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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者无疆——大觉(杨彦)
2023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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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非同寻常的人物,有着一个非同寻常的灵魂。不能简单的以伟大来形容他。用过于伟大的字眼,反而会显得其渺小。写他,比写任何人都更加困难。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他一直试图寻求大觉,但过程却充满艰辛,甚至也时常感觉迷茫。
我之所以迟迟不写他,是有原因的。一来他是禅师,我就要看一位禅师到底如何的有耐心,有智慧;二来,我其实也是一直在等待那个最适合的时刻到来,好让我一下能够把准他的脉搏,写出那个真正的他。我以为,夸大或者缩小,都不能呈现最真实的他。而最真实的他,却如同他家乡青海的昆仑虚,作为中国第一神山的昆仑山,许多地方终年被白雪覆盖,不见其山峰。关于昆仑,有许许多多的传说,有传说其山顶有通天之隧道的,有传说其山下有通地心之穴道的;有传言其神得美轮美奂的,也有传言其魔幻得令人恐怖的。但事实上,昆仑虚到底是一座怎样的山,人们至今也无法说得清楚。我是绕着昆仑走过一圈的人,但依然觉得其神秘莫测,偶尔想起,唯记得其绵延不绝之雄壮与苍茫。远远地望去,你不觉得它有多高,可它就是横亘在那里,无论远近,都只能仰望,而不可轻忽。细品被人尊称为“大觉禅师”的杨彦也正是这样的人。
前天,收到大觉禅师发来的关于他在纽约时代广场举行的《和平之旅》开笔仪式的视频,只见他俯身在铺呈于广场的白色长卷上用毛笔有力地画下一座座山峰,以万山之祖的昆仑山为始,在左右两侧分别画下了有“非洲屋脊”之称的乞力马扎罗山,以及北美第一高峰德纳里山。在广场四周,人们围得水泄不通,要么低头专注地欣赏,要么举起手中的相机拍个不停。
只有被称为“大觉禅师”的杨彦自己心里清楚,这仅仅只是开始。接下去,他打算用几年的时间在世界各地持续绘画,从而完成这个巨大的工程。这幅绘画将由世界各地的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相结合,最终这幅作品到底有多长或者多大的规模,无人知道,连大觉禅师自己也不能确定。这或许也是禅的一种吧。将世界各地的大山在纸上连接起来,在里面镶嵌各种人文景观,从而形成一幅文化的万里江山图。哪是真,哪是幻?哪是梦境,哪是现实?人们很难想象他心里确切的想法。他说在美国与新闻媒体沟通时遇到几个问题,首先是语言的障碍;当语言没有障碍时,思想的维度又造成另一个沟通的障碍。
大觉禅师给我的微信留言十分诚恳,末尾他连用了几个“拜托”,希望我能为此写一篇文章。他认为我是那个能读懂他的人,并且也能读懂他的作品。他似乎从见到我的第一眼起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只可惜,阴错阳差的,我偏偏延迟了几个月才来写他。
事实上,我与大觉禅师就只见了那一面,自上次在十竹斋见过面后,再也没有见过。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我们之间并没有过多的交集,时间却自动沉淀了一切,那个神秘的昆仑虚雪峰也在炎炎烈日中渐渐融化了冰雪,主峰呈现出它清晰的轮廓。其实昆仑的山峰并没有与其他的山峰有多大的区别,它的神奇在于它所处的特殊的地理位置,以及特殊的维度。
正如大觉禅师的绘画,并不是他的绘画技巧已经抵达中国画之巅峰,而是他的意识决定他的高度,他的立意决定他的宽度。譬如他会想到将全世界各个州乃至一些主要国家的最高峰绘到同一个长卷上,将平面的世界地图用水墨的形式以立体来勾勒与晕染,从而表达他“五州一体,四海一家,民吾同胞,慈悲为怀,仁爱相随,世界和平”的良好愿望。无论怎样,这是很多中国的山水画家不曾想到的,即使想到了也不曾敢去画的,即使画了也不会去纽约时代广场开笔的。可以说,大觉禅师不仅仅是在绘画,他其实是在做一个事件,造一场声势,一次纸墨艺术与行为艺术相结合的向着全世界全人类的呼吁——唯有五州一体、四海一家,才能真正的实现人类和平,世界大同。
所以我佩服他,我佩服他的不仅仅是他的绘画水平,更是他的决心,他的勇气,他发自内心的一种使命感。他的这种方式或许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但是他选择了勇敢地做自己。正如他在五年前选择剃度出家,如今又回归红尘。但是如今他看待红尘的方式已经与五年前截然不同。如果说,那时的他关注的还是小情小爱,如今的他关注的则是天下苍生。
他的短视频中永远只有一句话:“这个世界会好吗?会好的。在我的眼里,一切都是美好的,我心中的祥云覆盖着大地。”第一次看到这个短视频时,觉得有些怪,总觉得讲话的方式有些过于矫情。然而当看到第二个第三个乃至几十几百个不同画面的短视频,都是这句话时,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无比神奇的吸引力法则。如果世界上人人都像大觉禅师那样,都认为这个世界会好的,并且让自己心中的祥云覆盖这个世界,那么世界就一定会越来越好。因为世界是由我们的意识决定的。所以就这点而言,大觉禅师如今所做的一切,针对当下躁动不安的世界,有其特别的意义。
在成为禅师之前,他的俗名叫杨彦。他是一位艺术家,师从多位艺术大师。他非同寻常的求艺之路,注定他会是当代艺术界的奇葩。甚至连他的长相,也自年轻时就带着非凡的印记。从宿命的角度而言,一个人最终到底会成为怎样的人物,其实早就是安排好的。即使我们以为是凭借个人的天赋、勤奋、与机会所获得的成就,其实也不过是命运的安排。因为生来就天赋异禀,生来就勤奋,生来就能凭借其良好的心性从而拥有好人缘、好机遇,而我们每个人不过都是按着剧本在演出。
杨彦似乎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剧本——一个关于大师的剧本。师从大师,师法自然,最后成为大师,成为觉者。内心里有这样的想法,渐渐的,外形上就日益呈现出大师的相来。许多人都言,他与张大千颇有几分相似,其实何止是几分,甚至是极为相似。然而他的身上除了大千的气象之外,还有其他的气象。那些混合到一起的多种气象,成为杨彦自己。
就像他的作品,如果将他在不同年代的作品放到一起而不署上他的名字,可能人们会误以为是出自不同人的手,风格之迥异,差别之巨大,不是一星半点。可以极传统,也可以极现代;可以毫无新意,也可以极具创意;可以极简单,也可以极丰富;可以极刻板,也可以极灵动……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然而正是境界与修为都十分迥异的两个人,却都藏在了杨彦的体内。有时,他像世外的高人,而有时他又是最俗的俗人。以前,他的梦想是成为大师。如今,他自言:“不要称我大师。”因为他已经领悟到,真正的大师从不着相。
他渴望找到一条理想的路,他苦苦求索,不断用毛笔在各种材质上进行探索与尝试,希望将浩瀚的宇宙与山河大地都融进一张张薄薄的纸中,他希望创造芥子须弥的传奇,他甚至也希望自己是另一位造物者,可以在宣纸上创造新的世界。他在失败与成功之间来回跨越,直至过程成为他的修行。终于有一天,他觉得他所理解的宇宙气象都涌入他永恒的画作之中,甚至也融进了他生命的沧桑。然而在大自然的曼妙中,他获得了自我的疗愈。那一刻,他似乎找到了世界和平的密码,原来都在一颗颗充满七彩祥云的菩提心中。
当他觉醒,他伸开双臂,拥抱世界的荒凉,也拥抱现实的残酷。他无所畏惧地走向世界舞台的中心,以自己赤诚的心与袒露的灵魂,强势地向世界展示中国山水之唯美。有人说,他的画作表现出对众生的极大同情和爱,超越了普通的风景和人物。他的志向如此强大,仿佛震天动地,表现出坚定不移的诚意和勇气。然而我以为,不带任何目的的,仅仅只是去呈现就已经足够了。艺术不应该成为目的,而在这个过程中,呈现自己充满爱的心,并透过出神入化的技巧,将大自然的广阔与和谐融为一体,从而在潜移默化中触动人的心。
当许多人还在描摹一花一草时,而大觉禅师却视宇宙为殿堂,以日月为内灯,以净化世界、照亮未来为自己的使命。他拥抱宗教和文化的多样性,跨越界限,自由地行走在世界各地。光明的力量正在穿透世俗主义的阴霾,直接连接着天堂的原始本质与传承。我们每个人的念力,都是一颗种子,在种下各种因,也将在未来收获各种果。世界和平并非是一种口号,而是由念力与行为所催生的果实。我想,这才是大觉禅师想要透过这样一次全球性的绘画行动告诉我们的终极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