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 烙饼
序言
节约粮食
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
我从“农民岗位”上退下来已经有28年了。28年来,我在全国走过28个省市自治区。主要考察研究“生态美好,生活才能美好”这个课题。期间,反反复复回家乡的土地上又种过三次小红皮麦子。 留恋土地是本性,但更重要的是我千方百计想让大家吃到我在家乡种地时的那种白面馒头味儿,以达到我研究生态美好的效果。包括我小时候那会儿家乡种地几乎是不上农药和化肥的。所以,那时候麦子有麦子味儿,白面有白面味儿,而且白面里还有麦子味儿。 我常常在异地吃起家乡的白面时,鼻孔里和嘴里就会回旋起一股一股故乡泥土的芳香和儿时的白面味儿,甚至金色的麦浪也出现在了眼前。怀念故乡的根本就是金黄色的大地,大地和母亲是一样的——常常让人思念。 28年来,尽管纵横千山,行程万里,但始终没有割舍下家乡的白面馒头。我知道,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生命的质量。理论层面拔的再高,馒头吃到嘴里,没有白面味儿,也是空谈一场。于是,2012年我第一次回家乡种了小红皮麦子。相继, 2016年和2019年又种了两次。说起来是三次,实际是忙乎了“六年”。因为我种的是“两犁压青地”,就是在种小麦的前一年的头伏天,也就是小暑大暑之间,要将土地犁一遍,这样就把地面上的青草翻在地里面了,所以叫“压青地”。青草就是天然的“绿肥”,它的营养丰富,不亚于农家肥的力量。而且是纯天然的、原生态性质的。
小红皮麦子粒
小暑大暑这个时节,正好是野草茂盛,但还没有结籽,雨季也到来了,土地可以充分吸收水分。这样,被压青到地里的绿草就会全部沤掉,变成“绿肥”。等到白露时节,将压青地再犁一遍,并在耕犁后面拉一根木头棒子将现犁的地面抹平,这种办法既可平地,也可保墒。这样就把第一遍犁过的地,之后长起的嫩草又翻在土里沤掉了,等于又上了一次绿肥。而且一个夏秋的雨水,也全部渗进了犁过的虚土壤里面了,对来年的播种墒情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这是当地农民最尊重自然客观规律的、最生态的、最科学的“两犁压青地”耕作方式。按照这样的程序犁地,第二年地里几乎是没有野草的。老农民说只要依时按季犁好地,来年的收成就有一半的保证了。 那么,第二年清明过后七八天,就开始播种,夏天也不用锄草,到了秋天麦子成熟了就可以直接收割。我从15岁——25岁十年的务农中,也几乎掌握了种田的一些客观规律,可以说种地我有童子功。
金黄金黄的麦穗
如此这般折腾,目的就是想吃上放心的,真真切切的原生态好白面。大家追求最高境界的幸福就是身体健康,身体健康的第一要素就是饮食安全,白面馒头是人类永恒的健康食品! 人们都能认识到,就我生产的这一点儿小红皮麦子面,有人企图要全部买走,然后到大城市去卖稀缺的绿色的高价白面。据朋友告诉我说在我国一线城市,我的这种白面一斤可以卖到20元。我一听这价格吃了一惊,因为我原先,包括现在始终没有考虑出售自己的小麦或白面。但我意识到在所有吃这种白面的人群中,我已经是非常奢侈的了,因为我已经吃了半辈子了。这是各种条件优越的一线城市市民难以达到的境界。但我不能把这个作为个人的骄傲和自豪,应该把这样的健康和幸福努力推向全人类。然而,这不是我一个人、十个人能办到的,而是需要全社会努力的。我从实践到理论是成功的,希望这“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我这几次种植的小红皮麦子,收成还不错,最多一次总产量超过了万斤,那红红的麦粒一车一车地拉到场面里,摊得薄薄的,让秋日的阳光充分地晒上三五天,然后再打成一袋一袋归到仓里。等到入冬之时,搬出来弄到加工厂磨成面粉。因为天气凉了,加工下的面粉不易生虫子,不易变质。如此运作下来,这白面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白面。 在我种植小红皮麦子的过程中,也遇到过一件不愉快的事儿——我的表哥和侄儿帮助我从地里往场面里拉麦粒时,要经过一个叫阳湾的收费站,收费站就要收费,表哥就对他们说:“国家有优惠政策,任何收费站都不允许收农民拉粮食车辆的费用。” 而收费站的人却说那你就把车厢里的麦粒打成袋子就不收你的过路费了。 表哥说你们这不是故意刁难人吗?我的麦粒都满车厢裸露在你们眼前了,你们不认识这小麦?还是什么意思? 事后,表哥拿着六张,共90元的收费凭证,对我说我们农民找不到说理的地方,你是作家,以前还当过记者,拿上这些收费发票到有关部门评评理,他们无理对抗国家政策,欺人太甚了。是啊,这个收费站不执行国家政策,这样的野蛮行为确实让人气愤,有关部门应该管管了。
出齐穗的麦苗
我的家乡因为是干旱地区,种的是旱地小麦,靠天吃饭,没有把握,但大自然也不是那么绝情的。第一次亩产180斤,加工成白面为126斤(出面率70%);第二次亩产为150斤,成白面105斤(出面率70%);第三次亩产为120斤,成白面84斤(出面率70%)。前面说过,每收一茬麦子,都是两年的工夫。即84斤白面分两年算,每年的亩产只有42斤白面。
陈刚 旅行家、作家、摄影家,1968年出生于内蒙古达茂旗,曾经务农10年。毕业于内蒙古大学文学创作研究班,文学创作副高职称,国家二级创作,现为呼和浩特市新城区作家协会主席。 1992年开始“独步中国”,到目前“独步中国”28年,走过祖国28个省市自治区。徒步行程8万里,穿坏80双旅游鞋,出版书籍6部,举办摄影展6次,手拉骆驼重走万里茶道5次,攀登珠峰1次,创下走遍中国“四个极点”的记录,发表生态文化等主题演讲100多场,救助贫困学生20多名。 获得国家级摄影奖4次,省级文学一等奖1次,市级文学一等奖2次,省级公益事业金牌奖1次。 新华社、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百度等800多家各类媒体对其作了广泛的宣传报道。
作品来源:独步中国第一人陈刚微信公众号
作品编辑推送者:小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