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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摄影记者奋战在抗击疫情第一线拍摄的感人镜头(29)
2020年0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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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伟大的祖国和英雄的中华儿女致敬!
向战斗在抗击疫情第一线的医护人员致敬!
向奋战在抗击疫情第一线的人们致敬!
向纪录抗击疫情第一线的摄影人致敬!
中国摄影记者俱乐部和微摄APP联合推出的“中国摄影记者奋战在抗击疫情第一线拍摄的感人镜头”大型新闻纪实报道今日正式在微摄隆重推出,活动旨在通过现场图片的形式,向世界反映中国人民在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的坚定信心和顽强意志,向世界展示一个大国的精神!
我们希望在现场的您能够通过这一活动将现场最精彩的瞬间传递出来,让世界感动,让国人振奋精神,让来势汹猛的疫情尽早的化为灰烬……
疫情在哪里,我们的身影就在哪里;公众关注在哪里,我们的镜头就在哪里!图片告诉世界,精神感动你我!
在微摄APP的摄影圈子,我们开辟了“抗击疫情,摄影人在行动!”大型专题,您可以直接上传图文故事;在微摄APP的摄影号,我们开辟了“中国摄影记者奋战在抗击疫情第一线拍摄的感人镜头”大型专题,您可以自己直接发布图文故事,也可以将图文故事发到我们的活动官方信箱:1760607283@qq.com,我们整理后隆重推出。
中山医院史上最大出征队伍奔赴武汉。(医院供图)
2小时“秒建”136人医疗队,近一半是90后,中山医院有史以来最大外派医疗队驰援武汉。
文汇报首席记者唐闻佳 通讯员钟萱
2月6日晚8点多,一接到紧急任务,中山医院立刻召开紧急会议,按照上级要求积极部署。短短2个多小时,一支136人的队伍集结完毕!后勤保障部门通宵准备医疗和生活物资,在昨天上午就完成了所有物资的分门别类和打包编号。领队朱畴文说:“这是我们的职责,义不容辞。”
此次医疗队“秒建”后,共有48名党员,医院党委决定成立中山医院医疗队临时党支部。中山医院党委书记汪昕表示,面对这场疫情防控的硬仗,中山医疗队就是一个坚强的战队,是一个整体,党员要发挥好先锋模范带头作用。
作为医疗“国家队”和“排头兵”,中山医院坚定承担国家和上海市各类医疗援助任务,全力参与打赢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疫情防控阻击战。除了此前先后3批、共5名医疗队员奔赴武汉前线,还有多位医护人员在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参与抗击疫情的上海“保卫战”。
2月7日,四川省第五批援助湖北医疗队出征,四川大学华西医院的队员们在出征仪式上宣誓。 四川日报记者 郝飞 摄
“90后”驰援武汉。由中山医院136名医务人员组成的又一支上海医疗队昨抵达武汉天河国际机场。 解放日报记者 赖鑫琳 摄
千万不要忘记,他们是在用生命守护你的生命
“我们不上谁还能上!”昨天,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呼吸科主任医师、教授朱蕾在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接受媒体专访时表示,抗击疫情,全国人民都在战斗,医务人员冲在第一线义不容辞。
我们面对一场与病魔较量的战役,眼下正是防疫攻坚战的关键节点。在这场战役中,最令人难忘的是那些奋斗在第一线的医务人员敬业忙碌的身影。千万不要忘记,他们是在用生命守护你的生命。
图:与子同袍 ◆上海市第十人民医院预检分诊部的医务人员结束了一天劳累忙碌的工作准备下班,一位医务人员帮同事脱下防护服。 文汇报记者 袁婧 摄
2月7日,武汉市蔡甸区蔡甸街跃进社区网格员高波(右)录入当日排查数据。当日,随着疫情防控的深入,武汉市在街道、社区层面展开网格化排查,第一时间对确诊的新冠肺炎患者、疑似的新冠肺炎患者、无法明确排除新冠肺炎的发热患者和确诊患者的密切接触者等“四类”人员送往隔离点和定点医疗机构分类救治。 新华社记者 程敏 摄
2月6日,泸州市泸县抗击疫情党员突击队在城区进行消毒工作。这支由泸县无线电协会龙城救援队党员组成的突击队伍,在城区重点区域进行疫情防控义务宣传和消毒作业任务。四川日报记者何海洋摄
2月5日下午,际华三五三六实业有限公司新启动的生产线上,工人们正在生产防护服。 四川日报记者 祖明远 摄
武汉大学中南医院护士潘润烛剪短长发(2月5日摄)。近日,为方便穿脱隔离服和避免病毒沾染,武汉大学中南医院关节与运动医学科的几名护士剪短长发,为进入隔离病房支援护理工作做好准备。新华社发(高翔摄)
2月6日晚,中山医院接国家卫健委指令,组成136名医务人员队伍驰援武汉。短短两小时内,白衣将士已准备到位。昨天下午,医疗队搭乘飞机奔赴前线。在机场里,医疗队临出发前,亲属互相拥抱,朋友互道珍重。解放日报记者赖鑫琳 摄
2月4日,奔赴武汉前,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国家紧急医学救援队的队员(左)与男友(同为华山医院医务人员)依依不舍道别。 文汇报记者 袁婧摄
“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2月4日,一支由46名队员、6辆装载物资的大型移动车组成的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国家紧急医学救援队出征。出征前的华山医院广场上,有师徒间、同事间的热烈拥抱,而这句情侣间的约定,则是疫情时光里“最美的约定”了。华山医院出征现场。 (医院供图)文汇报首席记者 唐闻佳 记者 李晨琰
601,请把电话写在纸上丢下来
7日下午,武汉市蔡甸区蔡甸街跃进社区网格员高波匆匆走出办公室,穿过马路前往对面的几座居民楼,她要对那里的人员情况再次进行核对。
6日上午,武汉市疫情全面排查动员部署会召开,提出要举全市之力入户上门排查确诊的新冠肺炎患者、疑似的新冠肺炎患者、无法明确排除新冠肺炎的发热患者和确诊患者的密切接触者等“四类”人员,强化网格化管理,不落一户、不漏一人。
与高波同行的还有蔡甸街党工委委员、人民武装部部长刘云飞和蔡甸街军魂志愿者服务队队员刘阳。
“各位居民,疫情期间请大家配合社区的工作。如果社区给大家打电话,请大家配合,告诉家里现有人口数量和身体状况。如果家里有发热病人,请第一时间向社区报告。”来到居民楼下,刘云飞先拿起喇叭进行防疫宣传。
“三栋二单元的601和602,屋里有没有人?”刘云飞开始对着楼上重点呼叫。
高波告诉记者,这几栋楼一共有80户居民,经过前期走访,其他住户的情况已经落实,还剩两户没有联系上。“前天我们来过一次,但是没人应答。”她说。
“601、602,请把户主姓名、屋里几个人、身体状况以及电话号码,写在一张纸条上丢下来。”刘云飞耐心地继续呼叫。“居民们担心和其他人接触受到感染,所以我们就让他们把联系方式写在纸条上丢给我们,每天通过电话了解大家的情况。”高波说。
新华社记者 程敏 摄
护士沈艳通过电话与住客沟通。赖鑫琳 摄
4名医护与80名住客的日与夜——来自新冠病毒疫情集中隔离点的记录
解放日报记者 黄尖尖
早上6点,隔离点医生顾剑云早早地起床,打开房门。清晨的阳光透过酒店的玻璃窗照进隔离点内,穿过污染区空无一人的走廊,穿过清洁区长长的楼道和半清洁区的层层防护线,照在一楼大堂“集中医学观察点”的指示牌上。“等这一切结束,这些地方都将恢复原状吧。”顾剑云心里想着,换上一身干净的医护服下楼,7点20分准时出现在酒店门外等候。
从这天起,隔离点内第一批住客隔离期满将陆续撤离。工作人员一早便对酒店的走道和电梯进行彻底消毒,通知住客下楼。“走出隔离点,就属于正常的健康人群。”顾剑云给解除隔离的房客送上健康观察解除告知单,告诉他们出去之后的注意事项。
提着行李离开酒店时,当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隔着口罩再次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几名住客仍不住地回头,双手合十向医护人员表达感谢。顾剑云挥挥手,转身走回隔离点内。
这里只有住客,没有病人
这是上海最早建立的应对新型冠状病毒疫情的集中医学观察点之一,设在一家普通的酒店内。四名来自大桥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医生和护士组成一个小团队,照料和观察着隔离点内近80名住客的生活起居。
白天,顾剑云的房间是医护小组的工作间,晚上经过彻底消毒后,又变成他睡觉的地方。卧室的台子上插着电脑、电话和打印机,铺满健康信息表,这里是病历录入区。套间小客厅里,环绕墙面一圈放置着医疗物资的蓝色箱子,箱子上方贴着标识:急救箱、备用药、防护服……这里是物资间。屋子中间的墙面上,用A4纸打印出“集中医学观察点”几个字,各种操作守则、隔离点日志贴了满满一面墙。
医护人员戴着帽子和口罩,在狭窄的过道里进进出出,一切都在忙中有序地进行着。病毒是看不见的,在这个工作间里待久了,刚进来时的恐惧和警惕感会淡化。但每隔半小时,他们都会谨慎地提醒我用“快消”(免洗消毒液)擦拭双手。一天下来,手被消毒水侵蚀得开裂。
“您好,今天早上醒来体温多少?36.7℃,好的,注意开窗,口罩戴着,尽量多喝水……”电话机前,顾剑云开始对着住客信息表,挨个给各房间打电话询问体温。由于污染区与清洁区完全隔离,彼此之间的日常沟通全凭一根电话线。
“电话里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但从住客的语调、语言和周围的环境声能听出他们的情绪和状态,如果住客比较焦虑,我会和他多聊一点。”一位住客量出的体温比平时略高一点,在电话里非常害怕。“你别紧张,多喝水,多休息,有时候体温是受情绪影响的……”临近11点钟,挂上最后一通电话,顾剑云自己才喝上今天的第一口水。
在这里,隔离人员被称为住客,而非病人。“他们是从湖北来沪或途经湖北来沪的重点观察人员,目前都是没有确诊的观察对象。”进入隔离点来,住客本身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医护人员的大量工作是消除住客的焦虑。“要让他们觉得,‘我只是为了家人和其他人的安全来这里观察一下’。”一切都存在着巨大的不确定性,而这种风险,医护人员和住客共同担着。
“我跟自己说,也就那样吧”
临近中午的时候,护士长沈艳收到一个好消息,四天前因发热从隔离点转送新华医院的孩子第二次检测结果出来了。“两次都是阴性,孩子就是普通的乙型流行感冒,今天就可以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四个人围在一起商量下午的接送事宜。“孩子和爸爸在医院待了四天,吃的都是盒饭,没洗过澡,下午我和李春敏穿一级防护服过去接他们回来,先洗澡吃点东西,再带孩子到普通门诊吊水。”
1月29日晚上8点,隔离点内一名小孩突然发烧到37.8℃,上报情况后,沈艳和司机一起出车将他送到新华医院发热门诊。“小孩是从武汉来的,又发着烧,疑似病例的特征都有了,概率很大。”当时沈艳心里有点害怕。“上楼接孩子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我感觉自己手有点发抖,不敢碰他,但后来上了车就好了,我跟自己说,也就那样吧……”
到了发热门诊,孩子接受血常规、胸片和CT等一系列检查,此时沈艳和司机一直守在门外的车里。按照规定,他们只要把人送到那边就可以回来了。“这孩子8岁,和我儿子一般大,很乖,他爸爸很焦虑,妈妈还留在隔离点里不能跟过去。他们都不是本地人,又不懂医学,一家人都十分无助。”
晚上11点多,两人已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孩子的报告还需医院专家讨论才能出结果。沈艳一直隔着医院门外的大玻璃窗看着孩子,后来实在等不住了,她咬咬牙下了车。“你不要去呀,里面发热门诊有不少疑似病例。”司机劝她不要进去。但当母亲的本能告诉她,她要全程陪护这个孩子。
深夜的发热门诊内,沈艳闷在防护服里,与父子俩面对面坐着。“姐姐,你好像太空人。”8岁的孩子此时还不懂得害怕。“宝贝,你在上海有没有小伙伴?”太空人姐姐说。孩子认真地摇摇头。“等你好了,我给你介绍一个小伙伴好吗?我们家也没有去过武汉,以后把上海的小伙伴带到武汉去玩好吗……”
和孩子聊天的时候,沈艳想到的是自己的孩子。穿着防护服不能使用手机,这段时间没有人能联系到她,而她自己做了个决定,要陪着这对父子一起等待这最难熬的3个小时。
凌晨2点多,孩子所有的报告出来了,是乙流阳性,但由于左侧肺部有小片模糊,经过专家讨论,决定还是要在医院隔离留观。沈艳看着医护人员把孩子和爸爸送上22楼隔离病房,才离开了医院,回到隔离点时已是凌晨3点。
“这是我进隔离点后送的第一个疑似病例,当时到底应该留在外面还是里面,没有人告诉我。”隔离点操作流程的制定,都是在边实践边摸索之中形成的,这种不确定性,从隔离点设立之初便已存在。
六个小时,两个人,白手起家
“隔离点刚设立的时候,这里只有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这几天,与他们谈话间提得最多的便是高蓓和张文静。“你看我们现在四个人已经忙得团团转,但最初只有她们两个人白手起家,工作量无法想象。”
接到设立集中医学观察点的通知,是在大年初一的凌晨1点钟,当时离隔离点开设还有6个小时,然而人员、物资、线路,一切都还没有安排下来。张文静是医院病房的一名骨干医生,大年夜她还在病房值班,第二天一早就直接从医院岗位上奔赴隔离点。高蓓年初一早上从家里出发时,妈妈拉着她的手硬是不让她出门,她告诉妈妈说,“妈妈,我是到医院病房值班,不是去隔离点……”
然而未知的一切还在前面。如何将没有医疗设施和隔离条件的酒店改造成隔离点?通过观察,她们在酒店现有布局的基础上,划分出了清洁区和污染区。从酒店大堂进入,经过电梯,到达酒店四到八楼的客房,这是污染区域。绕过大堂从西边侧门进入酒店,沿楼梯间通往二楼的医护人员工作区,这是清洁通道。
两个区域之间的隔离,依靠的是一扇扇紧闭的大门,以及人为的严防死守——每次医护人员要跨越从清洁区到污染区的界线,都要穿上全套防护服,并严格遵循设定好的路线。
1月25日,隔离点设立第一天就迎来了30多位住客,他们中有刚从国外旅游归来的老人,有因武汉“封城”而滞留在上海的公司职员,也有独自照顾两个孩子的母亲……依照相关规定,自抵沪首日起,他们需要被隔离14天并接受医学观察。
有些住客不愿意被隔离,有些人不愿意提供个人信息,有些人进来后十分焦虑,千头万绪的工作,全靠两个人边摸索边整理,形成了隔离点最初的全套工作流程——每天早上开始测体温和登记住客健康信息。住客身体有任何异常状况要立即上房诊治。在没有发热的情况下,住客的基础疾病由隔离点医生处理,一旦住客腋温超过37.3℃,就要立即上报,出车转送到发热门诊。
“集中观察点不同于病房,这里有没有病例、会不会发病,一切都不确定,医护人员会想得比较多。每次进入污染区,其实都是踏上一场未知的旅程。”第二批进入隔离点的全科医生匡晓雯这样说。
住客风险等级需视个人情况来判断,然而80多名住户的情况各种各样,每位住客的名字下至少有十张表格,详细记录他们何时从何来、人际接触关系和个人病史。“住客刚进来时人数太多,由于口音以及瞒报等情况,仅凭语言无法收集到准确的信息。”公共卫生医生刘磊已经在电脑前对着病历表忙了一上午,“现在这些经过核实的有效信息,都是我们后来与住客加了微信一点点搜集回来的。”
信息登记表上,同一种颜色的名字是一家人,原则上一个人一个房间,但有的小孩子要和爸爸或妈妈住在一起。不同房间的住客之间互不接触,每天需要取药、拿饭的时候,都用货梯送上去,医护人员通过电话告知住客出来拿。
“奶奶再见,希望你能理解我”
在隔离点内,时间好像是静止的。午休时候,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的四个人,“娱乐活动”就是互相给对方测体温,围坐在小桌子前吃方便面,或者独自看着窗外的大桥发呆……
住客在此隔离了多久,医护人员也一同被隔离了多久。“待了这么长时间,你们不会崩溃?”“在住客都解除隔离之前,我们不能崩溃。”
沈艳本来计划今天就要走的,工作均已和新来接班的李春敏交接好,但收到那个发烧孩子出院的消息后,她决定明天和他们一家三口一起离开。午后,她一直守着手机和孩子爸爸联系,等待他们出院的消息。趁此空隙,她和我聊起了自己的事。
她参加过2003年SARS隔离病房工作,那一年她只有23岁,有一天领导对她说:“我们医院成立了SARS疑似病例隔离病房,需要第一批护士去,你愿意参加吗?”她说,当时真的是害怕,想想自己才23岁,是不是要写遗书?要不要告诉爸爸妈妈……“现在和当时的情境差不多,只不过如今多了些沉着冷静。”她说。
今年大年初一就接到通知,要作为第二批医护人员进入隔离点,然而就在大年初二晚上吃饭的时候,大伯打电话来,说奶奶没了。“奶奶102岁,是在家中过世的,走得很平静。”沈艳说自己和奶奶感情很好,她是知青子女,1993年回上海后跟着奶奶生活了八年。“当晚赶过去以后,联系120等后事都是我亲自处理的,一直忙到半夜。”然而第二天一早就要到隔离点,送不到奶奶怎么办?
“当时是爸爸鼓励我去的,他说,没有大家,哪有小家。”那夜凌晨,沈艳从家里出发就直接奔赴隔离点。“离开家的时候我心里默默地跟奶奶说了句话,我说,‘奶奶,我有任务,希望你理解我……’”
进污染区前,道一声“平安”
下午,隔离点出了一次车,沈艳和李春敏到新华医院去接孩子和爸爸回来。护士与司机穿好一级防护服,随车出发,等住客接回来以后,又送他们上楼。这就意味着,她们要两次穿越污染区。
穿防护服是一项“大工程”。先把手和脚全部套进防护服内,其间手不能碰到防护服内部。橡胶手套要戴两层,一层套住自己的衣服,一层套住防护服外部。依次戴上帽子、口罩、护目镜,拉链一直拉到嘴巴,只留出眼睛的部分。临出发前,两位护士最后一次仔细检查防护服是否盖住我的全身。“好了,去吧,平安回来。”
经过楼梯间下楼,离开清洁通道以后,要走过一段酒店外的过渡区。户外的阳光照在防护服上,我透过护目镜看着初春的太阳,却感受不到丝丝暖意。
短暂的路程结束,就来到污染区入口。这是记者第一次从酒店正门进入隔离点,穿过大堂,坐电梯上到八楼,电梯门打开,一条长长的走廊出现在眼前。
每间房门都紧闭着,如同一座座孤岛。阳光照在过道上,空气中飘浮着细细的尘埃。安静,静得每行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虽然看不到一个人影,却能通过一些细微的声音感知到房里人的存在。这种感觉很微妙,你看不见他们,但知道他们都在。
按照规定任何工作人员都不能进入住客房间内。两名护士把父子俩送到房门口,敲开房门,孩子妈妈已在门里焦急等待,一家人在漫长的四天后终于重聚,不住地对护士们表达谢意。
半开着门的房间里开着电视机,行李、衣物、生活用品散落在房内各处,他们和寻常出来旅行住店的一家三口无异,反倒是防护服里的我们,更像是从科幻电影里走出来的“生化人”。
走廊尽头,在到达清洁楼梯前,还留有一段缓冲过渡空间,用一张桌子作为分界线,这是半污染区,也是医护人员丢医疗废弃物的区域。结束污染区的工作后,护士们面朝着一个黄色的医疗废弃桶,开始一件一件地脱防护服。将防护服往外翻开脱下,然后到护目镜、手套、口罩、帽子,每脱下一件都要用消毒液洗一次手,最后全部脱下后,要用流动的水一遍遍清洗双手。
这就是隔离点,这里没有确诊病人,没有抢救现场,你无法感知到潜在的危险从何而来,而他们所能做的只是拼尽全力地把防线做到最充分,将看不见的病毒与城市里的健康人群隔离开。
离开污染区刚回到工作站,另一名护士又接到电话,有一名住客体温超过了37.3℃,她要马上去房间确认住客情况。考虑到很可能需要连夜送到医院,她匆匆啃了一个苹果,开始给自己穿防护服。
出门前,同伴帮她把鞋套套严实,道了声“平安”。“行了,不用送了。”一个人拿着药品和测温仪,沿着长长的走廊出去,走廊尽头就是通往污染区的楼梯间。
在她到达楼梯间前,我突然想起一天下来竟没有问她名字。“你叫什么?”“我叫黄瑛。”“英雄的英?”“王字旁一个英雄的英。”说完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直到走出隔离点那一刻,紧张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下来,人也开始觉得有些疲惫。这几天,记者跟隔离点内的每个医护人员都说过话,却从未看到过他们在口罩后面真实的面容。在这里采访的短暂时间,与他们在此度过的日日夜夜相比微不足道。而这场疫情一天不结束,他们还要长时间地留守下去。
有住客发烧了,黄瑛马上穿好防护服,准备好药品,去房间核实住客情况。 赖鑫琳 摄