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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侯世平文学简介
侯世平，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自治区通俗文艺研究会常务副主席，内蒙古静道文化有限公司董事长。网络写手，新浪金牌博客，《吃货说吃》《行万里路》栏目主笔。1979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创作小说，散文，杂文，游记，诗歌，歌词等。主持、策划、导演多台文艺晚会、产品发布会等。创作的歌曲《重返锡林歌》入选建国五十首草原优秀歌曲。流行广告“饿了吃青草馋了吃蚂蚱”出自其手。现供职自治区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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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世平《往事并不如风》系列纪实散文之三——痛苦只能回味
作者 侯世平
我小时候那个时节过年，各家要把平日积攒下来的好吃的在这几天集中消耗掉，别说鸡鸭鱼肉苹果鸭梨这些稀罕物，瓜子花生大米白面都要等到过年时吃！
三十晚上说是熬夜过年，实际上就是全家人围到一起甩开腮帮子楦，一到零点集中响上一顿炮，大人们再喝二两，孩子们争取吃上馅里有硬币的饺子，这就算辞旧迎新送走“年”接上财神了，祈盼新的一年有吃有喝有钱花。肚子里装上一年也很少见到的食物，酒足饭饱的进入新的一年的梦乡中。有精神头子足想不睡觉的也没地方红火去，当时没有电视，更没有啥夜总会、麻将馆、酒吧、KTV，谁能守台断断续续的春雷或熊猫收音机听孙敬修马季熬一晚上？街上除了医院，服务行业都早早关张了，有钱想下饭店？二月二以后！
但对于孩子们来说，过年还是最值得期待的，不但有新衣服好吃的，犯点错误还不挨家长打，除非你把房子点着，孩子推井里，很少听说谁家过年打孩子骂老婆的。
我们这里地处祖国的正北方，冬天夜晚可达零下30度，在外面站一会儿耳朵就像蚂蚁咬。来尿？手冻的解不开裤带尿裤子是常有的事。过年那几天如果老天爷开眼阳光灿烂，孩子们穿上新衣服一个兜里装上炮，一个兜里装上花生糖果等零食满大街溜达，绕世界拜年，各家也都好吃好脸相迎。
那个年头住房面积都小，小孩子们想占一隅的念头基本就是痴心妄想。谁家有老人单过就是孩子们心中最向往的根据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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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子奶奶自己有房子一个人过。可靠消息，奶奶除夕之夜去欧子家，欧子要去给奶奶家看炉子守夜，也就是说除夕之夜欧子奶奶家就是欧子一个人的地盘，欧子答应我和刘晨暮高飞除夕夜各家吃完团圆饭就可以来奶奶家欢聚一堂！刘晨暮提供一瓶山楂酒半斤沙城老窖和一副新扑克，我带酱牛肉华子鱼，高飞家人不太会做饭，想吃肉饼都要去饭店买，主动说带俩罐头。欧子啥也不用准备，就把炉子整旺了烧点奶茶就行，喝酒熬夜打扑克没有茶不行。那段时间欧子快成皇帝了，有好吃的先紧他，他不高兴了我们也迁就他。高飞说肖飞智勇双全，欧子说李向阳才最厉害！
“人家肖飞骑自行车能冲出鬼子的围堵”。
“李向阳骑马能打双枪！肖飞是哪绺子的？听也没听过！”
“肖飞……”
“李向阳厉害，李向阳第一！李向阳比孙悟空还厉害！”我们赶紧打圆场。
欧子和小凯打架，小凯咬着后槽牙打了欧子一拳，欧子倒退了好几步，欧子看到小凯要哭了，便没敢再还手，嬉皮笑脸的说：咬牙打的不疼，咬牙打的不疼！我们都随声附和，就是！咬牙打的不疼，闭眼打的才疼呐。
就这样违心的逢迎溜须欧子，最后还是出事了。欧子没有邀请我们三十晚上去他奶奶家！
实际临近三十的那两天我已经感觉到情况不妙，我和欧子说话他待答不理。我说刘晨暮又偷了家里一瓶苹果汽酒藏到草垛里了，他十分不惊喜的问：
是清真的吗？
我说：不知道呀。
“不是清真的我不喝！”
酒还有清真的？我和刘晨暮高飞说，欧子要喝清真酒？
高飞说，你就说这就是清真酒，管他呐！
阿訇亲自酿造的！他事咋那么多？刘晨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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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除夕夜这一天我们都早早吃完饭，去欧子奶奶家侦查了几次也不见动静。街上溜达了几圈，又不甘心跑到欧子奶奶家，听到里面传来嘻笑打闹声，三个人六只耳朵仔细分辨，奶奶家有欧子，冬瓜皮，特木其勒！欧子食言了，我们怒火中烧，山楂酒去哪喝？酱牛肉华子鱼去哪吃？罐头去哪开？扑克去哪打？高飞一咬嘴唇，一个耗子粗的麻雷子从兜里套了出来，这是准备晚上十二点辞旧迎新之际放的。我把他放到了窗户底下，刘晨暮拿过来看了看，毅然决然的直接把大耗子放到了窗台上，没等我们跑出一百米就听到了麻雷子惊心动魄的爆炸声！
三个溜达鬼玩到实在冻的扛不住的时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刚一进家门，还在和妈妈炸丸子的姐姐堵住我问，你炸欧子家玻璃了吧？我说没有呀，姐姐说，还嘴硬，刚才欧子来告状了！说你和高飞刘晨暮把他奶奶家的玻璃用麻雷子给炸了？爸说给你攒着，等过完年跟你算账呐！
男孩可能都有驾驭动物的强烈愿望，羊，猪，牛，马，驴，上中学前我就全部尝试骑乘过。有的人见到动物就有尝尝它的想法，我除此之外还有这玩意能骑吗？的冲动。
有一次刘晨暮当知青的二哥骑一峰骆驼回来了，刘晨暮兴奋的把我们喊来，小哥几个拽着骆驼鼻子上的缰绳绕了好几圈，骆驼不但不肯卧下还酝酿了满嘴白沫试图喷我们，最后我们只能借着院墙骑到了骆驼身上。我和刘晨暮骑在了俩驼峰中间，高飞紧紧抱住前驼峰倒骑在了骆驼脖子上，王学华紧紧抱住后驼峰骑到了骆驼屁股上，一峰高大威猛的骆驼驮着四个半大小子在街上招摇过市好不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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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既兴奋又紧张，坐在骆驼屁股上的王学华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骆驼刚跑没多远就扑通一声掉了下去，坐在了地上。也许是紧张刘晨暮把穿在骆驼鼻子上的缰绳给脱了手，这可要了命了，不受控制的骆驼开始满大街跑了起来，我们吓得大呼小叫起来，路上行人车辆纷纷躲避，妇女孩子夺路而逃，好在骆驼自己踩了一脚缰绳，才不跑了，正巧还碰到同学孙建国，我们像遇到救星，赶紧央求孙建国把骆驼拦住把缰绳递给我们。这是我第一次骑骆驼也是唯一一次四人一起骑骆驼，兴奋了好几天。
百年修的同船渡，四人一起骑骆驼还不得千年的缘分？歃血为盟，结拜，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打架一起上！后来打架一起上的时候少，被警察一起抓起来往死打的时候有！不知哥几个谁家上辈子积下的德，在严打到来之前都做鸟兽散，当兵的当兵，接班的接班。不然在当年抢军帽都判重刑的非常时期阴谋报复警察的把兄弟肯定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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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郊区蔬菜农场的姑老爷赶着毛驴车来城里卖菜，到我家吃饭，毛驴车就拴在不远处的电线杆子上。我马上就找来了欧子，这驴车完全可以赶出去溜达溜达？欧子打量一下比自己身高高不多少的毛驴片刻，提了提棉裤，紧了紧裤带，很有经验的，嘴里边发着吁、吁、吁的声音，边向吃草料的毛驴走去，我见状也从驴车另一面走过去，对毛驴形成包抄之势。欧子走近毛驴先拍拍毛驴背，见毛驴依然吃草，又上前一步摸摸毛驴脖子，嘴里还念念有词，不要怕，不要怕，听我话一会儿给你胡萝卜吃，敢踢我？抽死你！欧子把毛驴解开，牵着毛驴车慢慢调头，马上就要掉过车身走出来的时候，这败家毛驴不知是对那点没吃完的草料依然眷恋，还是感觉到控制它的人的力量不足外强中干，竟然调回头径直又奔草料过去，毛驴的突然返回让欧子措手不及，想和犟驴较劲欧子明显处于下风，躲闪不及毛驴车架杆将欧子狠狠的挤在波音家的凉房西墙上，欧子发出了垂死的哀嚎，我马上冲上去拼命推架杆，欧子得救了，我俩跳出毛驴车的外围惊恐万分，欧子捂住肚子弯着腰嘴里发出嘶嘶的呻吟声，我偷偷的用余光看欧子衣服下面没有流出恐怖的液体，松了口气。半晌我们定过神来，我盯着咯吱咯吱吃草料的毛驴底气不足的说，不行咱俩过去抽它一顿？我去找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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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你去吧！跟你玩就没好！以后少叫我！欧子捂住肚子跑回家了。
我回到家，一会左手感觉到了钻心的疼，一看小拇指撕开了一大块肉，刚才外面寒冷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痛，这都是为了救欧子！我眼泪转眼圈终究没有哭出来！
欧子是我发小也是从小学上到初中的同学。家里六个孩子全是秃小子，他老六，据说上小学还跑回去吃奶，他吃的像小牛犊子，比他大一岁的老五却孱弱的多。
欧子比我大一岁，但身体要强健的多。除了乒乓球他不如我，其他体育项目我都甘拜下风。玩游戏同龄人他肯定是第一个被人挑走的。有冒险和需要体力的活动他也是首选。有一年还代表内蒙古中学生去大连参加过全国《三好杯》足球比赛。
这年夏天，我和欧子完成了小学学业，小升初是人生的一个重要的节点，暑假后就是中学生了，告别了红领巾，可以申请加入象征着成人的共青团了！这个重要的转折关口应该干点什么大事来宣布自己从红小兵走向红卫兵的开始！
经过严密谋划，一个清晨，我约上欧子偷出家里一辆加重自行车兴奋激动的冲出市区，向几公里外的胜利公社四队奋力疾驰。姐姐在那里下乡。那里羊群点缀的草原、静静流淌的水渠、果实累累的菜地和高粱米饭伴白糖，对十二三岁的孩子都是不容置疑的诱惑和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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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骑乘，我们到知青点的时候已经是精疲力尽大汗淋漓了。姐姐和知青们都去干活了。这里我来过，不陌生，稍事休息，我和欧子奔向了不远处的灌渠，不到两米宽一米深缓缓流淌的清澈小河足以让任何我们这个年龄的孩子欢欣雀跃开心满满的了。
狗刨，扎猛子，打水仗，洗鞋袜，吃奶食，一个小时的嬉闹玩耍足以洗去两个小学毕业生的一路风尘和疲惫。假如没有后来突然发生的事件，中午一顿农家饭后，我们按计划安全返程，此次暑期郊区游应该是很完美和愉快的。
就在我和欧子躺在河沿上畅想神侃的时候，远远飞奔来了一骑快马，并在我们跟前收住缰绳，大虎！我开心的叫了起来。大虎是当地的孩子，仅比我大两岁，但在乡下这个年龄的孩子已经和大人一样干活挣工分了。成年人不会搭理我们这些小屁孩的，但大虎这个年龄的人还是把我当成可以交流和平等相待的伙伴的，只有他才肯偷偷把马交给我。
啥时来的？大虎威风凛凛的坐在马上向我打招呼。
早来了！我和欧子赶紧穿上衣服，提起还未干的鞋和裤衩。我们一起回到知青点。
给我骑骑马吧？我酝酿许久的心声终于表达出来了。
“不行，这匹马太孬！有毛病！”
“我不马蹦子（快跑），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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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不住我肯求，大虎也知道我这不是第一次骑马了，犹豫再三还是把马交给了我，我兴奋的将姐姐挂在墙上的马靴摘了下来，大虎把马蹬调整了一下，再次嘱咐我这马不老实，千万不要马蹦子！我频频点头，生怕大虎变卦。我纵身上了枣红马，在蓝天白云间，一位足蹬马靴的英俊少年，纵马扬鞭奔驰在鲜花朵朵的草原上，那是一幅多么美丽的画面？假如没有后来悲催狼狈的后果，我在欧子心里的形象和高大一定是不言而喻的，通过他的见证和宣传我在同学伙伴们中的威望也一定会飙升！高飞会骑他爸的摩托就对人待答不理的了，会骑摩托能和敢骑烈马马蹦子相提并论吗？强烈的表现欲让我热血沸腾，不多的荷尔蒙分泌激增，在原地没有溜达两圈，我便勇敢而愚蠢的打马抖缰向北面的草原深处马起了蹦子，这马孬，不要马蹦子！大虎的嘱托早让我忘到了脑门后！
马是有记忆思维和惯性行为的，刚刚大虎快马杀到，这时马对飞奔和冲刺的兴奋还记忆留存，我仅仅是一抖缰绳两腿一夹，这马已经急不可耐的飞奔出去！我只感觉耳畔生风，身体发飘，知青点的房子，树木，瞬间就被我抛在了身后，开始的兴奋和自信随着马飞奔速度的越来越快变得紧张和恐惧起来，枣红马必然感觉到了身上这个小驭手的轻浮和胆怯，狂奔不到五百米就让我领略到了他的“孬”，只是突然的往左侧一躲，我便像一羽鹅毛一样双腿离开了马背，我无助的在空中挥舞了两下手又蹬嗒了两下腿便落在了草地上，当身体离开马背时我还想让自己落地不要太难看了，尽量让双脚稳稳落地，这愚蠢的想法让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姐姐三十七号的马靴使我的双脚在落地时候根本无法撑住地面，纵然是体操王子也枉然！在接触地面的一刹那，稚嫩的左腿踝关节如同黄瓜一样，咔嚓一声被轻松折断！瞬间的剧痛差点让我昏厥过去，趴在草原上，左脚骨折处传递过来的强烈痛感让我都没有回头察看的勇气，只觉得左脚好像被人突然拧的脚尖朝了后！接着我便发出了被压抑后的痛苦的呜鸣声！接着就听到大虎欧子从远处跑过来的脚步声和呼喊。
不让你马蹦子马蹦子你偏要马蹦子！大虎气急败坏。把城里孩子摔坏他也要受责怨和挨骂的！不要管我，赶紧追马去！当时我竟然会有像电影里的英雄一样的表现。（不要管我！集体的财产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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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知青的弟弟被大虎的马摔下来的消息传遍了大队，我被七手八脚的抬回了知青宿舍，大队会推拿端脱臼的乔大娘被请了过来，在我的痛苦嚎叫声中，我的马靴被脱了下来，乔大娘在一个碗里倒进半碗烈酒点燃，趁着酒热，向我左脚噗噗喷了两口！这里的人杀头牛都如同杀鸡一样简单，只两三个人便把我牢牢按住，乔大娘如同水浒传里开人肉包子的孙二娘一样，只穿一件小袄，上去就把我那可怜的小脚攥住，上下左右一阵摇摆，开始我还想坚持挺住，毕竟旁边还有欧巴黑（欧子的外号），不想让他看我的狼狈像成为他日后嘲笑我的口实，但面对乔大娘用端脱臼治疗骨折的不对症手法，我实在无法坚持三秒，放肆的哭喊声便响彻了胜利公社四队知青点乃至更远。不知过了多久，大汗淋漓的乔大娘松了手，擦擦汗喘口气，对周围期待的眼神说，我弄不了了，送回市里吧，西商有个剃头的杜师傅端脱臼手艺很高，找他去吧。我像被人从水渠里刚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湿透，任人宰割。不知从哪弄来一辆毛驴车，又被人抬上铺好棉被的车厢里，向市区出发！当时哪有柏油路？都是坑坑洼洼的乡间公路，这一路罪受老了！一个多小时路程我感觉像受了一个多小时的酷刑！有人骨头硬？就打断腿颠哒他，没有不交待的！
老杜是名人，在这一代治错环端脱臼很有名，很快在剃头的地方就找到了杜师傅，我以为痛苦马上就要结束，殊不知是噩梦的开始！杜师傅点燃了一根烟，端详着我那已经肿胀的像面包一样的脚踝。
“叔叔，我认识你家孩子，和你儿子是同学……，你儿子叫啥了？呜呜呜……”

把他按住了！杜师傅下达了命令，又一轮惨无人道的折磨开始了，一阵一阵惨叫过后，杜师傅离开了我，像啥事也没发生一样，送医院吧，不是脱臼，是骨折了。我的天呐，折腾了半天竟然无用功，听见这个结果我差点昏死过去。姐姐这时也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一下也哭了起来。这时我更加肆无忌惮的大嚎起来。很快我又被毛驴车拉倒了当时最有名的盟医院。在老舅的指引下，被哥哥背着楼上楼下检查拍照进手术室，打过麻药后，在这里工作的舅妈请来了一位叫郭晓玢的大夫动手给我接骨，不知当时麻药质量不好还是骨折的疼是麻药无法掩盖的，我杀猪般的嚎叫还是无法阻挡的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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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欧子一提起这事就开心的要死，笑的能流出眼泪来。
“你让毛驴车挤肚子比我叫的还厉害呐”！我不屑搭理他。
这段刻骨铭心的遭遇让我铭记一生，后来的任何皮肉之苦对我来说都无法和这次骨折的痛苦相比。
不久我们几个结拜孩子调皮捣蛋被当时的工人纠察队带到治安队受到了拳头耳光的惩罚，有福同享没见到，有难同当可应验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想同年同月同日死，但却赶上同年同月同日遭殃了！我是唯一一个没有掉泪告饶的，表现的十分大义凛然，那几个被打的哭爹喊娘的结拜兄弟竟然说打我打的不狠！他们根本不懂啥叫曾经沧海难为水！
骨折很不幸，骨折按脱臼被错误治疗更不幸，我被错误治疗了两次！写这篇文章时还感觉左腿隐隐作痛。温馨提示，受伤有病还是先去大医院，没照相之前千万不能凭经验判断骨折还是脱臼！江湖庸医害死人！
有人说苦难是人生的财富，扯！痛苦可以回味但千万不能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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