羞涩的大男孩。他说他很怕打扰我,就只坐二十分钟,能看看我就行。同时向我表达谢意,因为在昨天的文章中,我放了他的照片。他学的是金融管理与国际贸易,目前在银行上班,但他崇尚自由,喜欢旅行与摄影。我昨天之所以在文章中放了他在沙漠中的照片,是因为那个镜头特别能代表我最近遇到的一些年轻的朋友。如同从天而降的天神一般,都十分的俊朗、帅气、阳光、纯粹,且有极高的灵性,我们之间似乎没有任何年龄的界限,没有交流的障碍,甚至也没有性别的困扰。我们能够在一起畅所欲言地聊很多事情,使彼此受益。
他说他喜欢我的办公室,让人心情舒畅。也喜欢我这种极简风格的布置,且每一处都有其独特的功能。我惊叹他观察得仔细入微,的确,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四个功能区相对独立又自然融合,坐东朝西的是喝茶的区域,坐南朝北的是写作的区域,靠窗的懒人沙发是看书的区域,西侧的电动按摩椅则是我休息调养的区域。通常,只要全天在办公室,这四个功能我基本都能用到。
今天很是适合看书,尧义走后,我从书桌上拿了一本自己在五年前写的《天才女人》,随手翻开,正好是第八章《天才的爱情》,我一口气将这个章节畅快淋漓地读完,随后心想,我一定要在今天的文章中与大家分享这个章节,如果说有什么遗憾,就是我从未将《天才女人》这本书与读者们分享过,它一直被藏在我这里,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半。今天,我想将爱情这个章节与朋友们分享一下,看看天才是如何理解爱情的。这本书总共分为二十三章,从天才的发现一直写到天才的超越。尼采,被世人称为天才和疯子。在疫情爆发之初,我独自待在小屋里,后来我突然奇想,将尼采从坟墓里拉出来,与他进行了长达二十三天的对话,并写成二十三个篇章。下面是第八章:天才的爱情。我多么希望,亲爱的朋友,当你看完这个章节,你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更多的章节,如果这样的话,说明我的这本书成功了。现在,开始了———
“女人,你为什么这样有智慧?”
“因为我是女人,我从自然中长出。爱是我永不干涸的智慧的甘露。我的全部才华都来自对我对生命的热爱,对自然的热爱,以及对真理和美的热爱。你曾经问过,有哪个女人承认女人思想深刻,又有哪个女人承认女人心怀公正?现在我告诉你,我不但思想深刻,并且心怀公正。无论任何时候,我从未轻视过自己。且比任何人都更加看重自己。因为我比谁都更了解我是谁?而你,曾经将所有的女人一竿子打死。请问你认识过几个女人呢?你恋爱过几次呢?”
大家都知道,我生前有过几次恋情,虽然都比较短暂,且都毫无结果。但也总算有过。一个是我在莱比锡大学读书期间,遇到的女演员拉贝,我曾经满怀激情地给她寄去自己谱写的一首歌,并附上狂热的献辞。以后我还悄悄地为她写了许多情诗。然而我的初恋只能算是一场毫无结果的单相思。
在我三十二岁那年,我在瑞士的巴塞尔大学当语言学教授,在那里结识了荷兰少女玛蒂尔德。我也曾给她写过求爱信,但是被婉言拒绝了。那使我非常疑惑,一个聪明的女人怎么会去嫁给一个不是哲学家的男人呢?对于女人来说,难道男人的才华不是最大的魅力吗?如今想来,只能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就像常人认为的那样,我在爱情面前过于天真。但是爱情难道不应该是天真的吗?第二个原因,则是那个女人还不够聪明。
人们可能会拿出我的另一段感情来攻击我,说玛蒂尔德不够聪明,那么莎乐美应该够聪明了吧?她又因何拒绝我呢?事实上,莎乐美喜欢过我。真心地喜欢过我。在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她就被我深深的吸引。她细腻地觉察到我在谈话激动时眼中会点燃的动人火花。她同时也看到我在心情忧郁时所流露出的异常孤独的神情。如果她不在意我,她是无法看到我眼底的这种光亮与晦涩的。我一向认为我有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只是那时的她,不能看到我在整个人类历史上所具有的地位与意义。我敢保证,如果她知道尼采的名声在死后将传遍整个世界,她应该会更加的爱我。尽管我这样说,不太像一个君子的言论,但是为什么不从好处去想呢?我们可以认为她不是贪图于我的名声,而是愿意与我携手一起为人类留下更多的思想。如果是出于如此崇高的目的,那么那时她就应该深深的爱我。可是没有。为什么?我不能将责任都推卸到她的身上,责怪是因为她的目光短浅,可难道不是吗?大多数人的目光都是短浅的。莎乐美也不例外。但是难道我自己就没有责任吗?有些原因难道不是出于我吗?难道我要让莎乐美成为我的眼睛和拐杖吗?这样的我不是过于的自私吗?利己主义的确是我提出的,我认为自私是人应有的天性。可是如果我提出的这种利己主义是正确的,是普遍的真理,那么莎乐美岂不也应该同样以利己为标准来衡量一切吗?包括衡量爱情。那么她又有什么错呢?
在我们结伴旅行的五个月中,我向莎乐美讲述过我的往事,也谈论到各种话题,我感受到一种被理解的快乐。然而,我那致命的羞怯再一次妨碍了我表露心迹。我只好恳请雷埃替我去向她求婚。这是多么愚蠢的事情啊。世界上难道还有什么比请别的男人替自己去向爱的女人求婚更操蛋和愚蠢的事情吗?更愚蠢的是,我竟然看不出雷埃也像我一样喜欢着莎乐美。然而我还曾骄傲地认为自己对一切都具有敏锐的洞察力。老实说,我的心灵之眼有时就像我的肉眼一样近视,看不清三米以外的事物。结果,莎乐美拒绝了我们两个。也许,这也是她最明智的选择。她选择了我们其中任何一个,朋友都将成为仇敌。
我不怪莎乐美。她有理由拒绝所有人。我虽然对她拒绝我的求婚极为沮丧。但无论如何,她曾对我满怀尊敬与钦佩,并把我看作她人生的导师。是我将这种师生之间的友情误以为是爱情。是我将我们的友情一度推向绝境。我甚至还在给友人的信中侮辱了她。我一生都反对忏悔,但我必须为自己对莎乐美曾经说过这样无耻的话进行忏悔。我曾这样说:以为我已经找到了一位能帮助我的人。当然,这不仅需要高超的智力,而且还要有第一流的道德。但是相反的,却发现了一位只想娱乐自己的人物,她还不害臊的,梦想把地球上最伟大的天才作为她玩弄的对象。
如今回过头来再来看自己写过的这段话,其实我才是最不害臊的人。我大言不惭地表明,以为我已经找到了一位能帮助我的人。我是多么无耻啊。我将爱情视作是为了找到一个可以帮助我的人。事实证明,莎乐美其实比我更高尚。即使在我这样诋毁她之后,在我精神崩溃之后,她依然写下我的传记。她这种不计前嫌的胸怀,无疑超越了我曾经对她的那狭隘偏窄的胸襟。
在对待爱情方面,我显然是渺小的。尽管我在《瞧,这个人》中的开篇就写道:“我的使命是伟大的,而我同时代的人却是渺小的。”然而我使命的伟大并不代表我人格的伟大。确切地说,我的人格在多数人面前是伟大的,但是某些时候在某些人面前是极其渺小的。
现在回想起来,在我余生极度的孤寂中曾发出的一次次绝望的悲叹,我一直希望找到一个人,这个人懂得我的所有,哪怕是我的敌人,我也会将他视作朋友。但是我找到的始终是我自己。可是我已不再期待我自己了。
“我的爱情故事讲完了。在这样的荒凉中,我如何还能爱我的生命。可惜你没有与我出生在同一个时代。如果你在我出生时与我同时出生,哪怕是在我人生的中途与你相遇,我都将不是那样的结局。你是一个智慧又有趣的女子,我喜欢你的样子。如今你已弥补了我的许多不足,填满了我所有的空虚。我不再觉得孤单。我现在只求你爱我。”
她没有说话。尽管我们的恋爱仅仅只开始几天,然而我知道,这份彼此的懂得将会持续到永恒。我亲吻了她,在她光洁的额头。我不再恐惧,不再逃避,我将勇敢地追随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去爱她。我要让她知道,在我狂人的外衣下,藏着一颗无比柔软的心。那是我曾经不许任何人踏入的禁地。然而从今天开始,我要将她请进我的生命。我不再自私的像当年那样,希望我所爱的女性可以帮助到我,我只想她能够在我们这段爱中成为她自己,勇敢地表达她的心迹,吐露她的心声。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彼此成全。我希望我可以代言她,她也可以代言我。在经历了脱去肉身沉重的负累之后,我的一切都轻松了。我必须得到她热烈的回应,我必须向她大声的表白。
“女人,我喜欢你,因为你热爱真理。”
“是的,我无比的热爱真理。如今,我爱真理超过爱男人。你不是认为女人从来不想要真理吗?她们只喜欢表象和美丽。甚至你还说女人的拿手好戏就是谎言。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喜欢女人呢?难道是你喜欢谎言与愚蠢吗?还是喜欢徒有虚表的美丽?若非如此,你还一次又一次地追求女人干什么呢?”
“我是在追求爱,而不仅仅因为你是女人。还因为我在追求真理,因为你是热爱真理的女人。我追求你,犹如我追求真理。”
“你不是已经得到了吗?难道你还期望你的爱情是其他的样子吗?也许天才的爱情注定是如此的。永远也不可能与爱的那个人走入世俗的婚姻,去过庸俗的生活。我已经以自己的亲身经历证实了这一点。事实证明,没有一个男人给我带来真正的幸福。我生命中最幸福的日子,恰恰都是我一个人度过的。”
“是的,天才永远也无法与一个庸俗的人长久的生活。但是,我们两个都不是庸俗的人,不是吗?”
“我允许你存在,但你不要期望更多。我以为对于两个天才而言,没有比这种灵魂的沟通更好的相处方式。”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有时真猜不透你们心里在想些什么?有些女人什么都想要,而你却什么都不想要。我原先觉得女人的一切都是迷。同时女人的一切也只有一个答语,这答语便是生育。而你,不但不要婚姻,也不要生育。这样一来,你就彻底成了一个谜。”
“也许,男人只对谜感兴趣。男人总是像个孩子一样,好奇一切未知。当一个女人把自己的一切都呈现在男人面前,男人对女人的好奇就消失了,爱也随之消失。何况对于一个天才的男人,如果女人不像大海那样让他永远觉得神秘,爱又能延续多久呢?而对于一位天才的女性,如果所遇见的男人没有足够深邃的思想、足够宽广的胸怀、足够狂热的激情、足够坚定的使命,又如何能使自己生出长久的爱恋呢?像死水一样平静的生活,只会让天才窒息而死。”
“好在女人中的天才太少了,少得就像地球上只有一个尼采。要不世上的男人都成了光棍。这大多数女人,肤浅、唠叨、庸俗、小心眼、爱慕虚荣、装腔作势……哎,总之是缺点太多了。”
“你见识过多少女人呢?你见识过二十一世纪的女性吗?而你,却以你自己几十年有限人生中的点滴去定义永恒时空中的女性。与瞎子摸象有何区别呢?要让我来说说男人的丑陋,何止写上一本书。甚至比你写女人的丑陋还要多上百倍千倍。但难道那样就可以给男人下定义了吗?就能说明世界上没有伟大和优秀的男性了吗?就能证明所有的男人都一样自私、懦弱、愚笨、无能、渺小了吗?”
“我不反对你写。我倒是好奇,看看在女人眼里的男人到底有多么丑陋?我一生渴求两件事——危险和游戏。你最好将真理以笑话的形式讲出来。如果我笑了,就算你成功了。”
“我不是一个唯命是从的女人。不会男人让我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何况是你,一个死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你想不想看是你的事,我想不想写是我的事。现在,我只想说说女人们的优点。如果说上帝是这个宇宙的创造者,那么女人才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如果没有女人,就没有你。也没有你现在看到的这个世界。现在,我要以你的极端男权主义的方式以女权主义的口吻来和你谈谈男人与女人。女人是了不起的。正常情况下,男人给女人一颗精子,女人会给男人一个孩子。男人给女人一个房子,女人就会给男人一个家。男人们别沾沾自喜,以为通过婚姻就占有了女人。当女人一旦不再需要一个男人就可以缔造属于自己的世界,她根本就不会走进婚姻。因为她不需要一个碍手碍脚的怪物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有些女人之所以走进婚姻,是因为她们过于的具有同心情。是女人超出自己能力的救世主情结让女人收容了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从此为他们洗衣做饭,受苦受难。正是这种母爱泛滥的同情心,让女人失去了自我。婚姻不但会让很多女人失去自己,也会让很多女人变得愚笨。虽然并不是所有的天才女人都不会走进婚姻。至少在未来的人类中,这种特征将越来越明显。”
“看来超人的确是不适合婚姻的。我应该为曾经那几次失败的求爱感到庆幸。”
“是的,如果你不幸走入了婚姻,你也许会死的更早,你的著作也不会如此丰厚。婚姻不但会让很多女人变得肤浅与庸俗,也会让很多男人变得愚笨与平庸。婚姻还会让人失去自我,失去独处的空间。以及为了所谓的幸福与安稳而不断做出的妥协。在这样的妥协之下,天才就会渐渐退化为一个与平常人并无多大区别的庸才。这就是为什么有些很小被认为是神童的天才,在长大后并没有取得什么非凡的成就,甚至与常人无异。大多是家庭造成的,或者是环境影响的。避免天才进入庸常人的生活,是对天才的保护。不走进婚姻,是天才的自我保护。”
“我赞成人首先应该成为一个利己主义者,然后才有一切。我也说过,女人是最自私的动物。如此说来,女性在成为超人之后,拒绝婚姻也是明智的选择。”
“曾经,男女结合,共同繁衍子息,以传承家族的血脉。也曾经有男人借女人的子宫生下孩子,也有女人借男人的精子为自己哺育一个孩子。但是当一个人认清生命的永恒意义之后,会跳出来看这个世界。当一个女人不再需要从婚姻中寻求安全感,当一个男人可以从自己的创造中获得存在感,婚姻在人类中的意义就会变得越来越不重要。”
“你的意思是,当男人与女人都强大到即使没有婚姻与孩子、即是独自一人也能无比幸福时,人们就不会再走进婚姻?”
“不可否认,曾经的女人们一直致力于创造这个世界,一生都在经营与缔造美好的家园。可如今,男人们正在毁灭这个世界。制造出层出不穷的武器,玩命地走向人类的穷途末路,失去理性地毁灭着人类赖以栖息的家园。世上只要出现三五个失去理性的疯子又不幸成为各自国家的总统,这个世界的末日就算来临了。也许要不了一两百年,世界就会毁灭在这样一群蠢人手里。若是我的话还不能引起男人们的警觉,以后他们的子孙就要受苦了。我唯一庆幸的是,那时我已离开此地,也没有留下儿女在这个苦难的人间。这是我最明智的选择。我之所以没有借用蠢人的精子创造一个无辜的生命,就是不想让自己一时冲动下的创造最终又毁在蠢人的手里。”
“听你说的,好像女人有多么伟大似的,好像女人可以不要男人似的。如今这个世道,还不是男人在当道吗?也许,比起那种软绵绵的精雕细刻的低眉顺眼而言,强硬和诡谲是产生强大与独立精神之更为有利的条件。对于男女之间的关系、对于两性在这个世道中所起到的作用以及所造成的结果,我以为皆是如此。”
“你放眼看看当今的世界,哪个领域没有女人的身影?当女人站在那里,显然更加出类拔萃。女人身上所散发出的魅力,令这个世界如此光芒四射。你看看那些没有男人的女性,她们照样生活得活色生香。而那些没有女人的男人,又有几个生活得体面的呢?事实上,不是女人需要男人,而是男人需要女人。女人能给男人的,永远比男人能给女人的多得多。然而我在这里要和你说的,不是女人与男人的相互否认,我只想告诉你,人的好与坏、善与恶、美与丑、高贵与低贱、智慧与愚蠢,与性别毫无关系。在你那个时代,你之所以觉得女人是不爱真理的动物,是因为你们没有给女性接受公平教育的权利。如今,女性与男性享受同样的教育,她们也呈现出与男性同样的智慧。甚至更加超常的智慧。在某些领域,女性比男性更出色。当年你以嘲讽的口吻写到‘教会下令女人莫谈神学;拿破仑让女人莫谈政治;我认为女人最好莫谈与女人有关的话题。’你们都认为那是真理,是箴言。结果呢,如今的女人可以坐在屏幕前侃侃而谈,讨论天下所有事情。包括军事、经济、政治、教育等等。相比于男人们的表现,女人们的思维更敏锐,口齿更清晰,逻辑更严密。男人们坐在她们旁边,简直是鸭嘴兽,笨嘴拙舌。还有越来越多的女性成为总统,首领。越来越多的女性成为教育家,科学家,药学家……在世界各国,都有越来越多伟大的女性,在各自的领域为整个人类的进步做出卓越的贡献,你要如何回过头来看你在一百多年前写下的那些言论呢?不过你一贯善于自己否认自己。这也是男人的通病,不是你一个人的毛病。但是我不会停止对你的批判。尽管我承认你是这个世间不可多得的思想者,但是一点也不影响我对你的审判——对你思想的评审与批判。你自己也曾说过:攻击是友好的证明,或许也是感激的证明。我把我的名字与某人的名字和某事的名称连在一起,以此表示我的尊敬和嘉奖。你自己也承认,世间其实并无新鲜的事情,世事不过是一个轮回。那么我就以这样的方式来向你表达我的爱。我觉得这世间值得我去评判与攻击的人并不多。因为我的时间如此宝贵,我何必要对一些无足轻重的人去评头论足。然而你写在书上的每一句话,但凡我看到之后觉得不符合真理的,甚至是不符合我意的,我都会拿出来与你对质。你最好有足够的准备。省得有一天你理穷词缺。我有的是足够的智慧来驳斥你的某些夸夸其谈,以及不符真相言过其实的观点。”
“你才看我的书还没到两百页,然而你与我的对话已经进行到这里,难道你也想写下与我一样多的哲学著作吗?你为什么不全部看完了再与我来对质?我认为你没有将我的作品全部看完就来与我讨论,会以偏概全。”
“我不怕像你这样以偏概全。有什么关系呢,我对你的以偏概全并不影响诉说我的真理,表达我所认知的真相。如果等到看完你的作品再来与你对质,一来,你会以为我的思想是因为受了你的影响;二来我怕我已全部忘记。老实说,我不想记住我看过的任何书,也包括你的书。我要记住你的那些干什么?我自己拥有的远远超越你的,或者其他人的。也可以说,其他天才拥有的思想,我都拥有。我之所以看书,只是想看看,我与其他的天才们有哪些不同的地方。或者同一个观点,是不是有不同的表达方式。而不是要将你们的东西装到我的头脑里。所以如果我看到了与我观点不一致的地方,我会马上与你对质。因为我坚信我就是真理。我从来不是背书先生。我只会说属于我自己的话,表达属于我自己的观点与思想。这也是我为什么这样有智慧的原因。别人的思想,我从来都只是看看。就像别人井里的水,那是别人的水。我要挖属于我自己的井,有属于我自己的水。甚至是,我决意要成为大海本身。”
“你是对的。必须善于自卫。因为它是对独立的最强有力的试验。人们必须戒除恶劣的审美,不要众口一词。特别是对于一个天才,更不能随波逐流。即使对方是大师,你也不要追随。你要听从自己的心。我欣赏你这样做。可是你才接受了短短八年时间的教育,你何以有能力去挖那么深的井?甚至成为大海?”
“八年的学,对于我而言已经足够。命运这样安排了我的人生,一定有充足的理由。我不认为这对我是一件坏事。之所以需要上八年的学,是我需要熟悉一种对话的语言,而不是思想。当我掌握了这门语言,我就能将我的思想源源不断的变成大家所熟悉的语言以及所熟悉的文字流向世界。天才也可以读到博士,但不是非读到博士才拥有广博的思想。天才的智慧只有极少来自于课堂。然而我也不否认学校的教育。就像婚姻并不适合天才,但是不能否认所有人的婚姻。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天才。事实上,大多数人都是常人。他们需要婚姻,使得日子可活,使得血脉可延,使得家族可传,使得产业可承。如同他们需要接受教育,需要通过教育而来增长知识,促进智慧。但于天才而言,那种科班式的教育对他们并无多大益处,甚至是对一个鲜活灵魂的桎梏,纯粹是浪费天才宝贵的时间。天才的智慧,除了生而知之,同时也来源于天才对自我生命的领悟。如同我,只要我自己能够走进大自然,坚持每天思考,我就能将我的井不断地往深处挖掘。常规的思维,挖井是往地下挖的,而我作为一个天才的思维,我的井是往天上挖的。所以我每挖一寸,我就比大家高一寸。我智慧的源头从来不是连着地,而是连着天。就像我祖先的血缘从来不是猴,而是神。我们站在两个不同的起点,以不同的视点,在观察这个世界。尼采,我早已远远地超越了你。不是我期望与你写出一样多的著作,而是就我与你的对话,就足以胜过你所有的著作。”
“可是你不觉得你和我对话也使你颇为受益吗?”
“我不否认,尼采,我喜欢你。不管怎样,你比大多数人好玩。相比于很多活着的死人,你这个死了的活人很是有趣。所以我爱你。借由阅读你的书籍,我随时可以与你进入对话,而你又不会干扰我的生活。我喜欢这一点。你是可以与我对话的人。我允许你存在于我的空间。你不是想象过一位完全的读者形象吗?你认为他应该是一个有勇气而又好奇的怪物。此外,也是一个柔韧的、狡猾的、谨慎的怪物,还是一个天生的冒险家和探索者。也许我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狡猾,但是我一定比你想象的更加灵巧,更懂得辨别你话里的话,话外的话,你的言之所及和言之不及。有时我甚至比你自己更加懂得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我从来不会上你的圈套,或在你的文字里误入歧途。我不会在任何人的思想里迷失自己。这就是我为什么总是能保持我的独特性。说实话,能让我心服口服的人并不多。至少在现实世界里鲜少遇见。我唯有通过书籍去寻找。寻找我失散的兄弟。你没想到,你所想象的完美的读者竟然是位女性。是的,毫无疑问,我是个女的。但即便如此,我也依然称你为兄弟。你或许也可以称我为先生。如果你对女性有偏见的话。在现实中,不少有身份有学识的人都称我为先生。我并不介意。我虽然长有一个女性的身体,但是无疑我极具有韧性,甚至比大多数男人都更有毅力,也更有力量。每天我都在持续不断地挖掘这座智慧的井。即使我已经是大海。可是很多人在大学毕业后就以为井挖好了,就可以在那里坐享其成了,就只是每天从井里打水上来喝,直至井水枯竭。我虽然是一个天才,但我比绝大多数人都更加勤奋。这就是我与常人巨大的差别。”
“我的确看到你的勤奋,你的孜孜不倦。我还看到你的阅读方式也极为特别。我看到你将四五本书同时打开,你看一下这本,又看一下那本。你想发现什么?你是有意在找我的问题吗?”
“我在看你为什么在不同的书里有不同的观点。譬如你一会儿说女人都是不爱真理的动物,一会儿又说真理就像个女人。你到底想说明什么呢?是想说明女人是动物,还是女人是真理?或者说女人不爱女人,还是真理就是个动物?还是想要表达女人都不爱思考,而真理又如此善变?这只能证明一点,你有时自己都不知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你经常说一些极为荒谬的毫无逻辑的话,而让一些没有自己独立思想的读者奉若神明。你故意想把人们搞糊涂,还是你自己糊涂了。另外再说上帝这件事,你在好几本书中都提到上帝,那时你深信上帝存在。可是到《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这本书,你却借查拉图斯特拉之口,说上帝死了。你后来又向大众申明,那个查拉图斯特拉指的就是你自己。那么我就在想,你为什么会改变对上帝的看法?有些人会认为你自相矛盾,精神错乱。而我却比任何人都更理解你,懂你。但是我们又注定只能在时隔一百多年后的今天以这样的方式相遇。你说的对,尼采,你在死后会比你在生前更有名。你的著作也是为在你死后的那些人写的。如同今天我翻开你的书。我喜欢你,欣赏你的勇气。你知道,一个人能够向世界说出他心中的话,这是所有勇气中最重要的勇气。即使有时你说出的并不是真理,但是没有关系。智慧的人有甄别的能力。而对于庸常的人,即使能看懂你著作中的几句话,也是对他们有用的。对于愚蠢的而言,他们甚至根本就听不见你的话。所以无论你在你的著作中阐述了怎样的观点,我都认为是有意义的。你以你的思想你的著作构建起你的人生以及你死后的世界。要不你要怎样活?你作为一个超人却在死后销声匿迹,这绝对是让你死不瞑目的事情。你在死后所获得的声誉无疑安慰了你那个一直不安分的灵魂。尼采,我比任何人都懂你。你反对基督,是因为你想成为基督。你甚至认为自己是一个比基督更加伟大的人物。基督不过是治好了几个瞎子、瘸子,还有几个假死的死人。而你认为你的思想可以治愈更多的人。你的超人思想可以将更多人从死亡中唤醒。可是尼采,那只是你的想象。我理解你,但是我不能改变你疯了的事实。对于一个天才而言,在不同的人生阶段,对生命、对宇宙持有不同的看法,这很正常。自己否认自己这也没什么不对。真正要命的是你否认了上帝。你甚至想要替代上帝。那怎么可能呢?你可以成为超人,但是超人永远不是上帝,不是神,不是造物主……祂有很多名字,无数个名字。你偏偏不是那些。你只是尼采——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当然也可以说,你不是这个名字本身,你也可以叫任何名字,但你还是你,你不是神。你永远也无法替代任何人,何况替代神。我不是要为神说话,神从来不需要我为祂证明。无须任何人证明,祂永恒存在。我只是说出真相。我能理解你,但我不能容忍你的谬论在世间继续流传。这不是对别人不好,而是对你自己不好。这是导致你疯狂的很重要的原因。你的疯狂不是因为你说错了话上帝要惩罚你。上帝不会惩罚任何人。但是你却自己将自己送进了死胡同。你将你的幻想当成了事实。你真的以为你是救世主,你渺小的身躯怎能承受巨大的能量?你那细细的脑神经如何能承载巨大的智慧?你以为你是超人,然而在万有的神面前,你就像漂泊在海里的小小帆船,一阵飓风,你就会侧翻。你不是巨轮,因为你只是一个人。扔进大海,你就会被巨浪吞没。你甚至敌不过一条鱼。人类并没有狂妄的资格。好吧,也许你不是狂妄,而是言语的肆无忌惮与无所顾忌。你说上帝死了,是因为你对上帝感到绝望。你认为如果上帝真的存在,人间不应该是这样。至少你不应该那样。你不应该那么年轻就身患重疾,甚至被送进精神病医院。你将你自己的崩溃,等同于上帝的崩溃。你说上帝死了,是因为你觉得你要死了。我理解你的感受。当你说出这句话,你觉得自己舒服多了。你终于缓解了一直压抑在你心头的不满与仇恨。是的,你恨上帝。因为你觉得你才华横溢却一生四处漂泊,你对祂的祈求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相印的回应。可是你不觉得你很贪心吗?你还想要多少?你觉得上帝给你的还不够吗?你的人生不是你自己选择的吗?祂给你的本来是你正好所能承受的。而你却还想要更多。这就是你崩溃的原因。你自己却不知道。你只是一味地埋怨祂。甚至还诅咒祂。可上帝不会因为你的诅咒就真的死去。祂即是永在本身。在永恒的时空里,祂超越一切存在。何况只是你的几句疯言疯语。我之所以比你有智慧,是因为我确切地知道我是谁?我从哪儿来?”
“你是谁?你从哪儿来?”
“我从神那儿来。神一直与我同在。祂就在我的里面。但是我不会说,我就是神。我明确知道,我只是神在世间的其中一个代言。”
“你喜欢做这个代言吗?难道你不觉得以你的智慧,你应该拥有的更多、生活得更好吗?我不是没有见到你的捉襟见肘。你也不是没有看到过这个世间那些明星只是代言一个产品,就可以有千万亿万的丰厚回报。而你呢,你作为上帝的其中一个代言,你有什么?”
“我拥有可以坐在这里与你对话的资格。难道还有比拥有智慧更大的拥有吗?我的智慧还可以使我拥有天国的宫殿。”
“你不要和我谈那些看不到的。”
“你不是一生都在和人们谈看不到的东西吗?你却认为你谈论的是十分有意义的,是对你死后的世界会产生影响的。你为什么就不允许别人谈一些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呢?你不觉得正是一切无形的在影响着这个有形的世界吗?何况我说天国的宫殿你为什么就认定不在此世呢?你没发现吗,凡是我所居之处,皆如宫殿。你认为的宫殿又是什么样的呢?难道是发出陈旧腐烂尸味的奢华吗?还是像我这样,有着明亮的天光,充满了鲜花的芬芳,以及流溢着生命鲜活的气息。就算提到死后的另一个宫殿,你又怎么能证明没有呢?你没有看到过就代表没有吗?这世上有多少你没看到过的东西,它们却都生生存在。如同人们看不到空气,可是每个人都生活在空气里。”
“你是想要告诉我,天堂也和空气一样吗?”
“天堂就是和空气一样的存在。无处不在。重要的是你的心,你的意识。”
“你既然是神的代言,并且那么有智慧,为什么还会遇到那么多的难题呢?”
“遇到问题就去解决问题,这正是生活的乐趣所在,也是生命的意义所在。更是催生一个神人智慧与能力的所在。难道你认为活在世上而从未遇见难题,而总是能如你所愿,就是上帝对你的爱了吗?你怎知上帝的心意?尼采,你的人生唯有如你所经历的那样发生才是真正精彩的,才是真正属于你的人生。换了任何一种一帆风顺的人生,都不是你的人生。你也不能成为伟大的哲学家,以及你自己口中所认为的那个超人。你就会像大多数人一样成为一个平庸的人。尼采,我觉得以你的境界不应该问出这样低级的问题。作为一个超人,你一定不会否认苦难的意义。所谓超人,不就是能超越所有的苦难而去成为一个更加具有创造力的人吗?”
“你是在安慰我吗?或者你是在安慰你自己。难道你认为你的人生是上帝有意要安排成那样吗?”
“上帝从未按部就班的安排我们的人生。但祂的确在我们出生前给了我们使命。那个时候,我们是清醒的。我们明确的知道自己降临人世的目的。但是在经过母亲的子宫与阴道之后,很多事情被我们遗忘了。有些人要到长大以后才会想起,有些人直到步入中年才恍然大悟,而有些人在临死的那一刻才猛然清醒。从出生到死亡之间,有无数条路无数种方式,可以让人从起点走到拐点。走哪条路,用哪种方式,每个人都可以自己决定,且可以随意更换。我之所以坚信上帝存在,是因为无论我用何种方式,走到怎样的险境,最后总能化险为夷,总能度过一个又一个的难关。我觉得这就是上帝于我的意义。就像一对夫妻生了十个孩子,十个孩子对父母不同的态度,父母就会在孩子的生命中产生不同的意义。如果一个孩子的命运特别烂,他就能因此否认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父母了吗?没有父母他是从哪儿来的?你一层一层的往上推,你就会发现,没有造物主(简称‘主’),人类能从哪儿来呢?你不是最喜欢往祖先那里想吗?并且你一直认为人的基因总是与他的祖先有关。如果祖先是卑贱的,后代怎么可能不卑贱呢?如果祖先是高贵的,那么后代也一定是高贵的。难道你认为猿猴比当今的人类更高贵吗?这样的推测显然是离谱的。老兄,你的祖谱错了,你认错祖宗了。你抛弃了主,却认了猴子做祖先。世上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吗?为什么几千年前的祖先比我们更有智慧?一切的追溯,唯有抛开猿猴而回到主那里,才能说得通。因为唯有造物主的智慧超越人。你的错误在于你总是认为,如果真的存在上帝,人世就不应该如此黑暗。在人类遭受苦难的时候,上帝都去了哪里?上帝就在那里,看着你,看着整个人类。难道你希望上帝为你做什么吗?你希望上帝为整个人类做什么吗?难道你希望真的有一双大手突然从天空伸下来,扶起将要跌倒的人吗?哦,不,那不是一个正确的举动。那不是真正的爱。就像大人爱一个孩子,看着他牙牙学语蹒跚学步,不是永远抱在怀里不放手,好让他不致跌倒。而是远远地看着他,跌倒了,也让他自己爬起来。”
“但是大人一定不会看着孩子走到沟里去,无论他怎样跌倒,一定不会让他有真正的危险。”
“是的,尼采,你长大了。就像一个孩子终于长大,可以离开父母独自行走,独自上去学,独自去工作。有一天又将成家立业,有属于自己的生活。那时不是父母不想要孩子了,是孩子不想要父母了。他们厌烦父母,嫌弃父母。人世间的父母是这样的爱孩子,可是孩子却以这样的方式对待父母。难道上帝不正是像人世间的父母这样的对待我们吗?而我们也像人世间的孩子对待父母那样的在对待着上帝。在我们身强力壮的时候,我们背弃了祂,也很少去思想祂。我们想要挣脱一切的束缚。凡是那些太爱我们的,我们都想要挣脱。就像少年想要挣脱太爱自己的父母,就像男人想要挣脱太爱自己的女人。因为这种爱会让人觉得自己如同被绳索捆绑。于是用尽一切方法去挣脱,好让自己跑得更快。结果呢,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地摔倒。当摔得鼻青脸肿,又开始责怪起自己的父母。难道不是这样吗?就像你曾经责怪上帝。是因为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就像一个人世的弃儿,没有人在乎你,没有人需要你。也没有人对你伟大的思想表现出足够的重视。人们甚至还嘲笑你。于是你就大声疾呼——上帝死了。不是吗?”
“难道你不认为上帝给我们的爱不够吗?你看看人世间有多少灾难在发生,每天有多少人在死去?”
“且不说,上帝的眼里根本没有生死。在人眼里灰飞烟灭的死亡,在上帝眼里不过就像树叶的生与落。祂太清楚自己所创造的一切生命,死了还会生。就像树叶落了还会长。难道人会为一片树叶的落下而哭泣吗?既如此,你怎能要求上帝对人的落叶归根而心生不忍呢?那不是违背自然的规律吗?并且你别忘了,我们的上帝是造物主,祂从不负责修修补补。祂不是补锅匠,也不是修鞋郎。你自己要把锅砸烂,你又要让祂来给你补锅,你好意思吗?你自己要做破鞋,你又要祂来给你补鞋,你不觉得羞耻吗?祂给了人类生命,又给人类预备了一切所需,难道你还要求更多吗?你居然愚蠢到在你意气风发时,你认为你是上帝的宠儿;而当你病魔缠身时,你却认为祂遗弃了你。你这个天才的白痴,你有一堆一堆的思想,却不懂得如何使用自己的身体,还将罪责推到上帝的身上。你期望上帝的爱,可你却又说爱是个廉价的东西,只有女人喜欢相信。你甚至说,爱只是女人特有的迷信。那么你又如何要求至高的上帝会像女人一样来爱你呢?你不是自认为自己是很好的心理学家吗?你不是说只要了解心理的人都会发现——即使是最深切最热烈的爱,也是那么可怜,那么无用,那么做作,那么笨拙。爱如其说会拯救人,不如说会毁灭人。耶稣的殉难难道不是由于爱吗?你既然怀疑爱,你又缘何要求神爱你呢?你甚至还讽刺耶稣为爱而受难。可你没有弄清楚的是,耶稣的死,并不是因为祂太爱世人,而是世人不够爱祂。是狂傲、野蛮、愚痴的世人将这位神子钉到了十字架上。神不是没有爱我们,而是人根本就不认识神,也不认识爱。就像你一样。尼采,你不认识神,你也不认识爱。你甚至也不认识你自己。你才会那样抨击生下你的人,喂养你的人,那些曾经对你好的人,甚至也无情地攻击那个深深爱着你的上帝。你一直在错误的理解爱,就像大多数世人那样,将爱变成了仇恨。事实上,你从来没有真正的爱过。无数人都没有真正的爱过。”
“你竟然说我没有真正的爱过,你去看看查拉图斯特拉怎么说?他会告诉你我爱这世上的所有。”
“嘴巴的爱,谁都会说。重要的是行动。以自己的行动来证明你爱一切。你要活出来,而不是说出来。就像我一样,我的智慧是我活出来的。我如今与你所说的一切,都是我活出来的。相比于我从书本上得到的智慧,我在我自己的人生中、行动中得到的智慧要超越其千倍万倍。唯有行,才能出真正的智慧,才能去检验你所认知的智慧是否是真正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