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澄之书画社社长陆灿伟

一

我时常想，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在历经人生的各种苦难遍尝人间的各种苦涩之后，依然保持对这个世界的热爱与善良？

我想，这定然是一个有着崇高灵魂的人。苦难，正是上天给高贵者的礼物，因为唯其如此，才能感同身受。

大多数人看他，多半看到的是他身上的风光。风光无限是好的，但是我看到的却是他风光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我不是愿意去戳别人的痛，而是我知道唯有痛过却还依然站着笑着爱着的生命，才已经真正得道，才真正被锤炼成器，才能装得了天下容得了世界。这样的人似乎无所不能，能受苦能享福能行走四方能安之若素……

在这样的人身上，别人看到风光，而我却看到温暖的光。或许正是因为别人用肉眼见他，而我却以我的心灵之眼，穿过长空，去感知他灵魂的温度。我感知到的灵魂并不是一个光芒四射的明星的灵魂，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教师的灵魂，而是令我联想到碳。他很温和、实在、敦厚，或许曾经木秀于林，但是在被大风吹倒之后，在被烈火炙烤之后，他将自己变成了碳，这一块碳因其大，而可以给很多人在寒冬中取暖。他已不再感受到疼痛，而是与那些觉得自己被温暖的人一起觉得温暖。

因为自己经历过黑暗，就不希望别人在黑暗中；因为自己经历过寒冷，就不希望别人在寒冷中；因为自己经历过爱，就希望所有人都活在爱中；因为自己经历过追寻理想与光明的喜悦，就希望别人也在这样的喜悦与光明之中……

这正是生命圆满的整个过程。从缺失到圆满，就是我们一路的跌倒爬起，破碎重建，最后凤凰涅槃。犹如一颗熠熠生辉的钻石，它的主要成分就是碳。可是这碳却坚硬无比，除了它自己可以切割自己，谁也无法切割它。

有人向我这样描述他：他平时寡言少语，特别有生人在场，他永远是个倾听者，与知己独处时，则话匣敞开，汩汩流淌，谈艺术，谈文学，谈人生……无所不谈。十余年前，从工厂迈入专业书画社，实现了人生的重要转身，从此放下笔，便是捧起书。

他珍惜自己拥有的这份优越环境，活得很仔细。他感恩帮助过他的每一个人，处得很用心。历练出他坚韧的品格，自立，向善，也使他全身心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独立，求真。他有极敏感的心灵，极敏锐的目光，极灵巧的双手。他从来不愿意做一辈子重复一门技术的匠人，他的笔下永远都发着灵光，不愿意重复昨天，甚至不愿意重复前一秒的自己，将笔墨丹青，金石，文字，彻彻底底地融入自己的工作与生活，化入自己的血液和生命。

识得此中滋味，觅来无上清凉。在很多人眼里，他永远不属于主流。他就是野草，就是野花，他就是一个“野”字，野得连一根野草在他的园子里都生机勃勃，野得仅一朵野花在他的书房里都满屋芬芳。他野的别样，野的小资，野的有生命力，更野的天才。

他时常这样看待自己的作品，自己的创造，打量着端详着，透着憨厚的笑容。独自满足一番后，也会大气地邀你来分享，享受着艳羡的表情，直到看透你内心的那点弱弱的妒忌和软软的恨来……他的书法有些鬼气，让人又怕，但时常又想遇见。他下笔了，墨现鬼出，怪怪的，古古的，有一种味道，看不惯却老想尝两口。怎么看，似乎不太顺眼，却都不生厌，其实这才是他之妙处。他的篆刻是他的缩写，方寸之间，雕雕琢琢，摆摆弄弄，小情趣，大格调，吱吱声中石屑飞溅，一种破坏性的阳刚，一种破后而立的自信，特别迷人。他的文章，文字很干净，不修饰，常用短句，喜借谐音，小调调，读来诙谐又轻松。

他，就是陆灿伟。

二

夏云书记大力向我推荐陆灿伟先生，并口口声声称他为“陆老师”。我与陆老师素未谋面，但既然夏云书记如此这般交口称赞，我想这位陆灿伟先生一定在多方面有他的过人之处。于是我在从书记那里了解了一定情况后，在电话中对灿伟做了一个采访。

沈：请您讲讲一路走来对您生命成长有过深刻影响的一些事情，特别是一些与书法有关的故事。

陆：我从小受家人和亲属的影响喜欢上书法，13岁开始习字，从未间断，由喜欢到热爱到执着。我非常感谢父母一直悉心呵护支持着我的这份热爱，让我有机会在书法之路上暢游。

我生命旅程中有过很多坎坷，书法一直伴随左右，它是我生命希望的源泉与慰藉。所有经历，都被吸收到我的书法作品中。我在书法中沉寂沉淀，也在书法中张扬澎湃，它承载着我所有的喜怒哀乐，也让我的生命精彩纷呈。

我从纺织厂的编织工，到汽车修理厂的学徒工，手指被机床轧伤，天寒地冻，钻到汽车底下一干就是几个小时，满身的积雪和油污，挨师傅和刁钻同事的谩骂，吃不饱饭，得不到应有的尊重，脸上常常分不清是雪水还是泪水。到中年，终于积累了一定的资产，但因重情重义为朋友作担保，搭上了所有身家，还因此背负了巨额债务，为替他人偿款，几度走到绝境，曾经万念俱灰，想一了百了。真是一大劫难，不堪回首。还好，一直有书法的支撑，及朋友家人的陪伴帮助，熬了好几年总算又活过来了。曾经的痛苦都内化成了我的性格财富，让我的内心更加强大，为人处事更加柔和而坚定。我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感恩身边所有的亲人与朋友。这些人生经历，投射到我作品中，则成就了朴拙、厚重、宽博的气息。可以说，我的书法精神与企业精神一脉相承。

沈：您除了是书法家还是一位企业家，您认为您从小的书法爱好在您后来打造企业的过程中，有着怎样潜移默化的积极作用？两者之间有哪些相通之处，又有哪些是完全不同却可以达到互补的效果？

陆：想要成就一件事很不容易。对于书法，我多年来一直坚持阅读与练习，厚重自己的书法理论与实践。三十年来遍访名家，由南到北，从年轻到年长，拜过数不清的师傅，所以我的字融合了南北特点，这在江浙区域不多见。多年的艺术追求，养成了我执着、锲而不舍、凡事精益求精的秉性，在我身上总有一种韧性，面对困难不放弃、永不言败的精神。这也是支撑我从2013年走出人生低谷的一大信念。所以同样，对于企业，我也有锲而不舍的精神，有力求极致的追求。

此外，作为企业家，我比较注重四个维度：一是跳出思维框，做出差异化；二是复杂系统简单化，单个个体系统化；三是经营无小事，要防微细作；四是统一战线，共赢共享。书法作品最讲究整体布局的统筹和谐，讲究每个字每一笔的突破变化，在险绝中求平衡，讲究大小、轻重、正欹、浓淡、枯润、穿插等处理。可以说，所有书法习惯都已在潜移默化中融入到我的企业思维中。

沈：对于一个企业家而言，您在做企业的过程中，最大的感触是什么，收获是什么？您认为哪些品质是最重要的企业家精神？

陆：我觉得企业家最重要的精神和品质就是能长期执着于一件事，求精求实，把平凡工作做到不平凡。

说起来，熟悉我的人说我有点“拽”。其实，我自己分析，骨子里就是一种求精求实的硬脾气。就像我点评书法作品，尤其是一些领导的作品，我总是实言相告，不喜欢溜须拍马那一套。只有真实面对问题、面对不足才会进步。

我认为，企业家精神与书法精神完全相通。在我的小团队里，我管理很宽松，家中有事，只要打个招呼就可以走，也不会扣奖金。我话不多，喜欢无为而治，言传身教。但在做事上，我较真。就说我选厨师，我淘汰过好几个，留下的这位师傅，很有个性，他排的菜，不管人多人少，他一定要做完整，你让他少上几个菜，他是不肯的。虽然有时会浪费，但我就喜欢，因为他做一桌菜，是做艺术品的态度，你不能让它残缺不全啊，所以我理解他、相信他，也放手让他去做。书法是自由与内核神韵的统一，企业管理也一样，应是形散神聚。

沈：萧山人因围海造田而被称为“现代愚公”，您觉得您身上有愚公的性格与精神吗？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

陆：我觉得自己就是一名现代愚公，我做着义务培训工作，一个班，两个班……一年两年……现在看来，似乎没有尽头，只要我身体允许，我会一直做下去，我相信若干年后，书法艺术一定会在萧山这块大地上遍地开花。

朋友们是经常说我“傻”。的确，我经常自顾自地埋头做事，社团组织交办的，政协委员、致公党身份要求的，等等，从不计回报。我承办过很多书画展，世人总有很多误会，以为办展能赚很多钱，事实是上次办贺知章展，我倒贴好几十万。很多时候，我花费很多时间精神在做，又贴钱，朋友总问我为了啥，那么傻。其实我看重的是，我能为文化传播做点什么，我能从中学到什么。

沈：您觉得“澄之书画社”对家乡临浦有着怎样的意义？

陆：这个馆于我而言有三层意义：

一、我是土生土长的临浦人，我希望新馆能成为辐射书画艺术的基地，能利用这个馆的设计，利用馆内举办的书画展览来营造文化的氛围，能给予家乡人民书画艺术的熏陶，提升他们的艺术涵养。同时，我也希望能借此契机，挖掘临浦文化，为打造内涵临浦贡献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二、我自幼酷爱书法，从小就有一个愿望，希望自己能在书法之路上有所造诣，同时能成为书法艺术的传播者，让更多的人懂书法，爱书法，让书法成为萧山文化的一大特色。奔着这一目标，从新馆落成之日起，我每周利用四个半天在这里开展义务书法培训，培训已普及上千人。

三、新馆是文化人的聚集地。艺术是融会贯通的，我有很多艺术界的朋友，这里也是朋友们的聚集地，大家坐在一起聊艺术，聊人生，聊文化……这里还是诸多名家工作室的研究基地，如萧山的老领导谭勤奋等，一有时间就在这里研习书法，他的很多作品在此出炉。

沈：您如何看待萧山在文化方面的发展？您认为自己对于家乡最大的贡献是在哪方面？

陆：萧山历史悠久，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相对于经济方面的成就，文化传承和发展比较薄弱。经济的发展离不开精神文化层面的支撑，我觉得应该致力于提升企业家和政府官员的文化素养，用文化底蕴来打造企业内核，助推企业能走得更实，走得更远。

沈：在2022年，您还与来自文化和经济两大领域的三十名自由职业者代表人士组建了“萧山自由职业者联盟”，并出任联盟盟主，这个联盟主要从事哪些活动，“盟主”的身份对您又意味着什么？

陆：“盟主”的身份意味着责任与压力。我想联盟的主要任务是团结众多自由职业人员、为自由职业人员赋能。在较长一段时间里，我拟将凝聚现有的自由职业者力量，致力于为文艺领域自由职业人员提供展示新空间，弘扬“萧山精神”；引导网络直播领域自由职业人员，提倡向善向美，助力共同富裕；赋能文创领域自由职业人员，聚力青年创业，打造创新创业新平台。

沈：最近您正在筹备哪些活动，对未来您有哪些规划？

陆：目前正在准备个人书画展，这是我对自己几十年来书法之路的一次总结与展示，也是对家人朋友的一个交待。

在不久的将来，我想筹建一个萧山人自己的书画展览馆，集书法研习、书法展览于一体，这在萧山还是个空白。

三

陆灿伟的书法我在这里不多作评论，我以为上面有一段对他的人以及他书法的描述皆入木三分，将字和人都写活了。他的字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很有韧劲，值得品味。长得敦厚，但久看不厌。就如与他这个人相处，一定也是有趣的，久处不厌。

一个人一生能把书法写到自成一体、得心应手已经令人赞叹，何况将书画社也办得风生水起，不但吸引了不少高水平的书画家加入，且还免费教授大家习练书法。不但在当地免费教授，甚至还跑去外省偏远山区支教。可这些都还不是最稀奇的，我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物，特别是在书画界才华横溢的艺术家，或者各种各样名目繁多的协会、学社，但将企业家、艺术家、书画社、志愿者、政协委员等皆做得游刃有余的不多。如果在京城这样一个藏龙卧虎之地，出现这样的人物也实属正常。可这样的人物竟然就出现在我的家乡——萧山。为什么萧山会出现这样的人物？

萧山原先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在全国最出名的是萧山萝卜干与萧山花边。后来萧山成为了一个县级市，几乎全国人民都知道萧山出了个鲁冠球，他执掌的万向集团是萧山最大的支柱产业。再后来萧山并入杭州，成为杭州的一个区，G20峰会在萧山召开。从那以后，近乎全世界人们都知道中国有个萧山。很多外国友人说起萧山，甚至直接跳过杭州，跳过浙江，说成中国·萧山。

萧山在不断升级，从一个为生存艰苦奋斗的萧山，到在全国率先实现小康的萧山，到如今注重精神与物质同步的萧山。不断向着更好迈进的萧山，也对自己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如今，只要稍稍关心一下政治或时事的国人，对萧山应该都不感到陌生，然而却时常令我这个萧山人感到陌生。每次回萧山，都让我感受到日新月异的变化。原先沿着钱塘江一侧的大片荒地上建起的无数高楼，已然将萧山变成一个现代化的城市。而有山有水的萧山农村，都建成了一个个如同世外桃源般的美丽乡村。那还是我童年记忆中那个到处都是低矮茅草屋的萧山吗？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

还记得在我十二岁那年的1986年11月，萧山发起了一场十五万劳动大军的围海造田运动。在短短一星期内，造出了五万二千亩围垦土地。这样的围垦工程不止一次，在我还更加年幼时，我记得我的养父就卷着铺盖带着干粮去参加围垦工程。围垦就是向钱塘江夺地。谁都知道钱塘江的潮水凶猛无比，变幻无常，有“海面雷霆聚，江心瀑布横”之说。农民们从钱塘江夺地，比从 “虎口”夺地更难。但是萧山农民决心之大，毅力之强，令钱塘江也见之色变，因此退缩。围垦主力军都是农村生产队的农民，有父子上阵，有祖孙三代上阵，甚至也有女子上阵的。男女老少每天起早摸黑，风餐露宿，因为要避开汛期，抢赶时间，大家争分夺秒，却毫无怨言。他们将一切辛苦劳累抛诸脑后，唯有一个心愿：早日围成堤坝，图谋万顷良田，促进萧山发展，造福子孙后代。这样的围垦造田运动，据资料记载总共有十七次，总围垦五十余万亩土地，约占萧山总面积的四分之一。这一壮举被联合国粮农组织称为“人类造地史上的奇迹”。萧山人民也因此被誉为“当代愚公”。

这就是勤劳勇敢、奔竞不息的萧山人。正是在这样一块特殊的土壤上，无数萧山人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见证了改革开放给萧山带来的巨变，也涌现出一个又一个令国人振奋、令吾辈敬仰的人物。有文学家、史学家、书画家、科学家，当然还有各行各业的企业家。

或许也正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中，出生于萧山临浦镇的陆灿伟才成为了今天的陆灿伟。他是我的同龄人，出生于七十年代初期。自十三岁起，开始研习书法，转眼就是四十年。四十年来，他从未中断对书法的热爱，以及对家乡的深情。早在2009年，陆灿伟创办了澄之书画社。2020年，他将澄之书画社的新馆落在了他出生和生长的那个地方——临浦镇。我问他为什么将书画社取名为澄之？并且将第三个澄之书画馆落在了临浦？

他说澄之是他的笔名，“澄”意指水静而清,“之”古时候指的是有知识的人，故书画社以“澄之”命名。另外，临浦是吴越文化的发祥地之一，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现存的临江书社还是近代历史演义作家蔡东藩的故居。灿伟自幼在这块土地上生活成长，家乡文化对他的影响无疑是深远的。

在书画社，他除了在那里练习书法，给学生们义务授课，也会看看古籍，偶尔在后院晒晒太阳……他喜欢这样的生活，觉得很美好。正如在位于临浦的澄之书画社挂着的三副楹联——“花木清香庭院翠，琴书雅趣馆堂幽”“推窗观日月，挥笔起云烟”“琴窗古韵长生趣，书院温馨足慰情”。字字句句都透露着陆灿伟对于书画社的热爱以及对人生的热爱。

四

有人觉得做企业很忙，而陆灿伟之所以能以闲适的心来做书画社，正是因为他创办了多家企业，可以支撑起他的这一切。文化是需要经济来养的，正如经济是需要文化来滋养的。

如果说作为企业家是在世俗繁杂的世界里穿行，那书法家便是在肃穆安静的书法世界里探索，如何实现在两种世界里穿梭，正如当下的萧山，如何在经济与文化领域出色平衡，这是一种智慧。灿伟无疑是智慧的，也是幸运的。家乡给了他很好的环境与土壤，还有家庭的理解与支持，以及拥有一群志同道合的友人。

如果陆灿伟仅仅只停留在为人民的物质需要而创办企业，那他还停留企业家的原始阶段。一个企业家的成长或者说一个个体生命的成长，最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突破个体认知的诸多障碍，而获得一种精神层面甚至心灵层面的生命成长。我想陆灿伟做到了。

陆灿伟既是萧山当代企业家或者文化人中经济与文化两头抓的杰出代表，也是当今萧山精英人士的一个缩影。勤劳智慧的萧山人，善于在物质与精神、经济与文化中达到某种平衡。就如有八千年历史的湘湖独木舟，八千年前的萧山古人已经可以制造出无与伦比的独木舟并且运行自如，穿过一个个拱形的桥洞，去到湖的彼岸。这难道不是一种高超的智慧与平衡的艺术吗？

在湘湖边上，建有一座跨湖桥遗址考古发掘和研究成果的专题类博物馆。里面陈列着在跨湖桥遗址那里出土的世界上最早的独木舟。回首八千年历史，有生活的厚重与沧桑，也有轻舟已过万重山的轻快，前者是物质的，后者是精神的。陈列厅里，展示了多个跨湖桥之“最”，世界上最早的独木舟、世界上最早的漆弓、中国最早的“草药罐”、中国最早的慢轮制陶技术、中国最早的甑、中国最早的水平踞织机、江南地区最早的席状编织物、南中国地区最早的彩陶等等。

这就是萧山，它既是高调的，也是低调的。低调的是萧山竟有这么多辉煌的历史，却不为大众所知。高调的是，为了陈列与展示这些古文化，萧山斥巨资重建了湘湖，并在湘湖度假区建造了一首与航母一般大的独木舟造型的博物馆。

这就是萧山。曾经有人觉得萧山没有文化，只注重经济，而忽略文化的重要。甚至连我也对萧山存有这样的误解。或许是我太早离开萧山的缘故。如今，当我重新近距离地审视萧山，近距离地接触萧山的各界精英，我看到了一个充满了文化底蕴的萧山，一个充满了无限希望的萧山。

一个区域的人文气息是否浓厚，很大程度上受到当地对文化重视度的影响。我也从萧山宣传部宣传科长毛越那里了解到：萧山党委部门、宣传部门，还有文联等部门都非常重视文化方面的建设。并且出台了多个扶持文化文创艺术发展的有力措施与优惠政策。未来五年，通过实施文化传承发展、文化惠民共享、文艺精品繁荣、文化产业提质、文化创新融合、文化数智化的引领力、 服务力、创新力、竞争力和融合力，推动萧山文化事业繁荣、文化产业发达、文化名家集聚、文化氛围浓郁、文化印记鲜明，努力将萧山打造成为新时代精神富有标杆区、文化先行示范区。

以澄之书画社社长陆灿伟、萧山农民书画协会会长王柏根为代表的萧山人，正是萧山文化崛起的依托所在。萧山人对于书画、文化、艺术的热情正在持续升温，萧山也正在变得越来越具有人文精神与文化气质。从而更好地向着真正的国际化大都市迈进。

沈思源

中国当代作家、艺术评论家、纪录片出品人、东西方艺术家协会副主席、北京奥林匹克文化促进会环境与公共艺术委员会副主任、源点思想库创始人。

擅长透过文字洞悉人性，通过写作直抵生命本质。著有《何去何从》《漂魂》《水里的圣经》《返思录》《梦醒记》《太阳之子》《安之书》《孤独之美》《天才女人》《我的爱》《二囡家书》《必由之路》《走着走着就遇见了》《身心健康密码》《生命是一场喜悦的旅程》《吾心安处》等多部长篇小说及各类文学作品。她一直坚守文以载道，将自己的思考和写作专注于探求宇宙的实相、人生的意义与生命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