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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辜负的日子(605)河畔随想
2024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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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也会犯病,就是突然的想偷个懒。不想从暖和的被窝里钻出来,窜进寒冷的冬天里;或者不想回到一个人的温暖的屋,而情愿在被冷风包围的川流不息的人群里闲逛。
今天,这两种病都犯了。早上,不,是上午了,当豆豆“嘣”的一声推开我卧室的门,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从梦中惊醒,这才发现,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我敢发誓,在我几十年的生涯中,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日子,找不出几个来。有人说,会睡懒觉的女人好命;也有人说爱睡懒觉的女人命不好。我是一个睡不了懒觉的女人。因为从小自大,就没有这样的习惯。今天,算是睡过头了。但是我却觉得满足,甚至幸福。我把豆豆抓过来,狠狠地亲了他一下。算是他吵醒我好梦的一个补偿。
下午,回到了郊外。坐在藤椅上,看了一会儿刘亮程的书,那个时候,我想做回一个农民,和大地在一起。但是,如今身不由己,我已经扬帆起航的那条商海巨轮,一时半会不可能停下,于是又拿起了一本关于商业的书。直到把那本将近一百页的书看完。
随后,我走出屋,好久没有到河边散步了,我想到河边走走。
阳光清冷地洒在大地上,给这个寒冷的季节带来了一丝可人的暖意。我独自漫步在河边,河畔的风吹拂着我的脸庞,也撩动着我的思绪。
河水在冬日的宁静中缓缓流淌,没有了春夏时的奔腾与欢腾,仿佛也进入了一种沉思的状态。河边的树木早已褪去了翠绿的衣裳,携带着一些正在变得枯黄的树叶的枝干,显得沧桑却又那么有力,兀自伸向湛蓝的天空。
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天空格外的蓝。我沿着河岸缓缓前行,脚下的枯叶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是自然的呻吟。这让我的思绪不由得飘向远方,飘向我那遥远的故乡。
我的故乡,是一个充满生机和故事的地方。在我记忆深处,那里有大片的田野,春天的时候,油菜花金黄一片;夏天,稻田里的蛙声此起彼伏;秋天,金黄的稻谷堆满粮仓;冬天,虽然湿冷,但农家的烟囱里冒出的袅袅炊烟,却让人心头暖意融融。
我家的房舍旁边,有一条不宽的河流,蜿蜒穿过整个村庄。那时的小河里,有许多的小鱼、小虾、泥鳅、黄鳝。我的哥哥和堂哥都不爱读书,他们逃学到河里摸鱼,还要让我给他们望风。他们有时也去偷人家的果子,我常常看的心惊胆战,但是当他们分享给我一个后,我也会忍不住地品尝。就像亚当和夏娃品尝伊甸园里的那颗禁果。于是,我们就都有了罪。
以前,大人们说我有罪,我不承认,总觉得自己是个好人,甚至还说如果我有罪,那么全世界都有罪。但是现在,我知道我的确是有罪的,因为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偷食了别人的果子。
细想起来,或许所有的快乐与幸福都带了罪。难道不是吗?
刘亮程说:“我走的时候,我还不懂得怜惜曾经拥有的事物,我们随便把一堵院墙推倒,砍掉那些树,拆毁圈棚和炉灶,我们想它没用处了……”
我们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如同我脚下踩着的一片片枯叶,它们或许也会感受到疼痛,但它们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