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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连载】青诀(十)丨田彬(527)
2023年08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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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仙雅阁】微摄·摄影号
总第4059期
牛老栓和油屁股打闹完毕,正好赶着孙儿路娃下了学堂。路娃看见爷爷脸色灰白,面孔绷得没一点笑颜,又见浑身灰土麻尘,古铜色的毡帽上还挂着几根草秸,就问:“爷爷,你和人打架了?你不是常说‘让人一步自己宽’嘛。”
牛老栓弯下腰,抱起路娃,亲完左脸蛋又亲右脸蛋。他高兴孙娃子也懂事了,想起自己刚才是有些冲动,便道:“路娃,你比爷爷懂事啊!可是,油屁股拉你二叔学坏哩!”
“爷爷,油屁股是汉奸,张老先生说,汉奸没有好下场。”路娃骂道。
牛老栓见孙娃子懂了这么多事,心里好不快活,就要背着孙娃子回家,路娃又学着大人的话说:“以后不用爷爷背了,看你喉咙像拉风箱哩!”
牛老栓无限感慨,在这个三百来号人的村子里,牛老栓最崇信的两个人,一个是朱阴阳,一个就是张老先生了。他感谢张老先生几天功夫就教了路娃这么多知识。他不由得向庙院里看去,张老先生正弯着瘦长高大的身躯打扫庙院。
牛老栓回了自己的院,院里的羊圈已经空了,老五也没有摇着尾巴出来迎接,他就知道小兰又赶着羊群出坡了。他急不可待地在外喊道:“迎春,迎春,羊找到了没有?”
迎春正生火做饭,从门探出头,说:“去哪找,到狼肚里掏啊?”
迎春骗爹,是想让爹更高兴。她知道爹心里搁不下事,一听找不到羊,心里准伤心,等他伤心一会儿再告诉他真相,他一定会更加高兴。果然爹一听没找到羊,一下子急得大咳起来,一咳挨着一咳,一咳比一咳激烈,迎春本来好意却让爹受了这罪,赶快蹲下给爹捣背,说:“爹,别咳了,羊一只没丢,全找回来了。还有,我大哥也有了消息,他修路挺好,什么事也没有。”
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从大门外传进了院。路娃突然惊喜地跳起来,撒开腿向门外跑去,边跑边喊:“奶奶回来了!奶奶回来了!”
迎春也向门外奔去。她终于听见了这熟悉的铃铛声。牛家村只有自家的那头黑叫驴戴着铃铛。这些日子,她梦里都梦见妈妈骑着它回来了。果然,黑驴驮着一个精瘦的老婆娘进了院。她穿着一件肥大的有大襟的紫色夹袄,左肩头上打着一块墨黑的三角补丁。有点花白的头发,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有梳理,乱蓬蓬地垂散在她那微驼的背上。不过脑后的“一点红”簪子和两耳垂上吊着的两片铜钱大小不断晃动的耳环证明她有很强的活力。黑驴进院后,她一撩腿自个儿跳下来,咬牙切齿地亲着孙娃子的脸蛋,像要一口把他吃掉,然后她径直向屋里走去。尽管迎春妈长妈短喊她,她像没有听见,牛老栓停止了咳嗽,病歪歪站在门首,她也没有理睬。她三步并两步奔回屋,就不能自已地哭起来。
“进门就哭,这是咋了?”迎春把妈拉到炕边坐下,才发现她这一阵子瘦得就像一只饿坏了的母鸡。手背上和脖子里筋络暴突出来,薄而软的皮肤沉重地垂掉下来。迎春心疼道,“妈妈甭哭了,你咋瘦成这样?”
牛老伴哽咽着骂道:“日本人都是些王八蛋呀!”
原来,二姨的女儿晶晶逃跑后,日本人就把二姨抓了去。二姨虽然是半老徐娘,但仍然身材细软,风韵犹存。一个太君脱光了她的衣裳,把她放在浴缸里,洗了又洗,洗得更加洁白好看。一连几天玩弄她。玩腻了,就把她交给了工兵小队。工兵小队尽是壮实的小短汉,虽然面对着一个近似母亲年龄的女人,但他们久耐干渴,不放过这块老肉,个个如狼似虎,在二姨的肚皮上大显神通。几天以后,二姨疯了,她不用别人去强迫,常常主动把自己剥得精光,像一只白条鸡一样四处乱跑,到处游逛……这一次牛老伴去看望她,见她无法料理自己,就把她接到牛家村来了。
一会儿,小龙赶着一辆扣着熟铁瓦的花轱辘马车“稀里哗啦”进了院。他把二姨从车上搀下来。迎春、巧巧和牛老栓围上来看她。一看她就像个小城镇的女人似的,那稀薄顺溜的头发在脑后梳了个髻,显得很精干。年轻时想必是端丽的圆脸,现在虽然瘦了,但仍有秀丽圆润之感。二姨笑容可掬,俨然一副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模样。可是马上她就露丑了,一下车就解开了裤子,不在乎旁边有那么多人,就把雪白的屁股蛋撅在了天上,“嘭——嘭——”连着放了几个大屁,就“刷拉拉”地尿起来。迎春怕人笑话,一边挡着众人的视线一边喊道:“她有病,都把脸掉过去,不许看!”其实大家哪有心思看她,个个很心酸,你一言我一语臭骂起日本人来,他们把多少好人折磨成这个模样啊!
小龙卸了车,把一匹光泽溜溜的枣红马从车辕里拉出来。马打着响鼻,在院里四顾,似乎对这里感到生疏,就焦躁地用蹄子刨起地来,平展展的院子被几蹄子刨得像一块烂褥子一样。随后把两条后腿慢慢蜷缩,卧倒在地上打起滚儿来。它像表演节目一样,左打三滚,右打三滚,枣红的毛皮上滚满了泥土。然后浑身肌肉紧缩,像蜜蜂振翅一般剧烈地抖动了一阵,浑身的泥土便扑簌簌地抖落下来。小龙个子不高,敦实,和日本人一样,也属于那种短汉。但一看他的脸就觉得憨厚善良,爱眨巴的两只大眼里稍微藏着点诡秘。他平时办事有章有法,按部就班,而且沉静稳重,不慌不忙。他又要去拉自家的黑驴打滚时,路娃双手叉腰,两腿八叉挡在他面前,学着大人的口吻说:“这事你甭管了,我已经办完了!”
小龙蹲下来,摸着侄子的头顶,亲了亲流着两桶鼻涕的小鼻头,说:“路娃长大了!”
路娃理直气壮地问:“四叔,你走时咋答应我的?给我买的核桃小风车呢?”说着,伸出了小巴掌。
小龙难为情地笑了。路娃很生气,故意把自己的脸在四叔的脸上一擦,他的大鼻涕就擦了四叔一脸,生气道:“四叔,张老先生说过,‘人无信不立’,说话不算数,不好做人了!”
小龙哈哈大笑道:“你个小东西,四叔才走几天你就学会训人了?”
“笑什么?你这样没信用,甭怪我不讲情义。”路娃认真地威胁着他的四叔。
原来,小龙有一个秘密始终被路娃包藏着。前些日子,小龙听说距牛家村三十里外的井儿沟驻着一支八路军部队,每个人都穿钢蓝色的军装,腰间扎着皮带,腿上打着绑腿,人人挎着二八盒子,又漂亮又威风。他梦寐以求,想进队伍里干干。可一提起当兵的事,牛老栓就毛了,他说自古以来兵匪一家,牛家人有祖训,世世代代不许当兵。牛老伴更反对,手里提个笤帚疙瘩,一跳丈二高威胁:“小龙,你要当兵,我拿铁链子把你拴死!”小龙不敢违背父母之命,但心里老想见见这部队到底是什么样子。他就想了个鬼点子,让路娃去磨爷爷和奶奶,说他非常想念姥姥,让爷爷和奶奶批准小龙送他到姥姥家。路娃是全家的宝贝疙瘩,在爷爷奶奶面前有至高无上的号召力,牛老栓就批准小龙带着路娃去看望路娃的姥姥。小龙兴奋极了,拉出了黑毛驴就要备垫,这时路娃拿了一把,和小龙要起了代价,他歪着小脑袋说:“四叔,我不想去姥姥家了。”
“为什么?”小龙急了,央求侄子,“路娃,你只跟叔叔走这一回,你要叔叔做什么,叔叔就给你做什么!”
“真的?”路娃不相信。
“保证!四叔和你拉钩!”说着他伸出了自己粗壮的中指和路娃白嫩的中指勾起来,摇晃着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路娃当时就提出要四叔给他进山里捉一只麻猴子。
小龙说:“路娃,麻猴子太难捉,这种东西藏在深山老林,它敢骑在老虎背上拔虎头上的毛,一爪子能把人两只眼珠子抓出来,就算四叔给你捉来,你往哪儿圈呀?万一不小心,把你小鸡鸡抓下来一口吃了咋办?”
路娃果然被麻猴子吓住了,就说:“四叔,那你进镇子里给我买一个核桃小风车。
小龙满口答应,叔侄俩就骑着毛驴进了山。路娃哪知道,四叔根本就没去姥姥那个村,一奔子就趟到了井儿沟,可是哪里也没找见一个兵。小龙大失所望,悻悻地回了村。路娃是个知趣的小精灵,见四叔不高兴,也不敢提看姥姥的事。
回了家,牛老栓问起老亲家的事,路娃照四叔教给的话说:“我姥姥上了城,没见着。”当小兰拧着路娃的耳根问询姥姥的情况时,路娃才扒在妈妈的耳朵上悄悄说:“妈妈,我四叔是找八路军,谁也不能告诉,要不,爷爷会脱下大鞋盖四叔。”这件事就从这儿压住了。可路娃没有忘记四叔的承诺。这次四叔又没兑现诺言,他真的生气了,眼睛里掉出了两颗泪蛋蛋。
小龙知道自己失信,又急中生智想出了一招。他拉着路娃蹲在窗台下,悄悄说:“路娃,不哭!这次四叔到后草地看见日本人的汽车了,就像咱们住的房子那么大,前头两只眼睛像咱家二号盆又明又亮。走起路来就像牛吼,边吼边跑,你说多快?你知道老家巴(麻雀)飞多快吧,它比老家巴都快,就像射箭,‘嗖——’一下就没影儿了。你爹给日本人修公路就是往咱们牛家村修,公路一通,汽车就咱们村了。到时候四叔把开车那个日本小胡子捆起来,圈在咱们山药窖里,四叔把他的车开上,你坐在四叔旁边,四叔一转那个圆盘,咱们就‘嗖——’地飞得没有影踪了。”
路娃到底是小娃子,听了四叔活灵活现的讲述,顿时呆了,问道:“什么时能修通公路呀?”
小龙的确不是编的。他还听说日本人在牛家村附近发现了一座金山,他们修公路就是要把这座金山拉走。听说日本人为了快些通路,又在各村摊丁和抓丁,传下令来,半年内必须通车。小龙把这些消息都告诉了路娃,路娃就破涕为笑了。
牛老栓这阵儿来了些精神,使他久日担心的老伴和四儿子总算顺利平安回来了,丢失的羊也找回来了,还知道了大龙的消息。几条心都“忽嗵”掉进了肚里。
小龙正和路娃商量如何把开汽车的日本小胡子用烧酒灌醉,然后把他的汽车抢过来。俩人争先恐后发言。
路娃说:“四叔,日本小胡子不喝咱们的酒咋办?”
小龙说:“喝,鬼子爱喝酒,到时弄个漂亮些的媳妇一勾引,日本人保证喝。
哎,路娃,你说你二婶干不干这事?”
路娃慎重地思索了一下,摇晃着月亮头说:“不行,我二婶这人太凶,还是让桃桃去勾引。只要那小胡子一进家,我就拿擀面杖打昏他。”
小龙不同意一进门就打昏,说:“千万不能打昏,四叔不会开车,先哄他高兴,
让他教四叔几把再把他打昏……”
牛老栓不顾小龙和路娃的热烈情绪,对小龙说:“小龙,再歇一袋烟,快去担水浇浇菜园。”
迎春有些愤愤不平,道:“爹,我四哥赶了这么远的车,回家还水米没打牙呢,咋能不让他歇一歇?再说,我大嫂因为丢羊,昨夜熬煎得没合一眼,一早就进山寻羊,晌午回家连饭都没吃一口就又出坡放羊,让四哥歇一歇,咋也得先给我大嫂送饭。爹什么时候也是鞭打快牛,你看我二哥每天什么都不干,就知道和油屁股赌钱,你咋不去指拨他?”
老栓无言以对,长叹一声自语道:“说他两口子干什么,都损大德了!我看都不想看他们。”
老栓和迎春对话,没经意巧巧就在门口。她破门而入,矛头直指牛老栓道:“爹,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养下的什么狗儿子你不知道?你骂他凭什么带上我?”
牛老栓又是无言以对,但他们牛家祖祖辈辈的治家纲领是不可侵犯的。刚进家门三个多月的儿媳妇竟手指着公爹的脑门子指责,他顿然感到门风在败坏,族规在动摇,简直是大逆不道,不可饶恕。他怒不可遏地挺起胸脯,大喊道:“出去,你个丧门星,给我滚出去!”他吼叫完就气得又咳嗽起来。众人把他扶在炕上窝在墙角,不断说着打劝的话。
巧巧哪肯罢休,叉腰站在地下责问公爹为什么骂她。她那嘴皮子像割脚刀子那么快,“三乡五里,打听打听,我李巧巧是不是受人欺负的人?我哪点配不上你那卖屁股儿子?你们凭什么骂人?呜呜呜……”,她哭起来了。
小龙推拉着巧巧回她那屋,路娃也用头顶着巧巧快点出去。迎春用雪白的牙齿咬着鲜红的嘴唇表现出了极大的忍耐。牛老伴在老头身旁,前头搓胸,后头捶背,突然跳起来骂道:“巧巧,你以为你是个好东西?自从进了牛家门你干过什么活计?整天就记着描眉打粉,要不就打天骂地,你哪一点能和小兰比?你说你不受气,我们牛家人更不受气。把你的那个干头男人叫过来,马上就写婚书,休了你!”
牛老伴这么一说,巧巧立马软下来,不再叫骂,但还是哭个不休。牛老伴立起脖子向外喊:“金龙——金龙——过来写休书!”
金龙早听到爹妈这屋吵闹,根本不敢过来。他既害怕父母,又管不了媳妇。
听到妈让他写休书,他就更不愿意出面,趁着隔壁吵闹混乱拉开门溜出了院。
牛老伴见金龙不过来,便对小龙说:“快去把张老先生请来,拿上麻纸和毛笔,去!”小龙站在地上迟迟没有反应,迎春却插了嘴:“妈,你这是干什么呀?哪家人家还不吵闹一下,我二嫂的毛病会改的,再说好多事都怪我二哥!”
牛老伴立即发怒,冲着女儿立起了眼睛:“听我的!我牛家休了她,不出三月又娶一个黄花大闺女,我让她这个二茬韭菜再去蹦跶,看哪个会娶她!”
全家人知道,牛家真正的主事人不是牛老栓,而是他的老伴。她下了的决定全家人都得执行。在她严厉的目光下,小龙慢吞吞跨出了门槛。随着小龙出门,巧巧放开了嗓子大嚎起来,因为她心里明白,婆婆是说一不二的人,一个女人一旦被休,就很难找到像样的婆家了。
也许巧巧的哭声打动了疯二姨,她突然指着她姐姐大骂起来:“你们全家人欺负我晶晶,日本人追赶她,你们又要休了她,以后她咋见人?你们要休她,我就和你们拼命!”说着就扑上去,拽住了姐姐一缕青丝使劲儿往下薅,痛得姐姐用干哑的嗓子喊道:“迎春,快拉住她,她又疯了!”
迎春和牛老栓一起上去撕拨,疯二姨不松手,一口下去咬住了迎春的胳膊,迎春痛叫一声松了手,一看,上下两排黑青牙印深深嵌在了肉里。巧巧见打起架来,也不再哭,扑上去抱住了疯二姨,牛老伴才腾出一只巴掌,照准妹妹的脸打去。“啪”地一声,像摔破了一只盆子,疯二姨的两只鼻孔立即淌出鲜血,她愣了愣神,清醒过来了,问:“姐姐,晶晶呢?”
“哪有晶晶!”牛老伴撩起大衣襟,揩着妹妹嘴上的血,后悔自己用力过重了。可每次犯病非猛打一下不可。她把妹妹强行按在枕头上睡觉,又把脸扭过来,毫不感谢巧巧刚才的义举,冷冰冰地说:“巧巧,你快给我走,我们家容不下你!”
巧巧扭头向门外冲出去。恰时和匆匆进门的另一人撞在一起。一副宽壮的胸脯挺立在门槛前。这个人揉着被巧巧撞得直冒金星的眼睛,用厚厚的嘴唇发着含糊不清的音,急匆匆地说:“出事了,出事了,你家玉龙和我家玉茭抱住亲嘴哩!他们亲了可长可长时间,还互相啃咬……”
在大家的意识里,玉龙在达尔罕给杜老爷打工,都误听为金龙和玉茭亲嘴。
迎春怒不可遏地说:“愣福来,你胡嚼,我二哥刚才还在屋里,咋能一下跑到玉茭那里?”众人连推带骂哄着愣福来出去。巧巧乘机得理,哭骂道:“你们里里外外欺负我们两口子,什么污水也往头上泼,我们可咋活呀……呜——呜——呜——”
愣福来被这阵势吓呆了,只顾揉着直冒金星的眼睛,恰逢金龙从大门外进来,闻知愣福来毁坏自己的名声,好一顿拳脚相加。愣福来被打得鼻青脸肿,坐在地上两脚乱蹬哭起来。你听他咋诉述:“妈妈呀——咋办呀,我屁股被打成两瓣啦——”
这时疯二姨不甘心寂寞,从枕上爬起,看到这么热闹的场面兴奋不已,先是“咯咯”地笑,后来就站在炕上手舞足蹈叫起来:“打得好,打得好,打那日本灰毛驴……”
一个疯子一个愣子把牛家大院闹得乌烟瘴气。时值村民田间午归,聚了好多人在院里。听愣福来反复哭诉,是牛家冤枉了他,他本来就说的是玉龙亲玉茭,这时人们才知道玉龙从杜老爷那儿回了村,牛老栓才知道玉龙是给他干妈耕地去了。
牛家出了这等丑事,全家感到奇耻大辱。今天牛家人的舌头伸到了别人的嘴里,以后如何说人道人?这真是牛家一场败戏,如果再把休巧巧的事宣扬出去,牛家在全村的威望会更加降低,所以,休巧巧的事就没再提起。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田彬,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作家,诗人,原内蒙古作家协会副主席。先后发表长篇小说十一部,中短篇小说集六部,诗词集两部,尚有言论集,文学评论集两部。约七百万字。
来源:作者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