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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漫记》甘肃篇(三)又见敦煌
2020年09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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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情结·又见敦煌
梁 柏
1
中国甘肃,像个侠客,一身孤勇,闯荡西域,带着风沙、屹立在废墟之上;在青藏高原和蒙古高原的簇拥下,祁连山下滋养的河西走廊上,清晰可见西域历史的高光时刻。
敦煌,伫立西北戈壁沙漠荒原之上,汉代四郡之一,现甘肃省敦煌市。进入汉语外来词语的敦煌,意为“沙漠的高处”。佛家认为修建佛洞功德无量,莫者,不可能、没有也,莫高窟又意为:没有比修建佛窟更高的修为了。
1800多年前,东汉应劭在《汉书》中注:“敦,大也;煌,盛也。” 1800多年后,七百洞窟,三千彩塑,敦敦乎如地之厚,煌煌哉如天之威,照耀着中华文化的精神血脉。
一千多年前(1650年)十六国的前秦时期,僧人乐尊路经河西走廊敦煌的鸣沙山,忽见金光闪耀,如现万佛,于是便在岩壁上开凿了第一个洞窟。此后法良禅师等又继续在此建洞修禅。从此,在敦煌城东南25公里的鸣沙山东麓土质松软的崖壁上,俗称千佛洞的莫高窟,如初升的太阳,前临宕泉,东向祁连山支脉三危山,南北全长1680米,端坐荒漠之上。在历经北朝、隋、唐、五代、西夏、元等历代的兴建,形成巨大的规模,现存历代营建洞窟735个,壁画4.5万平方米、泥质彩塑2415尊,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的佛教艺术地,是中国著名的三大石窟(甘肃敦煌·莫高窟、山西大同·云冈石窟、河南洛阳·龙门石窟和后加进来的甘肃天水·麦积山石窟,为四大石窟)之一。
5代宋初期间,海上贸易之路新生,莫高窟的开凿也止于元代,明朝嘉靖帝,封闭嘉峪关,沙州民众内迁,敦煌莫高窟进入了凋零的时期。而这座宝藏,历经尘风,在20世纪初将重新被世人所知,中国、古印度古希腊中亚文明,4种古老的旋律在这里汇成了千古绝唱,无数虔诚的心,曾踏上这条路途,超生这一片荒芜当中的精神家园。它历经战火的纷飞,念佛的萧条,奇迹般地留存下来。莫高窟在元代以后的几百年里基本保存了原貌。清光绪26年(公元1900年),道士王圆箓在第16窟(现编号)北壁发现砌封于隐室中满贮从三国魏晋到北宋时期的经卷、文书,织绣和画像等约5万余件。这一发现为研究中国及中亚古代历史、地理、宗教、经济、政治、民族、语言、文学、艺术、科技提供了数量极其巨大、内容极为丰富的珍贵资料。
自藏经洞被发现后,随即吸引来英、法、日、美、俄等国探险家的盗窃掠夺,他们以极低廉的价格从王圆箓处获得了大量珍贵典籍和壁画,运出中国或散落民间,严重破坏了莫高窟和敦煌艺术的完整性。藏经洞绝大部分文物不幸流散到世界各地,仅剩下少部分留存于国内,造成中国文化史上的空前浩劫。
莫高窟历经了诞生、成长和辉煌,又感受了呻吟、挣扎与哀伤。
2
敦煌壁画,是无数能工巧匠穷极一生的心血。千年前,一代代画僧工匠用浑厚粗犷的笔触,将才华和心血变成砂石岩彩;沧海桑田,又一代代守护者远离繁华,守一不移地修复倾颓的瑰宝。敦煌莫高窟“它们为观看者而存在,期待着仰望的人群”(余秋雨 语)。
几乎每一个走进敦煌的人,都从敦煌汲取到了受用一生的养分:清华建筑系的创始人梁思成林徽因夫妇,凭借敦煌壁画的指引,找到了“中国第一建筑国宝”——五台山大佛光寺;设计师熊英把“敦煌壁画”带去巴黎走秀,惊艳了世界。“东方之声”谭盾从敦煌获得灵感,创作的最新歌剧《敦煌慈悲颂》作为中国音乐艺术的代表,席卷了全球顶级音乐殿堂……;98年出生的曹航恺因为在《国家宝藏》上接触了敦煌莫高窟,开启了他的国风创作之路。
余秋雨曾说:“看莫高窟,不是看死了一千年的标本,而是看活了一千年的生命。”
34年前(1986年),美术大学毕业创作,四条路线,笔者选择了大西北之行,这条路线最长、最远、最苦、也最苍凉。但那里有莫高窟、那里有敦煌。余秋雨曾说,“偌大的一个世界的生僻角落,变成人人心中的故乡”。初见敦煌,苍凉变成了震撼;初读莫高窟,全部的苦累最终被震撼所裹挟着……毕业创作的油画《大漠与文化》系列作品以毕业创作“优”、得以发表并在国外巡展获得了丰收。
那年来敦煌看壁画的人并不多,偶尔会出现几个外国人,怎么看都像不怀好意的掠夺者。想着,半个多世纪前,这些洋人是怎么找到这个荒僻的地方并弄走了不少好东西。而且几十年来,这些洋人就没消停过往这跑。掠夺呼?偷窃呼?研究呼?
奇怪的是,当年和今天,在鸣沙山、在月牙泉都没见到一个洋人,显然来这里不是洋人的目的。
但无论如何在广阔无垠的沙漠荒原里竟然能如此神奇的出现这一弯独一无二清澈的月牙泉水,着实另人惊叹。
荒漠中的月牙泉,神来之笔,好似飞天女们浣洗的地方,无论你大戈壁荒漠的降水量如何稀少,我月牙泉水会自给自足,水位常年充盈饱满,静卧在那里与鸣沙山为友脚踏实地,与飞天女为伴仰望星空。
当年,鸣沙山山上山下人也很少,两只孤独的骆驼卧在哪里且无人问津,只有我们几个痴学人光着脚丫在鸣沙山上“瀚海”,欣赏着月牙泉的美丽,试着寻找当年先人的足迹。
34年后的今天,笔者又见敦煌,前后两次面对面的体验、感受,感慨颇多……
3
今天,“人人心中的故乡”已改变了许多模样。莫高窟周边商铺林立、人头攒动、车满为患,但凡能赚到钱的地界均被占领;昔日纯朴清澈的月牙泉水已被迫变成了人工注入的水,不伦不类、不干不净;月牙泉畔,人满为患的游客们,生怕沙粒钻进鞋里委屈了双脚而严严实实套上了两个彩色塑料鞋罩,怎么看都像是一群一群的清扫工。这些可怜的游人们,天南地北、大老远的跑到这来,两眼盯着月牙泉里的一汪假泉水,失去了真正意义的零距离接触鸣沙山,这塑料鞋套真真地让人们远离了“大自然”。那遗失的热情、那丢掉的真诚会作何感想?
当年静谧的鸣沙山如今山上山下如超市般热闹;莫高窟的里里外外涂抹了些许过于干净的色彩,道士塔也被涂抹一新,估计连低了一百多年的头的王道士抬眼望去都不会喜欢;敦煌没有了古人给予的纯朴色彩、失去了高贵的安静。
依稀记得34年前在洞窟里看壁画的情形:洞窟里光线很暗,讲解员和观者每人手持一只镀锌铁皮暖色调的手电筒,多款温暖纤细的光柱与九色鹿、飞天女们交织在一起、相互信任、亲密无间。在狭小的洞窟里、只有我们几个美术爱好者,在仿佛像飞天女般美丽的解说员细腻生动的讲解中,驻足聆听“九色鹿”的传说、欣赏感人的“尸毗王割肉贸哥”。远古阴凉的角落瞬间有了温度和灵动,神秘与安宁;在静谧中享受扑面而来的亲切与温暖、震撼和感动。
如今的洞窟里到处安装了电子灯、色灯、LED灯,解说员也不再与你零距离接触,而是跑到了洞窟外面,手持手提扩音器大声喊着讲解佛经故事,生怕那个旅游团的人听不清楚,像菜市场里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美的神秘性(即艺术的神秘性)踪影皆无,据说是为了减少人呼出的二氧化碳氧化壁画色彩而设计。缩短了氧化时间,延长的却是低质量的思考,厚重的文化以一个极普通的旅游景点的形象出现,蜻蜓点水式的介绍,让各个打着小旗儿的旅游团精准的计算着时间和人数、何时一头雾水的进出洞窟、何时集合出发赶往下一个景点。
4
莫高窟是一座融绘画、雕塑和建筑艺术于一体,以壁画为主、塑像为辅的大型石窟寺。莫高窟所处山崖的土质较松软,并不适合制作石雕,所以莫高窟的造像除四座大佛为石胎泥塑外,其余均为木骨泥塑。其中第130号洞窟,是敦煌最具代表性的石窟之一,窟内26米高的佛像是敦煌第二大佛。34年前,这尊造像浑身上下被脚手架严严实实地包裹着正在维修。34年后的今天,130号洞窟没有对外开放,笔者也就无缘看到没有脚手架干扰时的大佛的尊荣。
当年花个块八毛钱就可以几天都看不完的开放洞窟,今天使了不少银两也只能看到三、五、七八个洞窟。在安保人员“不准照相、不准拍照”的不停吆喝和叫喊声中,温暖变成了冰冷,神秘变成了吊诡。
王朝歌的大型情景剧《又见敦煌》太多过于花哨的高科技手段的加入,凸显拼凑之嫌,把敦煌文化写小了、把敦煌艺术写杂写乱了,因而使作品缺少了些许厚重和完整性,不是震撼而是些许遗憾。没做过功课的观众会越看越糊涂。《又见敦煌》没有她的《又见平遥》那么饱满、那么大气。
在1650《文明的回响》展厅里,当看到大量真迹均为从被英国、法国博物馆收藏而复制过来的展品时,不得不想起那个120年前的王圆篆(一个不识字的王道士),敦煌石窟的罪人,自1905年至1915年期间,先后有英国人斯坦因、法国人伯希和及日本人桔瑞超、吉川小一郎、俄国人鄂登堡等纷至沓来,他们用低廉的价格从王道士手中骗购古文献资料近四万件。因他使几万件宝物被掠夺殆尽,因他中国古代灿烂文化惨遭破坏。另有一种说法,认为因他(王道士)让世界更早的了解了中国的敦煌,使敦煌艺术在世界发扬光大。这看上去像是一个好的评语,但因他(王道士)弄丢了老祖宗给后人留下的宝贝,已是不争的事实、是地地道道的“败家”。
“一个巨大的民族悲剧。”一个古老民族在滴血。做为“飞天的后人”的我们,现在做的对吗!我们现在做的足够好吗!
【注:以下文字资料来源于互联网】
如果不是因为举世闻名的莫高窟,你或许不会留意位于河西走廊的最西端的敦煌。千百年间陆续建成的规模庞大的石窟群,让世人的目光齐聚在敦煌,哪怕漂洋过海,哪怕翻山越岭,也要来这里朝拜。
如此琳琅满目的壁画、彩塑、石窟为何发现于敦煌?开窟鼻祖乐僔僧人的停留是偶然还是必然?敦煌的前世今生,都逃不过历史车辙碾压的规律。
敦煌古称瓜州,历史可上溯至4000年前的夏代。战国至秦,瓜州一带居住着塞种人、乌孙人和月氏人,后来,月氏人逐渐强大,打败乌孙人,赶走塞种人;西汉初年,居住在蒙古高原的匈奴又强大起来,将月氏人征服后分别迁移至中亚(大月氏)和祁连山一带(小月氏);汉高祖刘邦不得不以和亲、财宝换取边境的片刻安宁。
至汉武帝时代,汉朝主动抗击匈奴,一面派遣张骞出师西域寻找大月氏联合夹击匈奴,一面以军事手段占领河西走廊。公元前111年,汉朝在河西走廊设置了四个行政区,“河西四郡”分别是张掖、武威、酒泉和敦煌。敦煌之名得以问世,并且成为中国西面的门户。
张骞先后两次出使西域,为丝绸之路沿线带来了繁荣,地处丝路要道的敦煌经济、文化都开始腾飞。东汉末年,拒绝董卓征辟而隐居乡里的张奂,在敦煌收弟子千人,著《尚书记难》,儿子张芝、曾孙辈的索靖都长于书法。三国至两晋时期,宋纤、索袭、郭瑀等史上有名的“硕德名儒”大多在此隐居避世。公元400年,李暠以敦煌为首都建立了西凉王国,他广纳英才、大兴教育,令敦煌经济繁荣昌盛,文化方兴未艾,为佛教文化在敦煌的传播埋下了种子。
敦煌地处甘肃、青海、新疆三省(区)的交汇处,是古代中国通往西域、中亚和欧洲的交通要道——丝绸之路上的必经之路,商贸往来门庭若市,熙熙攘攘。
古时候的敦煌到底有多繁华?打个形象的比喻,正如著名敦煌学者王惠民此前接受采访时所形容,“古代敦煌就像现代的深圳一样”。如果你去过深圳,目睹了这座国际化的都市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感受到沿海城市沐浴着前沿科技之风带来的生活便利,体验了一把“深圳速度”创造的日新月异,不妨想象一下,这样车水马龙、富贾云集的场景,也曾经发生在敦煌。
位于东西交通要冲的敦煌,是西行求法或东来传教的僧侣的途经之地,他们或传道授业,或普度众生,或稍作休整,都让敦煌这一方土地,成为我国最早接触佛教的地方。根据魏书《释老志》记载,“敦煌地接西域,道俗交得其旧式,村坞相属,多有塔寺”,可见西域的文化对敦煌的影响之大。
一千多年前,佛教在西域诸国盛行,建塔造寺、开窟筑像的佛教艺术也随之传入敦煌。
早在魏正始年间(公元240-249年),月氏人竺法护就在敦煌出家,从罽(音ji)宾文人和龟兹使节处得到一些梵文佛经,在敦煌、长安、洛阳等地名声鹊起,信徒多达上千人。此后,他的弟子竺法乘,敦煌人于法兰、于道邃等高僧兴建寺庙,为大众现身说法。这样浓郁的佛教氛围,让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势,不少内地高僧到此开凿洞窟修行,莫高窟应运而生。
“世界上历史悠久、地域广阔、自成体系、影响深远的文化体系只有四个:中国、印度、希腊、伊斯兰,再没有第五个;而这四个文化体系汇流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中国的敦煌和新疆地区,再没有第二个。”——季羡林
敦煌4.5万平方米壁画所包含的内容有:帝王将相、民族关系、使者朝会、商旅往来、生产劳动、风俗礼仪、婚丧嫁娶、耕作扶桑、行船驾车、屠宰涉猎、洒扫宴饮、音乐舞蹈、衣冠服饰、天文地理、医药科技……莫高窟是一部包罗万象的“大百科全书”,更是一座宝贵的历史形象资料陈列馆。
敦煌莫高窟开崖凿窟的第一声锤音,发生在前秦建元二年(公元366年)。在鸣沙山东麓执锤开山者是个僧人,名叫乐僔,后来被誉为“莫高窟创始人”。
这段开山凿窟的历史,被记载于唐代《李克让重修莫高窟佛龛碑》一书中:“莫高窟者,厥初,前秦建元二年有沙门乐僔,戒行空虚,执心恬静,尝杖锡林野。行至此山,忽见金光,状有千佛……造窟一龛。次有法良禅师,从东届此,又于僔师窟侧更即营建。伽蓝之起,滥觞于二僧。”
这段文字详细记载了乐僔、法良两位僧人先后开凿莫高窟的真实历史,两人也被一同尊为莫高窟的开窟鼻祖。
隋唐时期,盛世敦煌进入日新月异的“黄金时代”,与两位皇帝的推崇密不可分,他们分别是杨坚和武则天。
幼年成长于寺院的隋朝开国皇帝杨坚,登基后尊佛教为国教,还下令保护寺院佛像。仁寿年间(公元601年至604年),他派中使专程去莫高窟修建了当时唯一的舍利塔。
公元607年左右,派驻张掖(古称“甘州”)的黄门侍郎裴矩撰写《西域图记》一书,详细记录了丝绸之路的三条路径以及西域的山川路况、风土人情和衣着物产等,令隋炀帝杨广兴趣陡增。两年之后西巡时,他在张掖召见西域27国使节,史称“万国博览会”。这不仅是隋炀帝好大喜功性格的彰显,也充分展示了国力昌盛与河西一带的繁荣。隋朝短短38年间,就有70座洞窟兴建于莫高窟。
到了唐朝,敦煌的战略地位得到巩固,它不再是西南边陲小城,而是统领西域的后方基地,加之武则天下令支持造弥勒佛像,让莫高窟营建步入“黄金时代”。
据说在武则天登基之前,如何为她寻找一个顺应天意的理由,心腹大臣绞尽脑汁。薛怀义和僧法明等僧人甚至伪造了一部《大云经》,写道:“一佛没七百年后,为女王下世,威伏天下。”此后又作《大云经疏》,称武则天理应“当代李唐,入主天下”。武则天作为中国第一个女皇帝登上历史的舞台,遂下令全国颁布《大云经》和《大云经疏》,在各州县建大云寺,造弥勒佛像。
盛极必衰,敦煌也未能幸免。公元920年,以曹议金为代表的曹氏从张议潮家族接过大权,管辖敦煌长达100多年。虽然曹氏家族不遗余力营建洞窟,但绘制简陋、千篇一律。经过西夏、蒙元时代的苦苦挣扎,明代以后,敦煌石窟艺术几乎是空白,这段关于敦煌石窟的艺术史到元代便宣告结束。
长期以来,很多人关心这样一个问题:敦煌文物是不是“好东西都被挑选运往国外,剩余的文物价值并不高”呢?让莫高窟名闻世界的“导火索”,是敦煌道士王圆箓,那么如何看待王道士后来的“败家”行为呢?
文化学者余秋雨的散文《敦煌遗恨》,讲述了敦煌莫高窟藏经洞的前世今生,王圆箓道士的意外发现让人胸闷窝火,却又无可奈何。说王道士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角色。
事实上,清光绪二十六年五月二十六(公元1900年6月22日),王圆箓在清理第16窟的积沙时意外发现了藏有6万多件写经、文书和文物的藏经洞(即莫高窟第17窟),让莫高窟被来自世界的虎视眈眈的目光盯梢、惦记。王圆箓的墓志铭对此也有记载:“沙出壁裂一孔,仿佛有光,破壁,则有小洞,豁然开朗,内藏唐经万卷,古物多名,见者多为奇观,闻者传为神物。”
莫高窟终于引起来自世界各地的关切,只不过最早一批闻着血腥味匆匆赶来的“强盗”,早已将其视为砧板上的肥肉。
王圆箓发现藏经洞之后,逐级汇报给县令、肃州道台、甘肃学政,甚至还给“老佛爷”写信,但并未寄出。藏经洞的发现遭遇了“冰火两重天”,国内报告石沉大海,西方窃贼接踵而至,俄国人奥勃鲁切夫,英国人斯坦因,法国人伯希和,日本人橘瑞超、吉川小一郎,美国人华尔纳等人“见者有份”。
提及这段历史,不少人都认为“藏经洞里的文物大量流失,好东西都被挑选运往国外,剩余的文物价值并不高”,董华锋(敦煌学博士、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考古学系副教授)对此持否定意见。在他看来,这些散落在外的国宝并不能简单地用“好坏”来作衡量,只能从数量上来讲,藏经洞出土的古代写本、文书、艺术品在世界各大博物馆都有收藏。就连四川博物院也有两件出土自敦煌藏经洞的北宋绢画,非常精美、艺术价值高。
无论是以“历史罪人论”还是“无知黑锅论”来定义王圆箓的盗卖文物行为,都不能脱离当时的时代背景。清王朝风雨飘摇,大环境内忧外困,加之经济上捉襟见肘,敦煌文物遭到掠夺并非王一人之过。董华锋认为,“他处于特殊的时代,文化水平不高,我们没办法再去苛求他有更大的作为。当然,他客观上是造成了文物的流散,这个毋庸置疑,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这些流散到国外的敦煌写经、艺术品,也使得敦煌的东西一发现就引起了国际学术界的关注,从这个角度来讲,对于研究本身也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第130窟弥勒佛像
莫高窟第130窟开凿于盛唐开元、天宝年间,前后费时约二三十年。窟内塑像为倚坐弥勒佛像,高26米,是莫高窟仅次于第96窟“北大像”(高33米)的第二大佛像。因为这尊大佛位于“北大像”之南,因此早在唐代文献中已将其称为“南大像”。
从洞窟形制看,第130窟属于大佛窟,覆斗形顶,洞窟呈上小下大的方锥形,其中仅塑一尊通顶大佛。整个洞窟高28.2米,底部宽17.26米,顶部宽11.95米,佛像高26米。大佛雄伟的身形倚崖而坐,双腿下垂,两脚着地,左手扶膝,轻柔自然,右手施无畏印,头部微俯,双眼微合下视,略含笑意,神情庄重慈祥。古代匠师在塑造这尊大佛时,有意放大了头部的体量,佛像通高26米,仅佛头就高达7米,这显然超出了人体的正常比例。由于解决了礼佛者仰视大佛所造成的头小体大的视差,使观者在仰视的情况下,仍然能清晰地看到佛面部的表情。这一颇具匠心的艺术处理,充分显示了我国古代艺术匠师的聪明才智。
莫高窟第148窟,盛唐(公元705-786年)
莫高窟第148窟位于窟区的南端,洞窟形制属于涅槃窟。据洞窟前室南壁的《大唐陇西李府君修功德碑记》、《唐宗子陇西李氏再修功德记》碑文记载,该窟建于盛唐大历十一年(公元776年),洞窟是陇西望族李大宾所建,后经晚唐、西夏、清代重修。
洞窟主室平面呈长方形,窟顶为纵券顶。洞窟中央佛坛上塑有释迦牟尼涅槃像。这尊涅槃像头南脚北,面向东方,右胁枕手,累足横卧,身长14.40米,从体量上对比是莫高窟的第二大涅槃像。在涅槃像身后还塑有多身菩萨、比丘、天人等,都已经过后代的重修。
涅槃是佛教的核心概念,是指佛教修行的最高成果。在词源中,“涅槃”(Nibbana)表示在心中熄灭了世间贪欲、嗔恨、愚痴的火焰。证悟涅槃意味着对无明和渴爱的舍离、解脱、无执着状态。对涅槃的体验需要通过正确、持久的禅修练习获得,在佛教的传播发展过程中,“涅槃”逐渐被注入了更多复杂的哲学意涵。现实中,当有佛教的修行者过世时,许多人会尊称他已圆寂或进入涅槃。
《九色鹿经图》绘于敦煌257号洞窟的西壁中部。作为北魏洞窟的代表作,同时也是敦煌莫高窟最优美的壁画之一。
传说从前在印度的恒河岸边,有一只美丽而善良的九色鹿王。一天,鹿王正在散步,突然听到河里传来凄惨的呼救声。九色鹿把落水人调达救上岸来。
调达向九色鹿频频叩头道谢。九色鹿王说:“不必谢了,我只希望你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行踪。”调达发誓说:“恩人啊,请你放心。如果我背信弃义,就叫我浑身长满烂疮,嘴里散发出恶臭。”
在途中,调达见到了一张国王悬赏捕捉九色鹿的布告,说摩因先王的王后因梦见美丽的九色鹿而想马上得到它,忘恩负义的调达前去告密。处于重重包围中的九色鹿,猛然跳到国王面前,呈述了救调达及调达背叛誓言的经过。
九色鹿的呈述中,调达无地自容,刹时间在他身上长满了烂疮,嘴里散发着恶臭,从此永远受到人们的鄙弃和唾骂。国王非常惭愧,并下令全国,以后任何人都不准伤害九色鹿。
《尸毗王割肉贸鸽图》见于敦煌莫高窟254窟。
此画依据《贤愚经》绘制,表现释迦牟尼的前生善行。内容为尸毗王为求佛道,立誓普救众生,当他见到鹰追逐鸽子,鸽子求救时,便愿自割身肉喂鹰以赎之,以换取鸽子性命。图绘尸毗王居中盘坐,神色坚定,同时表现了饿鹰追鸽、尸毗王割肉、眷属痛哭等情节。画面以王为主体,鸽子站在国王手中求救,饿鹰在其脚下陈述,亲眷们则围绕四周惊恐悲痛,突出了尸毗王心灵的崇高。画面多彩,采用了明暗晕染法。笔法刚健,人物衣冠亦表现出西域遗风。
古代有位尸毗王,发誓救护一切众生,证菩萨道。帝释天得知后,想要试试王的诚心,就命令毗首羯摩天变成一只鸽子,帝释天自己变成一只饿鹰,追逐鸽子直至尸毗王前。
鸽子躲进尸毗王的腋下,浑身发抖,战栗不已。饿鹰扑扑翅膀站立在树枝上,对尸毗王说:“把鸽子还给我吧!那是我的食物,不是你的财产。”
尸毗王说:“我曾发下宏誓,救护一切众生远离痛苦。这只鸽子我不能给你。”
饿鹰说:“你爱护众生,岂不知我也是众生之一,我没有东西吃也要饿肚子,你又怎么不体谅我呢?”
尸毗王说:“这样吧,你要吃什么,我来给你。”
饿鹰说:“我只能吃新杀血肉,你能帮我拿来吗?”
尸毗王想:要给它新杀血肉,难免又要杀生,杀伤一命救活一命,又有什么意义呢?想到这里,王就命令手下取来尖刀,从自己大腿上割下血淋淋的肉,对饿鹰说:“你来吃吧!”
饿鹰并不来接,反而说:“你拿自己的肉给我,总要跟鸽子重量相等,否则我岂不是吃亏了?”
王便让人拿来天平,一边放上鸽子,另一边放上自己的肉。没想到鸽子极重,王只好又割股肉,两股割尽,皮肉还轻。王再割自己小腿、两臂、前胸、后背,几乎割下全身血肉,天平上还是鸽子重。王干脆挣起身来,想把自己全身放上天平,与鸽相等。
饿鹰不由地说:“你何苦这么麻烦,把鸽子直接给我不就行了吗?”
王忍住巨痛,苦笑着说:“鸽子来到我这里,我就不会把它交给你了。我对躯体已经毫无吝惜,为求佛法而上天平,绝不后悔。”
此时帝释天和毗首羯摩天现出原形,颔首嘉许,以神力令王身如故。
(月牙泉传说-鸣沙锣鼓声:相传月牙泉西边的山曾是石山,春天敦煌人都要来这里唱戏踏青赶庙会。被天帝禁锢在罗布泊里的龙太子是条只能呼风唤沙的旱龙,他每出龙宫都会给人间带来灾难,所以把曾是塞上江南般的罗布泊变成了寸草不生的沙海。)
(甘肃敦煌鸣沙山月牙泉)
1、月牙泉、鸣沙山的形成的故事:
从前,这里没有鸣沙山也没有月牙泉,而有一座雷音寺。有一年四月初八,寺里举行一年一度的浴佛节,善男信女都在寺里烧香敬佛,顶礼膜拜。当佛事活动进行到“洒圣水”时,住持方丈端出一碗雷音寺祖传圣水,放在寺庙门前。忽听一位外道术士大声挑战,要与住持方丈斗法比高低。只见术士挥剑作法,口中念念有词,霎时间,天昏地暗,狂风大作,黄沙铺天盖地地而来,把雷音寺埋在沙底。奇怪的是寺庙门前那碗圣水却安然无恙,还放在原地,术士又使出浑身法术往碗内填沙,但任凭妖术多大,碗内始终不进一颗沙粒。直至碗周围形成一座沙山,圣水碗还是安然如故。术士无奈,只好悻悻离去。刚走了几步,忽听轰隆一声,那碗圣水半边倾斜变成一弯清泉,术士变成一滩黑色顽石。原来这碗圣水本是佛祖释迦牟尼赐予雷音寺住持,世代相传,专为人们消病除灾的,故称“圣水”。由于外道术士作孽残害生灵,便显灵惩罚,使碗倾泉涌,形成了月牙泉。
2、民间故事:月牙泉传说:
月牙泉位于甘肃省敦煌市西南5公里鸣沙山北麓,南北长近100米,东西宽约25米,泉水东深西浅,最深处约5米,弯曲如新月,因而得名,有“沙漠第一泉”之称。那么,你知道月牙泉是怎么来的吗?
传说在很早以前,有父子俩来到荒滩上开了一块地,种上了粮食,可是没有一滴水,哪能长出庄稼!父子俩满脸愁云,仰天长叹。
正在这时,从天空飘下一条彩带,正好落在儿子身上,父子感到非常惊奇。突然一团红霞也慢慢地从天而降,落到地上却是一个美丽的姑娘。
儿子说:“你是来找彩带的吧?”仙姑笑着说:“它既然落在你手中,我就送给你吧。我知道你们需要水,你只要把彩带绕两下,地下就会出现清泉水。不过这水只能浇田,不能饮用。”说完,仙姑又化为红霞飞走了。
庄稼得救了,而人渴得要命。正在这时,仙姑又送来了一桶饮用的水,父子很感激。从此,仙姑每天给父子送水喝。日子长了被她的父亲玉皇大帝知道,就把她打下凡来。
临别时,王母给女儿一个绣花针,说:“你需要啥,就在空中画啥。”仙姑来到荒滩野外,她抬头望见月亮。便在空中画了一个月,又画了些水。突然沙滩上涌出一股甘甜的泉水,形似月牙。
仙姑和小伙子结了婚,并给那泉水起名叫“月牙泉”。
2020年8月21日外孙于敦煌
2020年8月21日外孙、外孙女于敦煌。
2020年8月21日外孙、外孙女于敦煌。
2020年8月21日外孙、外孙女于敦煌。
2020年8月21日外孙、外孙女于敦煌。
2020年8月21日外孙、外孙女于敦煌。
笔者2020年8月21日于敦煌莫高窟
笔者2020年8月21日于敦煌莫高窟
笔者2020年8月21日于敦煌莫高窟
笔者34年前,1986年于敦煌,那年32岁。
笔者34年前,1986年于敦煌,那年32岁。
笔者34年前,1986年于敦煌,那年32岁。
笔者34年前,1986年于敦煌、月牙泉,那年32岁。
笔者34年前,1986年于敦煌、月牙泉、鸣沙山,那年32岁。
笔者34年前,1986年于敦煌、月牙泉、鸣沙山,那年32岁。
34年前,笔者1986年美术大学毕业创作的油画《大漠与文化》系列作品。
34年前,笔者1986年美术大学毕业创作的油画《大漠与文化》系列作品,该作品在东欧五国巡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