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 文：郝洪山

今年的4月1日，是女将军陈招娣逝世九周年的日子。虽然说起来，招娣局长离开了我们已经是这么多年的时间了。但是，对于我和我们当年全军的体育人而言，她却依然还是在我们大家的身边和我们大家的心里……

说起来，我和招娣局长应该是同龄人，尽管她是排球出身，我是篮球出身。但当年我们却都是同为部队的专业运动员出身。当然，人家招娣局长的排球最终是打到了全世界，而我的篮球却是一直待在了新疆军区。其实，现在说起来对招娣局长最准确的称呼应该是招娣副部长（原总政治部宣传部副部长，少将）。不过，在我们全军当年的这些体育人心里却依然还是习惯亲切地称呼她为我们的招娣局长（总政文体局局长）。

最早我在电视上和报纸上认识招娣局长应该是几十年以前的事情了。可真正与招娣局长的接触却还是在1994年她当了总政文体局的局长之后。记得那个时期我也在我们新疆军区体工队当队长。不过，当年因为我们新疆军区已经隶属了兰州军区。所以，我们那时所谓的体工队只是新疆军区的一个＂编外定编＂的单位。而且，那时我们在既无编制、又无经费的困难情况下，别说发展壮大了，就是维持生存可能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记得当时在我向时任新疆军区政治部文化处处长的何涛兄汇报我对体工队今后建设的一些想法与建议后，他也同意了让我赴京与已任总政文体局局长的陈招娣见见面和汇报一下工作，以求得总政有关业务部门在今后对我们新疆部队体育工作的关注和政策的支持。

说老实话，那一次也是我们新疆军区体育人在离开了全军体育队伍十年之后＂重新寻找组织＂。也正是由于此，在那一次我进京之前，真的还是有了一点儿＂陈焕生进城＂的感觉。这倒也不是因为我对北京这座城市的陌生，而是不知道现在到总政机关办事和走动都有一个什么规矩和道道。而最现实的问题就是第一次与招娣局长见面，我带些什么东西？送些什么礼物？送重了吧，我们没钱。送少了吧，我们没情。记得当时何涛处长见状后给我说，他那里还有一块从边防上带回来的石头（也算是块奇石）可以让我代表他送给招娣局长。于是，后来我也就是带着这一块好几公斤重的石头和一些诸如葡萄干、杏干和果脯之类的干果坐上火车便直奔北京而去。

记得那一次到北京后，当我提着那块＂奇石＂和那些干果坐着公共汽车好不容易找到了当年位于黄寺大院的招娣局长家时，招娣局长一看到提着大包小袋且又是满头大汗的我，也不禁是一边笑着一边招呼着我赶快放下东西。也正是她那真诚的一笑让我们之间也是一下子就没有了第一次见面的距离感与陌生感。其实，那一天我和招娣局长见面聊的时间并不长。或许因为大家既是同龄人又是都是运动员出身的缘故，我们那天的聊天一开始也就没有什么繁文缛节和客气俗套的直奔主题。在我简要汇报了我们的工作后自己又向招娣局长谈了自己的一些想法。一是因为我们新疆部队地处边远，尤其这些年我们边疆部队的体育工作者都有些孤军奋战的感觉，所以特别渴望能够回归到我们全军的体育大家庭之中。二是我们也特别希望现在由招娣局长领导的总政文体局能够给我们新疆部队的体育活动开展以更多的关注和政策上的支持。招娣局长听罢也是爽快地说，尽管按照工作程序上说，总政文体局的工作只对接到各大军区。但是，他们总政文体局今后也一定会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对新疆军区的体育工作给予需要的支持和帮助的。并且她也要求我们首先要把工作做的更好，这样我们上下一齐努力就会有更好的结果。

实事求是地讲，在招娣局长任职总政文体局的那个时期里，无论招娣局长、还是晋康副局长，也无论是宋晶干事（后任副局长、局长）、还是雷戈干事、小许干事，他们当年也无一不是对我们新疆军区的这支体育队伍，无论是在参与全军的体育活动方面上，还是在参加全军的篮球比赛方面上都是给予了持续不断的关心和承前启后的支持的。尤其是1998年的时候，在经过了总政文体局上下一起努力做了大量的工作之后，也终于是把那一年的全军青年篮球比赛的主办权交给了我们军区，并且还同意我们新疆军区男篮🏀以兰州军区代表队的名义参加比赛。这也是我们新疆军区男篮🏀在离开了全军篮球队伍的十四年之后，又一次重返到了全军的赛场上。甚至可以说，那一次在乌鲁木齐举办的全军青年篮球🏀比赛，对于我们新疆军区的体工队而言，是具有起死回生的重大意义的。

我是1987年在新疆大学毕业（成人教育）毕业之后，就先到了兰州军区体工队当教练。后来在1988年底前全军大授衔前我又要求回到了新疆授衔。然后，也就一直在新疆军区篮球队🏀任教练了。在后在来全军开始评定专业职称的时候，因为新疆军区部队在体育专业上无编、无岗，所以尽管我也曾几次上报职称却均未获得通过。一直到了2001年年底，也就是在招娣局长的任职期间，我的篮球教练员的高级职称也最终是获得了批准。据我事后得知，在那一次全军高评委会议上讨论到我的问题时，先是由招娣局长登高一呼和率先表态，也才又有了全军体育同仁们的挺身相助和一致通过。而这一切，招娣局长自己却从来都没有给我说起过。此后有多次我在全军各种体育活动中见到了招娣局长都想向她当面表示感谢时，而每次又都是已看出了我心思的招娣局长总是满脸笑容的示意不提和转移话题。

最后一次见到招娣局长应该是2010年的广州亚运会上。那一次，我在时任总政文体局局长宋晶他们的关心下参加了亚运会的解放军观摩团。而那个时候的招娣局长已经是总政宣传部的少将副部长了。那一次招娣局长好像是由亚运会组委会特邀前来参加开幕式的嘉宾。记得有天晚上，在广州军区体工队王海平政委的相约之下，招娣局长也是忙中偷闲和原总政体育局的老局长王振远、干事许永鹏，空军体工队队长温克明，还有已调到广州的我们原新疆部队的篮球裁判员李明、赵常理和我等人在一起吃了一个宵夜。在我的记忆里，那一天依然是亲切随和的招娣局长穿着一身运动休闲装尤其显得精神饱满和英姿飒爽。席间，在我们所有人不分年龄大小和职务高低的谈笑风生之中，我也是有一种特别的感慨。因为，在那一个欢乐开怀的场景中，我仿佛也看到了我们全军体育人的一个缩影。那就是我们所有人当年在招娣局长的领导下既有一种战友之间的亲密无间，还又有一种家人一般的其乐融融。

……

可能像我们这样年龄段的人或以上的人大都对当年老诗人臧克家先生那一段＂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的名言耳熟能详。不过曾经在我们年少的时候，对此或许也还只是停留在会念和会读的阶段而已。可能只有到了我们现在这个年纪和当我们在从前与眼前，又见过了或经历了太多的人和太多的事之后，也似乎才真正能明白和懂得了在我们的过去和现在认识的这么多人里边，哪些人已经死了，哪些人至今还依然活着……

                 2022.4.30.周六.

            于乌鲁木齐新泉小区

女将军陈招娣

招娣局长与恩师袁伟民

招娣局长的便装照

  母女情深

 女兵陈招娣

芳华

 中国女排

  赛场上的陈招娣

1998年在兰州与全军部分篮球领队、教练员合影

当年招娣局长在我们新疆军区体工队

当年招娣局长、八一体工大队沈散英副大队长在我们体工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