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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王疆:深秋的雨(忆赛力哈孜)
2024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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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还有一次和老朱老柴一起上高山牧场,这一次赛力哈孜的家安在一个石屋里。石屋里除了最简单原始的生活资料,只有简易风力发电机和小收音机代表了现代生活。
石屋中有一个大炕,占据小屋大半面积,需要保暖的羊羔也在炕上休息。夜晚,四处漏风的石屋挺明亮,月亮星星的光芒可以直接照进来,躺在超级大炕上,头枕边就是羊粪蛋,看着天上的星星,不由得让人诗兴大发。
赛力哈孜还懂草药知识,送给我一包"一枝蒿"和一包治胃病的苔藓。
记得很清楚,2014年国庆节,我把赛力哈孜托我买的太阳能板送到他家,他和两个女儿刚放羊回来。他自己的羊不多,只有三十多只。平时他主要是帮别人放牧,有上千只羊,他每天晚上,羊入圈时,都会快速准确数一遍,他的数学很好。
他看我来了,很高兴,又要去宰羊,我拦住他说道“不要宰了,你家的羊不多,我们是老朋友了,不用太客气了。”赛力哈孜马上说道“最好的朋友来了,我不宰羊,我养羊干什么呢。”
我听了,很受感动。
从达坂城回来还不到十天,周末一早,我带一帮朋友去硫磺沟徒步。刚到地方下车,接到赛力哈孜大女儿沙吾列(月亮)的电话,说她父亲昨晚去世了,是骑摩托车在拐弯处摔倒,头碰到树上,没有带头盔。
我当时都愣了,这几天前我们还谈笑风生,怎么说没就没了。
第二天一早,我独自驾车去达坂城高涯子牧场,去参加赛力哈孜的葬礼。一路上,我的头脑中都在闪现我俩交往这些年的点滴和片断,一边开着车,两行热泪挡也挡不住。
朋友,一路走好。
参加葬礼的只有我一个汉族,很显眼。在随礼的时候,我把钱包里的整钱全部掏了出来,大约有一千多元,只留了几十元零钱。
很遗憾,我送给赛力哈孜的意外保险最终也没有用上,无照驾驶没有牌照的摩托车,我是尽力了。
后面,只要有空闲,我和沙沙就会去看望赛力哈孜的妻子和女儿,给她们捎去米面油等生活用品,希望她们生活无忧。
赛力哈孜走后半年多,他的妻子说准备去哈萨克斯坦看望赛力哈孜的母亲,我还是尽力凑了些钱寄给她。过了两年,她要归还,我没有收。
柴哥当时在广西上学,第二年暑假时,他去东北给人看病,挣了一些钱,通过我,全部转给了赛力哈孜的妻子(卡米拉),16K,老柴发来短信。说一万六千元,让人比较通俗易懂。
还记得那一年沙吾列来乌市参加内高班考试,母女三个人在我家住了三天,我母亲和周围邻居都感到挺新鲜。
疫情三年出门不便,再加上我的工作变动,去达坂城的次数少了。去年四月,卡米拉和小女儿努尔沙吾列(太阳)来乌市体检身体,同时努尔沙吾列办理报名高考手续。她们办完事,给我打电话,我们中午在小西门巴特鱼庄一起吃个饭。
三年没有见了,卡米拉变化不大,但是,努尔沙吾列状态很不好,当年那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完全长变了。据说是抑郁症。吃完饭,我送她们去车站,买些生活日用品,又转给她们一千元,希望她们能生活愉快。
过了没有几天,柴哥也从香港回来了,也是疫情影响,有好几年没有回来了。我对柴哥说了努尔沙吾列的状况,柴哥信心满满,"包在我身上,药到病除”。我听了很期待。
可惜,没有发生奇迹,柴哥也很无奈。
我和努尔沙吾列加了微信,我经常把我的文章发给她,与她多交流,希望她能积极振作起来。可惜,高考不理想,这其实很正常,她高中三年,没有正规上过几天课。
前面我们还可以互动,后期也没有回音了,电话也不通了。
茫茫人海,相识一场,我希望我的朋友们都能幸福生活,可我也能力有限,为生存而苦苦挣扎。
在繁杂喧闹的生活中,我时常还会想到赛力克孜,简单淳朴的牧羊生活,虽然不富裕,但一家人很充实,很快乐。面对人生,面对大自然,只有内心充满阳光,才能信步向前。(图片均来自新疆知名摄影家)
特别鸣谢:乌鲁木齐市沙依巴克区八一街道古城北社区老兵公益时光记忆馆/行走的城市记忆馆/中国公益摄影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