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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有郝评#一个人知道疼痛就说明还活着-由黄毅先生的《疼痛史》所想到的
2024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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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毅与他的《疼痛史》
一个人知道疼痛 就说明还活着-由黄毅先生的《疼痛史》所想到的
图 众友 文 郝洪山
黄毅先生在写《疼痛史》的时候我是知道的。后来他写成之后在等待正式出版时还给我发过一个电子版的《疼痛史》文稿。当然我在心里清楚,我们这只是老朋友之间的情谊,而并不是文人之间的交流。也就如我本人是一个篮球人一样,自己能够赠送亲朋好友的也就是几张篮球票而已;而一个作家能够与自己朋友的最好分享可能也就是自己的作品了。
实事求是地讲,由于种种原因对于黄毅先生这篇长达将近19万字的《疼痛史》,我也是在很长时间里并且是采取了泛读与精读相结合的方式匆匆看完的。究其原因,其实就是因为自己做为一个比黄毅先生稍长几岁的同龄人,对于他在过往的所有疼痛经历也都是有一种感同身受的。虽然可能我们疼痛的原因并不一样,但无论是在身体上的,还是在心灵上的,那一种刻骨铭心的疼痛却都是极其相似的。不过与黄毅先生的勇敢与勇气不同,我却是至今还对自己曾经过往的那些疼痛心有余悸。而且主要是精神与心灵上的,毕竟肉体的疼痛或许有时候随着病情的痊愈亦有消失与缓解,而精神与心灵上的则不然。所以直到现在自己从心理上还是不敢或不愿再去触及与回忆的。
据黄毅先生的自述,他对疼痛的记忆是从当教师时的一次因运动所致的腰伤开始的。我个人以为也正是他在这么多年的病情反复、寻医问药和疼痛难忍的煎熬之中,他也才萌发了写这篇《疼痛史》的想法的。说起来,当年黄毅先生在腰椎间盘发作期时所经受的那种折磨,我也是亲眼目睹过的。
大约还是在一二十年前的时候,黄毅因腰椎间盘发作而住在红山东路上的一个特色小诊所里治疗。在我得知消息后,便抽岀时间前去这个小诊所看他。当我走进了这个压根儿就不太像医院的医院病房时,只见此时躺卧在病床上的黄毅全已经无了平日里的那种神采飞扬和爱谁是谁的神情。乱七八糟的头发、痛苦不堪的表情,甚至是一大声说话也会疼得龇牙咧嘴的。那情那景,也是不由得让我心生出一种再怎样“牛哄哄”的人在疼痛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的感慨。
其实,像黄毅先生这样因腰椎间盘发作而倍受折磨的这种场面,我也并非是只见过这一次。记得当年著名篮球名帅蒋兴权指导在新疆执教的时候,也曾因同样的腰疾而不得不住进了医院。当我听说此事后,也特意到蒋指导住院的军区总院干部病房去探望。可能我们新疆许多球迷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大家经常在比赛场上看到的那个精神矍铄昂然挺立的铁帅蒋指导,竟然也被疼痛折磨不得不爬在病床上而难以动弹……
记得黄毅先生的《疼痛史》出版之后,我、黄毅与周涛兄有一次在一起小聚。涛兄在提到这本书时给黄毅说:“我觉得你的这部《疼痛史》还不够疼痛。你还可以把写得更深刻一些,更彻底一些。”其实我和黄毅先生在心里都清楚,涛兄此时此刻是站在了一个更高的层面上,以一种更深刻的认识在思考我们人类的疼痛史的。不过,我对黄毅先生这种对心灵与精神层面上的疼痛以一种小见大以留白方式的描述,还是十分理解或认同的。也正如我当年在电视上解说篮球比赛时一样,因为种种的原因或需要,你不可能是知无不言,更不可能是言无不尽。所以有的时候,我也就只能秉持着一种“有的可以不全说,但绝对不会去假说”的原则。有的时候自己也就只能点到为止,听由球迷们自己来各取所需与见仁见智了。其实公开写自己的疼痛史也好,电视上解说篮球比赛也罢,也都是有条件和有要求的。即便是写疼痛,倘若是写太大发了也可能是会事与愿违的。
……
如今我们最常爱说的一句话叫平安是福。然而,“疼痛何尝不是一种财富,一个对这个世界感知灵敏的人,总比浑浑噩噩的混世者精神富有;疼痛不能等同于不幸,疼痛可以激发力量,亦可以让人更真切地实践作为人的种种艰辛与不堪;在我看来,谁的疼痛都是我的疼痛,因此,我也希望我的疼痛是所有人的疼痛,把彼此的疼痛视为自己的疼痛,是需要大胸襟和大气魄的。”(黄毅语)我以为,疼痛其实既是一个人的一种知觉,也是一个人还活着的重要标志。倘若一个人已经没有了知觉,那就一定是一个植物人和机器人了;倘若一座城市没有了知觉,那也就一定只剩下一堆废铜烂铁与钢筋水泥了。
最后我还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我以上的这些文字也只是自己在学习黄毅先生《疼痛史》的一些心得体会而已,也就是说这一切只是与疼痛有关与文学无关。
2023.2.3.周六
于海口
黄毅先生
《疼痛史》作品发布会
郝洪山与黄毅
与黄毅、北野、军成、东海、孟蒙等在周涛先生的追思会上
周涛兄与黄毅
黄毅、周涛兄、郝洪山
听前中国女篮老前辈张凤歧指导讲篮球
黄毅先生为读者签名
左起,北野、王玲、郝洪山、周涛、刘亮程、黄毅、周军成
北野先生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