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4月13日星期四

有沙尘暴的日子，出门最好关上门窗，否则回家后搞卫生要花去很多的时间，要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至少在五遍以上，才能重新回到一尘不染。有朋友评价我说，我最大的优点是勤快，这倒是令我感到意外，勤快难道也是优点吗？且被排在诸多优点之前。他说：“因为您的其他优点，譬如您在写作上的才华是有目共睹的，但是您的勤快却无人看见。”他还解释说：“为什么是勤快而不是勤奋，因为勤奋需要很努力、很用力，而您做任何事情似乎都很轻快，就是那种很轻松的状态，好像人们还没反应过来，您就将很多事情都完成了。”

细想，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譬如一早起来，在又擦过两遍地后，我将所有的柜子、瓶子也都擦了一遍，甚至将一些花花草草也都冲洗了一遍。我似乎不能忍受家中的任何东西身上没有发出光亮，而蒙着灰。就像不能忍受自己的心灵与眼睛蒙尘那样。这是一种习惯。每天写日记，就像每天洁净自己的身体那样，是在梳理自己的思绪，洁净自己的灵魂。我当然记得六祖慧能所言的：“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但是有形世界中，物体蒙灰了，就是蒙灰了。谁也不能自欺欺人。自性的空性，不着相，那是另一回事。就像我搞卫生，轻轻松松地搞，放着音乐，听着书，不着相地去搞，不将搞卫生当作苦差事，而是生活的另一种体验。我也可以说，我不是在擦灰，我是在擦亮自己的生活。我的家中很少来人，我每天将家中收拾的光可鉴人，不是为了给别人看，而是为了照见自己。

搞完卫生后，在亮堂堂的屋里，开始清晨的写作。虽然待会就要出发，但是在出发前，先写下这一天的感想，也是好的。能在清晨完成的功课，就不要留到晚上去做。就像能在一天完成的工作，就不要用两天去完成。今天，有很多工作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